她吻他,他便更深地回应,舌与舌交缠,津液交融,暧昧的啧啧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萦绕不散。

银亮水痕自唇角滑落,蜿蜒过白皙的颈项,没入幽深的发间,仿佛夜色之下缓缓流淌的月光。

她的主动,令溯洄心神荡漾,心绪翻涌不止。埋藏在胸膛深处的某个角落,忽然间柔软得几乎发疼,热意氤氲上眼眶,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想与她携手共度此生,陪她走过四季流转,看日升日落,尝人间冷暖。过去的漫漫岁月于他而言不过是消遣,如今却有了真正的盼头。

这样的念头一生,溯洄便更执着地拥紧她,吻得更深,几乎要夺去她的所有呼吸。而身下的律动也更加凶猛,每一次深抵都带来极致的颤栗,快感如潮水层层翻涌,贯穿铃兰的四肢百骸。

“唔嗯……”她的呻吟低哑而破碎,却被溯洄的吻尽数吞没,只余唇齿间难以言喻的颤抖与温热。

炽热的气息席卷,深深探入,汲取着所有甜美,吻如潮水,淹没她的意识,将她推向更情欲深渊,夺取她的呼吸、增幅她的心跳、调升她的体温。

情与欲本就习习相连,他渴求着在挑起她的欲的同时,挑起她的情。

“兰兰、爱我!”身下的律动不曾停歇,每一次深抵,溯洄都以行动如此告诉他。

铃兰没有言语回应,可身体却给他最原始的答覆,穴肉如藤蔓缠绕,柔软地承受他的撞击,仿佛天生便为他所塑、为他而生。

他的情意随着不断深入的推移,层层递进,如春水漫漶,将她彻底浸润其中。

五感逐渐收拢,全都往两人交合处收拢,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切的感知都被牵引至最敏感的所在,那细窄通道,如贝珠紧闭,却在一次次深探之下被完全掀开,敞露最为柔软的嫩肉,侵入孕育生命的宝地。

“哈啊……哈啊……”在溯洄松开铃兰之时,铃兰一双眸子水润,显然已经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体内浪涛是清晰的。

嘴里的声音已经破碎不成调,腰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动个不停,丝毫不愿停下。

胞宫因为生育本能,彻底下降,被溯洄凶悍撞入,彻底变形,烙上了他的痕迹。

很舒服、很舒服!

要被弄坏了,要被肏飞了!

“啊……溯洄……”她无助地喃喃,声线娇颤。

感官世界完全扭曲,快慰不打一处来,从媚穴到宫口连成一条线,意识仿佛被抽离,天地颠倒,四肢百骸皆陷入难以言喻的撼动之中,酥麻震颤从交连之处一路窜升,直冲天灵。

“溯洄……!”她反覆唤着他的名字,声线嘶哑,可怜兮兮,他沉入得更深,占领她所有思绪,将她抛到高空。

眼前炸开一片烟花,身体不断抽搐,高潮中,媚肉密密匝匝包覆而上,无死角按挠着男性敏感分身,好像在她体内刻印着他的形状。

铃兰确实感受到了,好像能感受到肉棒上每一丝经络的形状,和花穴皱褶相互融合、彼此互属。

溯洄喘息不已,脑海深处的弦在这一刻倏然崩断,极致的快意宛如江河决堤,汹涌而下,所有浪潮都聚集于脐下三寸,往那柱顶精孔弥漫。

腰腹耸动动作加速,开始了最后冲刺,不断摩挲花穴内每一寸嫩肉,电流飞升、流转,无所不在。

宫口又陷入了浪潮之中,带走铃兰所有理智,“哈啊啊啊……”哭喘声拔高窜起,肉棒狠狠插到胞宫之中,开始微微发颤,为射精做准备。

“嘶哈”溯洄如野兽般低狺一声,肉棒没入胞宫,精关失守,炽热精水和情意一同灌入她那精巧胞宫之中,烫得铃兰双眼微微上吊,露出大片眼白,瞅着便是被肏得失神的模样。

溯洄射了很久,也射得很满,仿佛要一次性清空囊袋里所有储精。

直到喘息逐渐平复,他犹轻轻顶弄,让情潮绵延迤逦,享受着欢爱过后的余韵。

“娘子,要不要入我识海?尾巴们给你造了一个温泉,吵着要你去泡。”

恍恍惚惚之中,铃兰听到溯洄如是说道。

0055 53 温泉邀约(感情线,狐狸摇尾巴)(1400珠加更)

铃兰睁开眼,眸光微颤,映着帐内昏黄的烛火,瞳色氤氲未散,带着刚刚被情潮席卷过的朦胧。溯洄懒懒地倚在她身侧,状似随意地低声开口邀请她进入他的识海,语调悠然,却藏着难掩的紧张。

进入识海之于修仙者,是比肌肤相贴,甚至是阴阳交合,都更为深入的行为,因为识海修者本源,是最脆弱、最纯粹的核心。

对于高等妖族而言,要进入凡人的识海轻而易举,可若是反过来,则非得经过绝对的信任与允许。

大妖们极少允许旁人窥探自己的识海,哪怕是伴侣都不能,这是天性使然,亦是修行者对自我本能的护持。

识海一旦受创,其伤害远甚于肉体,甚至可能影响修为,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

然而,在识海双修却有着无可比拟的好处,修为的涨幅远胜于寻常双修数倍,但前提是,双方修为相近,才能彼此回馈,阴阳相济,达至圆满。

可若相差过大,则会变成单方面的吸纳与掠夺。

铃兰知道,以自己的修为,若进入他的识海,那将会是她单方面的汲取。

溯洄的邀请,在修仙界而言,无异于将自己最宝贵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奉上,甘愿承受识海受创的风险,露出最脆弱的灵魂。这份信任与交付,远超任何言语能够表达的情意。

早在认定铃兰的那一刻,他便有此打算。然而,铃兰一直排斥他,直至此刻,他才终于鼓起勇气。可话音方落,心底却无比紧张,生怕她会拒绝。

铃兰怔怔地望着他,雾色的眸光闪烁不定,似乎尚未从这句话的重量中回过神来。

溯洄低低笑了一声,语气仍维持着一贯的散漫,却带了几分自嘲的苦涩:“当然,妳也可以拒绝……”

他已经包装过这个邀请,说是尾巴们为铃兰造了温泉,其实是他为铃兰造了温泉。尾巴们就是他,他们的心思,就是他的心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邀约,却没能达到目的,溯洄心底的落寞难以言喻。

此刻他是人形,铃兰却仿佛能看见他垂着耳朵、垂着尾巴,低着头,一双金眸色泽暗淡的模样。

她发现,自己竟见不得他如此难过。

共享识海确实令人不安,可若对象是溯洄,却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甚至令她有些跃跃欲试。

手掌轻轻覆上溯洄的指尖,指节微微蜷起,扣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溯洄,我想看看那座温泉。”铃兰的嗓音又轻又软,溯洄听得一清二楚,却有些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他的声音低哑,满溢纵容与欢喜。

溯洄的欢喜很简单,只要她对他有那么一点好,他就可以欢喜个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