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找到你了,宝宝。”

萧宴!是萧宴!

云鲤整个人都要炸毛了,惊悚恐惧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在疯狂尖叫,他止不住地发起抖来,用力去掰腰间的手,白皙的小手和充满青筋的大掌形成鲜明对比,如同蜉蝣撼树一般自不量力。

“宝宝……宝宝好不乖。”萧宴手上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肉,他低下头深嗅着云鲤身上的味道,燥热的呼吸一股一股喷洒在白嫩的后颈上。

“为什么不来学校?”

“为什么不来找老公?”

濡湿火热的舌头突然舔在了后颈,云鲤被对方亲昵阴暗的动作吓得地头皮发麻,却被搂着无法逃离一步,只能尽量冷静下来试图交流。

“萧宴……萧宴……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萧宴另外一只手轻轻掐住他的双颊把脸转过来,盯着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两声。

“这不没认错吗?嗯?我的宝宝,我的小锦鲤。”

小锦鲤是萧宴上辈子会喊他的称呼,云鲤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的恐惧加深,哪怕在尽量保持冷静,身体本能的颤抖却显得他更加可怜。

“萧宴……我只是你的室友,你认错人了。”

云鲤的眼睛瞥着别处,睫毛轻颤,就是不和萧宴对视。

萧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宝宝这辈子不想在和他有牵扯。

心脏好像被狠狠攥住,首先是窒息,随后是暴怒,搂着腰的手箍地越来越紧,云鲤痛苦地支吾一声,萧宴这才把他转过来抱住,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脖子那处血管丰富,云鲤被吓得止不住地战栗,双腿酸软,只能紧攥着萧宴的风衣保持站立。

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一滴滴滑落,他就像是被一只猎物咬住命脉的小可怜,话都说不连贯,只能勉强表达意思:“萧宴……不要,我不是……”

怀里的人破碎又可怜,实力的差距让对方几乎无法反抗。

萧宴伸出火热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印,喉咙里发出舒爽满意的喘声,他微微偏头又去舔云鲤的眼睛脸颊,把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通通卷入口腔。

“宝宝好不乖,不过没关系,宝宝想玩什么游戏,老公陪宝宝玩就是。”萧宴拍着他的背轻哄,云鲤却一点也没有被哄到,绝望如同海潮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他都准备新生了,为什么还是逃不掉这个变态!

云鲤的喉咙终于发出了声音,那是难以抑制的,又轻又急的哭声,刚被舔干净的眼泪再次滚滚落下,一滴又一滴浸湿萧宴的薄衣。

哭声引来了别的人。

迎着萧宴越来越阴沉的眼神,江淮也是眉目冷硬。

“萧宴,放开他。”

在听见江淮声音的那一刻,绝望感如同一颗核弹一般,迅速在脑海里炸开,甚至还在不断扩散。

上辈子萧宴和江淮就是两个死对头,他们不仅在各种国家比赛上争第一,末世之后在基地规模,杀丧尸的数量上也在不断比对。

他们几乎恨不得杀掉对方。

果然,萧宴突然笑了一声,他低低的声音在云鲤头顶响起。

“所以宝宝没来见老公,是被一些蝼蚁绊住了脚步?宝宝,告诉老公,他欺负了你,是不是?”

萧宴的杀意毫无隐藏,上辈子他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屠杀机器,他杀丧尸也杀人,几乎是末世里横行的存在。

这辈子末世刚刚开始,江淮的行事作风哪比得过带着记忆而来的萧宴。

萧宴真的会杀了江淮。

这个意识让云鲤感到恐惧绝望。

他疯狂地摇头,紧紧攥住萧宴的衣服,呼吸急促,脸颊上还挂着刚才的泪水。

“萧宴!萧宴!”

他试图拉回萧宴的理智,但要杀了江淮,这是萧宴刻在心底的想法。

这个蝼蚁凭什么?

上辈子他就害得自己差点失去宝宝,这辈子居然还敢私藏他的宝宝这么长时间。

他该死!

杀了他!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然后把宝宝叼回自己的窝里关起来。

江淮也被萧宴毫不保留的杀意震得微微皱眉,他拔出刀:“萧宴,小云被你吓到了,放开他,你想打我陪你打就是。”

“吓到了?”

萧宴没理会江淮的挑战,轻轻掐住云鲤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果然云鲤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脆弱地发颤着,本来就红的眼睛里又汩汩涌出泪水,睫毛被沾染得湿漉漉的。

“是老公不好。”

萧宴低头吻住了那张软唇,含着唇反复吮吸舔咬,硬是把有点苍白的唇重新亲得红润。

“但是宝宝也有错不是吗?宝宝为什么不来找老公?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家伙,老公不该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