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才相处了一个周啊!

许长星赶忙挥去心里的想法,都是自己的错觉,不可再生事端。

结果到了周三,代利仍然没有出现,班上的同学也不知道他的情况。

许长星晚上回到宿舍,林过便凑上来,“星星,听说代老大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许长星摇摇头。

“不会是代老大的易感期吧,我听说Alpha的易感期也会持续好几天呢。”林过如是猜测。

“易感期?”许长星作为一个Beta,对AO的易感期并不是特别了解。

“星星啊,你不知道,易感期可难受了,不仅会发热,而且还会有一个抑制不住的冲动。”林过绘声绘色地描述,“我之前有一次易感期的时候,砸碎了我爸爸最喜欢的古董花瓶呢,好可怕。”

林过回想起自己的经历,连忙抱紧自己。

许长星伸手想拍拍林过的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改成拍拍他的肩,随后提着洗漱篮走进了浴室。

许长星走到镜子前,伸手摸了摸一节的后颈,那里平滑无凸起,没有Alpha和Omega所拥有的腺体,然后耸耸肩,打开了淋浴。

时间一晃又到了周末,仍然没见到代利的身影,许长星在心里暗暗发问,Alpha的易感期这么久吗?

放学铃一响,一班门口便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是林过。

“星星,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代老大吧。”林过在后门探出半个身子,许长星抬眼一看,林过身后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是顾南松。

许长星把书本装进背包,规规整整地背好,走到后门口。“医院?”

“他那易感期还没过呢。”顾南松在一旁补充道,却是有些严肃的表情。

“那买点东西去吧。”许长星想了想,要不带一个果篮?

于是,A市私人医院vip隔离室的玻璃窗外,林过把一个绑了一条红丝带的水果篮提起来旋转了两圈,展示给里面的代利看。

“什么玩意儿?”镶嵌在玻璃上的对讲机滋滋作响,代利的声音从那儿传出来。

“众筹给你买的。”林过凑到那个对讲机的麦克风面前大声说。

“嘶,远一点,远一点说我也听得到。”代利揉了揉耳朵,刚才的电流声弄得刺耳。

“哦好。”林过乖乖地退了几步,顾南松见状上前去,故意对着麦克风大喊:“凶什么凶!”

“你有病啊顾南松!我现在可是病人!”代利翘起二郎腿,身下的旋转椅左右摇晃着。

“你怎么样,易感期还没过啊?”顾南松回归正题。

“其实昨天就过了,不过医生说让我留下来观察几天,你也知道,我情况比较特殊。”代利说起这事儿,还惊讶地跟顾南松描述,“你都不知道,上周六我回家之后,突然发烧,烧到快四十度!我家的医生过来说是Alpha的易感期,我当时就蒙了……”

“好好好,打住,打住。”顾南松连忙打断代利的诉说,急得给他连使了好几个眼色。

“那咋了,反正他俩到最后总归都要知道的。”代利摊开手,毫不在意。

情况特殊?

许长星虽然疑惑,但并不会主动问起。

毕竟,自己对于这种“特殊情况”,实在感同身受,要是像肌肤饥渴症这样的“特殊情况”,那一定是自己绝不会公之于众的秘密。

“什么呀什么呀,怎么不说了?”林过探出一个头,好奇地问。

“小孩子别问。”顾南松拍了拍林过的脑袋,宠溺地笑着摇头。

林过顺势给他一脚,踢在那条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休闲裤上,“再摸长不高了!”

“我要回去把这条带有小果痕迹的裤子裱起来挂在床头。”顾南松窃笑起来。

许长星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几个人的闹剧。

“什么时候出院?”终于,许长星说了来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话。

“说不准,下个周应该就能去学校了。”代利皱着眉头,一脸愁苦,“我的学业,我的前途啊!我还说下次考试一定要超过你呢同桌。”

“我可以把我的笔记借你。”许长星望着玻璃后的代利,隔离室的光线很柔和,把平常那副嚣张跋扈的地痞样子消磨了许多,深邃的五官在光影的交错下就像古希腊的雕塑。

至少,许长星承认,代利确实是个很帅气的Alpha。

第七章 没有信息素的Alpha

“哦对了,我上次跟你说那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顾南松问代利。

“可以,就照你说的做吧,辛苦南松哥哥。”最后几个字,代利夹了起来。

“咦,滚,你好恶心。”顾南松一脸鄙夷,“那我带他去找胡医生,嗯……那小果……”顾南松迟疑了一下,询问代利的意见。

“一起去呗,反正不是外人,可以告诉他们。”代利挥挥手,“去吧去吧。”

“行吧。”顾南松转过头对许长星说,“许同学,能否请你跟我去见胡医生,有些关于代利的事想要咨询一下你。”然后又对林过说,“小果也可以跟我们一起。”

“嗯?好。”许长星心下疑惑,不过暂且先看看再说。

顾南松带着两人走到胡医生的办公室,敲了敲。

“您好,请进。”门后传来一个男声。

“胡医生,这位就是我之前和您说的,或许是那个特殊因素的人。”顾南松指指许长星。

胡宇推推眼镜,“您好,请坐。我是代利的主治医生,胡宇,叫我胡医生就行。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