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徒深皱紧眉,“我病的严重?”

“你经常做噩梦吧,或者你失眠倾向很重,而且这种困扰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吧,真好奇之前你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薛医生能看出来,叶徒深的病情,是从小就带出来的,他的童年过的应该很不好,甚至说压力很大。

他的压力跟别人的压力还有一些不太一样。

当然这是他的直觉,也是推测的一部分。

叶徒深摇了摇头说,“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觉得我没有病。”

“你的情况要比江漾严重的多,我建议你进行长期的心理治疗。”

这倒不是薛医生为了圈钱,而是他的医德。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

叶徒深扯了下唇,他想说他又没有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可转念一想,他怎么没有?他不是失去了刘冰冰吗?那个最爱他的母亲。

薛医生看破了他,“怎么不说了?算了,今天这课先不上了,你回去好好想想,你到底有没有病?就算是我给你留的作业,你放心好了,江漾那边儿我会帮你劝服的。”

叶徒深刚走,薛医生就把江漾叫了回来,起先江漾还不情不愿。

她在电话那头,说,“要是叶涂山还在的话,我就不去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薛医生好声好气的劝着,“别搞这么极端嘛,起码你们都是谈过恋爱的,彼此都算是前任,没有什么深仇大怨,最多是感情不和罢了。”

“他不是我前男友,我劝你别乱说话。”

江漾脾气很是泼辣,直接否定了薛医生的话。

薛医生连忙应道,“得,听你的,你说不是就不是。”

江漾眯了眯眼眸,总觉得他这句话悦听越别扭,“什么叫我说不是就不是?本来就不是。”

“嗯,本来就不是,那个不重要,我现在跟你说点儿重要的。”

薛医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继续跟她纠缠下去。

他试探的问江漾,“现在有个离岛的机会,你愿不愿意?”

江漾一听你离开这里,立马打起精神,“我当然愿意,你说,什么条件?”

离党的机会来之不易,叶徒深那混蛋,也不会让她轻易离岛,如果薛医生有机会送她出去,她当然得娶她点儿好处。

“也没什么条件,你那点条件我还看不上。”

江漾的家底太穷,她跟叶徒深在一起的时候,那货就没给她什么好东西,账户上的钱,还是当初父亲生病,我才答应给他一半的钱,几十万而已,没多少,薛医生自然是看不上的。

“那我该怎么办?”江漾问。

薛医生语气松弛,“很简单啊,你来上课就行了。”

“我是不会跟叶徒深一块上课的。”江漾反应很激烈,现在她看见那张脸,就有一种冲动,她想把叶徒深的脸给抓花,谁让他用这张脸骗自己。

在江漾的意识里,就是意图生骗了他,她完全没想过,叶徒深之所以骗她是为了她好。

“那我没办法了,既然不愿意跟他上课,就只能一直在岛上待着了。”

江漾皱紧眉,“你什么意思?有点听不懂薛医生的暗示。”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字面儿意思,你要是能顺利的坦然的面对叶徒深,那就证明你的病情已经好了,到时候肯定会放你离开。”

薛医生知道叶徒深不会一直关着江漾,他现在留下她只是担心,迫不得已才这样做,她也不想让江漾一直讨厌自己。

“那如果他没有放我离开呢?”

这也是江漾最关心的一点,叶徒深说话又不算数,而且经常会反悔,她了解透了他。

他经常以欺负她为乐,喜欢耍着人玩,她不想再被叶徒深耍了。

“不会,我拿我的医德担保。”薛医生信誓旦旦的说。

江漾很淡地“哦”了一声,声音冷冷地拒绝,“不去。”

薛医生愕然住,“江漾,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发出这种语调,很不屑吗?”

江漾很诚实的继续说,“你的医德很值钱吗?没有吧?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你说话肯定不靠谱。”

认识薛医生这么久,她自然知道薛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视钱如命,没哪个医生像他这么爱财的。

她清楚他诓叶徒深上课就是为了赚他那个钱,他说叶徒深是个长期饭票,有了他,他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可江漾就不那么以为,叶徒深是个小气鬼,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有5万块钱,她才不信薛医生能套得住这张长期饭票。

“江漾,我发誓,实在不行。我明天就让叶徒深写个保证书。”

薛医生没发现江漾还是一块这么难啃的骨头。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保证书在这个破岛上有用吗?”江漾语气不耐着,这座小岛连法律都可以无视,保证书有个屁用。

薛医生在那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保证书没有用,究竟什么才有用?”

“我怎么知道在这个破岛上,我有什么权利说不吗?”

江漾真是烦透了,她律师所那边还有着工作呢,当时也不知道怎么脑袋就秀逗了,把这个混蛋当成了沈哥,非要跟他来这个破岛上,现在倒好了吧,出不去了。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薛医生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