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1 / 1)

最后一件是白色的,带点细腻的碎花造型,那碎花细看是白梨,帽子也是两片梨花做的,飘逸灵动,清新雅致不缺温柔。

“这件吧,可爱。”

君熹闻声撩起眼皮看去,见是那件,一下子就笑了,“这个是我自己定制的应先生,男孩女孩都能穿,其他两件是别人送的。”

“嗯,都不错,但明天适合穿这个,和小家伙性子也搭。”

像是知道君熹不会有意见,他把另外两件直接收起来了,留下那件要穿的,末了回到床边坐下,把人抱到怀里去。

君熹手里的书晃了晃,书页翻乱了。

应晨书给她翻回原来看的那一页。

她马上嘀咕:“好厉害~你还知道是哪一页。”

“月子里一直看书,真的是学霸的性子。最近是不是很无聊?”应晨书一手搂着她,一手给她揉着细腰,怕她坐累了。

她摇摇头:“不是呀,只是太冷了也不好去院子里玩,在屋子里已经玩了很多项目,玩累了就看看。”

君熹和他咬耳朵,“冬天生孩子好像就是这样,应先生,下次要生我们尽量把预产期选在秋天吧。”

应晨书低低地失笑。

君熹有些害羞地低头继续翻书。

应晨书其实很喜欢她这副捧着书看的乖巧小模样,就像当年在览市,她大过年在酒店等他,他晚上忙好去找她的时候,小姑娘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里在酒店心无旁骛地翻着书。

他的小姑娘一直优秀。

就是担心她太无聊了。

“过两天满月了,天气也没那么冷了,我每天都带你出去玩,熹熹。”

“好~”

两人聊天中,边上的小朋友不知不觉已经自己玩累了,睡着了。

待君熹也想休息,应晨书就抱起孩子去婴儿房交给阿姨照顾,自己再回房照顾老婆休息。

君熹作息向来正常,这一个月都是早睡早起。

应晨书半夜醒来基本都会去看看孩子,虽然有阿姨在照看但是他心思还是牵挂着他的小朋友,君熹偶尔也想去,但应晨书没让,说大半夜外面太冷了。

君熹也就一整个月子里都没再半夜起来过。

第二天十九号的天气姣好,阳光一整日将四合院的每一间房子都洒满。

晚间在曾经他们办婚礼的庄园酒店,小朋友在这里有了个满月宴。

君熹身着一件怀孕时闲来无事准备的旗袍,就是为满月酒准备的。

和孩子的衣服属于一个系列,雪白的旗袍上绣着白色梨花,细致而繁复,清雅又不失高贵,远看一整件旗袍就是一束温婉可人的冬日骄阳模样,近看才看得出是葱茏别致又韵味浓厚的京绣白梨。

她长得好,画着淡妆就已经把十足的美貌衬多出了几分,一袭黑色及腰长发披在不盈一握的细腰上,动人心魄,宴上好多人自婚礼之后又再一次深深觉得应晨书这样的人物喜欢她,不是没有道理。

应晨书走哪儿都搂着她,没有分开一秒,在他眼里,她从来不是空有美貌的。

应晨书的墨色西服是最经典的款式,君熹觉得他适合穿最简约的衣服,能衬出属于他百分百最完美的矜贵高雅之感。

胸口上那只梨花胸针是她搭上去的,这样站在一起,君熹觉得一晚上拍的每一张照片都完美无比。

“上次喝喜酒就觉得夫人眼熟不已,后来回去后才想起来,早些年应先生去参加南师大的交流会,君小姐就和您一起去,当时还是学生呢。”

有人举着杯来和应晨书敬酒,说了这么一段话。

君熹闻言,也认出来对方是学校哲学系的一位教授,只是不教她,但她还是马上礼貌性地喊:“是学校的教授,我也没认出来,不好意思。”

他温和地笑起来,浓厚的目光深深打量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昔日的景象。”他说话很委婉,意思大概是没想过当年随意的一幕能持久,毕竟那是应晨书,“当时君小姐还在考虑考不考研,学院教授都毛遂自荐,最后你去给了曾山当学生了,其他人都抱憾无缘。”

君熹笑了:“教授过奖了,折煞我了。”

对方说没有,这么多年了她去览市又回到北市工作,这段跨越近十年的旅程艰难得很,而她还是一个人走下来了,说她从来很稳。

君熹没忘记当年交流会的那天她才和人动手进派出所,不过她也是从那一次之后开始稳一些的。

如今的境遇在旁人看来,确实是感慨的,她这样出身低微的人竟然能近十年过去还屹立在应晨书这样的人物身边,这是别人最为震惊的。

她自己只是身在其中已经深深体会过了就没再频频去回首,但是经对方这么一提,人走后,看着在逗孩子的应晨书,君熹也觉得这一刻很不实。

孩子一直在家人手中,应家的人,从父母老人到亲戚,都轮流抱了他,偶尔也被小姨抱着,所以应晨书怕他一晚上没看到爸爸妈妈,不开心,时不时会去逗逗小家伙。

君熹自生下来后就没操心过孩子的任何问题。

应晨书很快就回来了,把手里的玫红色酒杯递给她,另一只手从她背后穿过将她搂着,与她碰了下杯。

“想什么?”

她的玫红色酒杯里甚至是暖的,里面是玫瑰花茶特有的温润清香。

君熹端起酒杯,浅浅一笑,“经旁人一提醒,难免回想年少轻狂时的往事。”

应晨书轻呷一口酒,捏着酒杯的手轻轻去碰了碰她的脸颊,“你现在也年少,熹熹,人生漫长,区区八九年不足挂齿。”

君熹粲然一笑,偷偷环视一圈宴厅,发现偌大厅中人头攒动热闹不已,但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她马上凑近偷亲他一口。

“爱应先生。”

应晨书眼睛深深弯起,她这副小模样,对他来说就和当年一摸一样,没有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