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紧紧攥着手心里的绢花,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他颤了颤,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熟悉的耳光落到脸上,等待着薛清芷如以前那般怒骂他狐媚放荡,竟敢勾引长公主,引得长公主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帮他。
可是他怎么敢勾引长公主呢。
这副下贱破烂的身子,他根本不敢拿来入长公主的眼,是长公主心地慈悲,愿意施舍他一点珍贵的怜悯而已。
出乎意料的,这次薛清芷却没有惩罚他。她心情很好,或许是因为薛筠意没能射中那只白蝶的缘故,她不想和眼前瑟瑟发抖的小奴隶计较什么,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话里带着笑,懒洋洋的。
“去把身子洗干净,再过来伺候。”
“是。”
邬琅应着,丝毫不敢提及他发烧之事,只是顺从地跟在薛清芷脚边,一路膝行着,回到马厩。
待薛清芷离开,邬琅才忍着痛站起身来,朝角落里那间破旧的马棚走去。
棚子四周潦草搭了几块木板用作门窗,这里便是邬琅的住处。
他在院中的水井里打了桶水,脱下身上染了血迹的纱衣,闭了眼,沉默地往身上淋下去。
井水寒凉刺骨,浇过他滚烫的面颊,一遍遍洗过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邬琅发着抖,沉重地喘着热气,却不敢停,待一桶水用尽,他早已唇色惨白,浑身哆嗦。
好冷。
好想睡。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跪在床前,打开床板下的箱子,从那些薄得根本不能蔽体的纱衣里随意扯出一件,穿在身上。
风顺着门缝儿溜进来,将他小心放于床褥上的那朵雪白绢花吹得花瓣轻展。邬琅用洗得发白的双手将它轻轻捧起,再动作轻柔地藏在枕下,他盯着枕头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马棚。
寝殿里正点起一炉新香。
香气甜腻,幽幽地钻入肺腑,邬琅只觉头痛得更厉害了,他拖着绵软的身子,昏昏沉沉地朝坐在榻边的薛清芷爬去。
薛清芷全然没注意到少年红艳艳的双颊和迷蒙失神的乌眸,她用银匙搅着一盅刚熬好的药,笑盈盈地递到邬琅面前,命令道:“喝了。”
药汤泛着热气,熟悉的气味令邬琅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那是催.情的药。
第12章 第十二章 自辱
即使邬琅的身子已经被调.教得熟透了,可薛清芷犹嫌不够,嫌他不够放荡,不够马蚤,永远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玩起来索然无味。
邬琅很清楚喝下这碗药的后果,可他不敢拒绝,只能顺从地接过来,低声道:“贱奴谢公主赐药。”
药是酸苦的,光是闻着便让人难以下咽。邬琅顿了顿,将药碗搁在地上,抬起潮湿的乌眸,小心翼翼地请求道:“公主,贱奴可以……可以先去净房吗?”
马槽里的水有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嘴里的肿痛丝毫未见缓解,倒是小腹被撑得酸胀不已。邬琅忍了许久,终是受不住这过分的折磨,张口求了她。
他闭了闭眼,脸颊因耻辱而蒙上一层愈发红艳的旖色,薛清芷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难堪的模样,顺手从枕边摸出一把结实的红檀戒尺,末端抵上他洇着冷汗的胸膛,轻轻一挑,那层纱衣便轻盈地落了地。
一颗饱满丰盈的明珠,剥夺了这可怜的少年所有畅快的自由。
邬琅至今仍记得那尖锐的细簪插入细小孔隙之中时的痛苦,他痛到失声,险些昏厥,等他缓过神来,眼前所见,便只剩簪尾的那颗明珠,残忍地向他宣告着,往后他的一切,都要牢牢掌控在薛清芷手中。
他咬紧了唇,双手交叠背在身后,任由薛清芷恶劣地,一下一下戳弄着那微微鼓胀的肌肤。
少年修长白皙的脖颈高高扬着,迸出隐忍的青筋,本以为他的乖顺能够换来一次畅快,可薛清芷只是轻飘飘地说道:“你若是敢弄脏本宫的床褥,本宫就把你那不听话的贱.根割下来。”
邬琅实在是太能忍耐了。所以她不得不用上一些过分的手段,只有把他逼得狠了,他才肯放低了姿态求饶。
譬如眼下,她话音将落,那不堪忍受的少年便红了眼角,犹豫一息,终是哑着声求道:“主人。”
薛清芷弯了弯唇,不过她并未就此放过邬琅,而是抬起手,用冷冰冰的戒尺抵住邬琅清瘦下颌,仔细欣赏着他清冷黑眸中隐忍而痛苦的神色。
欣赏够了,她便在邬琅渴盼的眼神中,慢条斯理地道了句:“喝药。”
这便是不允许他去的意思了。
邬琅眼眸暗下来,忍着腹中的酸胀,沉默地端起药碗,仰头饮尽。
一碗药下肚,邬琅颤了颤,还未缓过来,就被命令跪到床榻上去。
这药发作得极快,邬琅本就烧得滚烫,这会儿只觉身上浸了火似的,难受得紧,他用力掐着手心才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温顺地伸出舌尖,舔上薛清芷手中冰凉的白玉。
舌头上覆着层可怖的水泡,是那日薛清芷用热茶烫的,邬琅停顿一瞬,不敢偷懒,忍着巨大的痛楚继续服侍着,直至温凉的玉染上旖旎的水痕,被他的体温渡得发烫。
“主人,求您使用贱奴。”
他垂着眼,毫无感情地说着讨宠的话,薛清芷眯起眼睛,指尖一寸寸划过他紧绷的腰线,不大满意地评价:“看来药量还不够。”
难得她心情好,愿意给他几分好脸色,可他竟这般敷衍她。
邬琅浑身都在发抖,药性汹涌,如一头凶猛的豺狼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几乎咬碎了牙根,才没让自己露出丑态。
可这副熟透了的身子,没过多久就败下阵来,他瘫软在薛清芷手中,乌眸里潋滟着水光,藤鞭抽在两瓣白皙的臀肉上,他嗓音低哑,透着极力隐忍的欲,终究是将那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词说出了口。
“求主人*奴……”
少年又软又烫,连呼吸都带着诱人的温度,玩起来不知比平日里舒服了多少倍,薛清芷以为是那药的缘故,暗想着下次要再多添几分药量,全然没发觉邬琅已经烧得意识模糊了。
她很是愉悦地扇了邬琅一巴掌,命令他转过身去。
看着昔日冷着脸拒绝她的清隽少年,如今像条狗一样卑微顺从地服侍着她,薛清芷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再想起今日薛筠意失手后脸上那失魂落魄的神色,薛清芷愈发得意起来,她的皇姐还真是异想天开,拖着两条废了的腿还想着与她争呢。
她不觉加重了力道,邬琅不敢出声,只能忍着痛由她摆布,可薛清芷却犹不满足,拽着铁链逼迫他仰起头来,冷声道:“本宫不喜欢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