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酒?又上钟去呢?”
岑晚一噎,钱缪可真是了解她,一猜一个准儿。
她只是大致和他说了自己团队单立的事,连庆祝的时间都没有,她们以防万一,怕走岑昭的覆辙,复盘了前期的所有内容,对于后续事项也更加小心谨慎地布局。
“就一会儿。你看监控去,我一小时之内绝对进家门儿。”
钱缪阴阳怪气地哼哼,“随岑总大小便,反正我也不在家,干通宵也没人管你。”
“怎么你叫岑总就这么不正经呢?从人家许总嘴里说出来就是大老板。”
“嗯,我不正经,人家好。”
钱缪装模做样地发酸,把她逗得咯咯笑。
“行了,好好开车。”
“嗯。”
“早点儿回啊,听见没有?”
“知道啦钱喵喵。”
……
岑晚向来言出必行,她说了一小时内回家,到了公司就真没敢耽搁,地库停下车,一路小跑上楼,整理了些纸质材料,检查了一遍,抱着笔记本电脑便赶紧折返回去。
已经很晚了,地库车少,却灯火通明,岑晚的高跟鞋踩在塑胶地面上,声音很轻。
越过拐角处,她突然被一股力道按在水泥墙柱上,被吓了一跳,手上东西散落在地,还未叫出声就已经被扼住了脖子。
“是不是很得意?嗯?岑晚,你真恶毒!”
岑晚的回应只有急促地喘息,处于本能两手掰着他死死扣着自己咽喉的手指,她越动弹,他掐得越紧。
男女的力量悬殊,岑晚片刻过后就体会到了窒息的涨麻,疼痛都是次要的了。
“想把我搞死你以为很容易?”
是岑昭,他已经疯了,眼底充血,面目狰狞,恨不得扒她的皮吃她的肉。
“搭上谢家还不够,钱缪也不松手。听说他跟四德走得近?怎么?又给你置换资源呢是不是?”岑昭恶狠狠地说,“真他妈骚!那傻老五呢?没从他市长岳丈那儿再帮你捞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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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其实旺旺不爱穿袜子是个伏笔。
包括为什么旺旺不爱理人,尤其讨厌岑昕(老五是岑?D,老六是岑昕,这俩是龙凤胎)
没事 < 放任(豪门联姻离异)(赛博小马甲)|PO18情?墼???
没事
岑晚没想过以前那些破事儿岑昭竟然会知道,她拼命想要忘掉的、以为早就忘掉的,现在猛地被他抓取出来,清晰地跳到眼前,让岑晚觉得无比恶寒和愤怒。
不知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膝盖向上提,狠狠撞向他的裆部,岑昭立刻松了手,哀嚎惨叫地打滚。
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她下手,估计地下车库的监控早就被他关停了。岑晚被掐得眼前发黑,扶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紧接着是剧烈咳嗽,却仍打起十二分精神,慌忙捡拾地上的文件和笔记本电脑。
不忘又用力补了岑昭一脚,踹在他的背上,便跌撞着跳上车,重踩油门冲了出去。开了一会儿,确认不会被追出来,才把车停下歇息。
岑晚脑子都是木的,根本看不清路,止了咳之后,嗓子变成火辣辣地疼,肿胀得像是要把嗓子眼儿堵住,呼吸不畅。
她把后视镜往下扳,脖子上现在已经出现红肿和淤痕了。岑晚瞬间想到的竟然是,幸亏今天钱缪不在家,然后又发觉自己应该是一小时内回不去,她失约了。
那天带了玉镯去见钱知洲和缪茵,不知是岑晚手的骨骼变宽了还是太久不戴不习惯的缘故,回到家竟是摘不下来。
岑晚干什么事都犯倔,盘着腿坐在床上三番五次地试,褪玉镯褪得掌骨被硌得通红,险些掉层皮,它也一直卡在中间。
钱缪看不下去,顺着给她重新推回到手腕上,“不费那劲了行不?”
他明白她是有心理负担,挺贵的东西在手上叮叮当当再碰坏了。
“你以前一直戴着不也好好的?而且你看,这就是天意,不想让你摘。”
岑晚又自虐了几回还是没成功,就只好作罢,到现在那镯子也牢牢在她手腕上。
她心下忽地一沉,抬胳膊转着圈地端详,果真看见了透亮玉石圈上有一道明显的裂隙,应该是被岑昭按到墙面上时撞到的。
岑晚耳边嗡鸣,脖子上火烧火燎的痛感变得更明显了,向下蔓延到心脏,突突突地蹦跳,每一次都挤压到她的胸腔很难受。
脑子里顿时涌出无数措辞,等钱缪回来时滑稽拙劣地向他解释,自己是怎么把玉镯摔坏的。
他那么聪明,那么了解她,会信那些谎话吗?缪茵的传家宝被她弄坏了,他会生气吗?
岑晚甚至想到能不能赶紧找一个长得像的赝品替补上,假装无事发生。可是她又实在不忍心这么骗钱缪,骗缪茵和钱知洲,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岑晚的手足无措演变成对岑昭的怨恨,以前还顾及着公司的形象,现在自己的团队既然已经单立,那就彻底没了这个顾虑,这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扳倒他,绝不留情。
那么就从这次的竞标开始,岑晚就是要让那几个姓岑的看不惯她,却又除不掉她,炸毛跳脚无能狂怒。
……
“迟到了宝贝儿。”
岑晚回到家打开门,大吃大喝跑过来欢快地吠声,以及客厅摄像头里懒洋洋的男声一同响起。
家里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她的毛孔都舒张了,血液流经全身,渐渐散发出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