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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利已经注入过一次信息素,但仍然咬着许长星的后颈不放,犬齿还陷在许长星的腺体里。
虽说自己的信息素已经填满了许长星整个人,但代利能清晰地感觉到,若是自己没有持续不断地注入信息素的话,那股海盐的味道,就只会在许长星身上停留一瞬,便消失殆尽。
不过Beta没有信息素,代利的嘴里尝不到任何味道,只能在鼻息间贪婪地掠夺独属于许长星的气味。
代利没法从许长星的腺体里获取信息素,只能发狠地往里注入自己的,想要让许长星彻彻底底地染上自己的味道,全身都只表明一件事情。
许长星属于代利。
许长星原本干瘪的腺体因为代利信息素的注入,竟变得微微鼓胀起来,许长星此刻除了感到自己后颈那块刺痛无比,还有难言的肿胀感。
“代利……求你了……不要……”许长星断断续续地说。
许长星求饶的声音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宝宝,别说了……”代利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行了,几乎就是用砂砾摩擦喉咙的声音。
“我,我好难受……”许长星哭着说,手漫无目的地去寻找代利的手。
代利的理智突然就回到自己的大脑,立刻就放开许长星那可怜的脖子,仔细看,那一整块,甚至连腺体周围的皮肤都红得滴血,而那腺体更是真的渗出丝丝血迹,从那两个小眼处流出来。
许长星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猛然脱离Alpha犬齿的折磨,竟感觉后颈那里像是少了一个什么东西似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代利怜惜地舔了舔那块被自己咬的红肿的地方。
“不,不要了……”许长星还以为代利还要咬,急忙说。
“Alpha的唾液可以愈合伤口。”代利嘴唇抵着许长星的后颈说。
许长星不说话了,任由代利仔细地舔舐疗愈那块地方。
等到代利的唇稍微离开了一点,许长星便立刻慌张地挣开代利的束缚,起身就要跑,“好,好了,既然结束了,我就先走了。”
代利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许长星的胳膊,“小豆腐,别走,抱我。”
刚经历这样事情的Alpha在乞求自己伴侣的安慰,“抱我。”
许长星还是心软了,又坐回代利身边,面对着他,双手环抱住代利的脖子,“嗯,好。”
代利享受地阖上双眼,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许长星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他的背,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
“抱歉,我下次一定记得收敛一点。”代利勾唇,意犹未尽地舔舔自己的犬齿,尽管那里只有血腥味。
“你最好记得。”许长星嗔怪一句,声音还带着哭腔,那股委屈劲儿似乎还没过,听得代利心里柔软极了,又一口一个“好宝宝,好宝宝”地轻声温哄着。
“辛苦你了,小豆腐。”代利的声音还带着未消散的情.欲,不过却明朗了一点,还蕴着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许长星狠狠地锤了代利的背一下
“怎么会。”代利笑着说,又马上补充,“都怪我,都是我的不好,我弄疼宝宝了,我给你赔罪。”
“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许长星调侃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代利的衣摆。
这是许长星从小下意识的习惯,寻找那一点若有若无的安全感,很舒服。
“那,就准你今天和我一起睡!”代利兴高采烈地握着许长星的肩膀,眉眼弯弯,笑得灿烂极了,把那窗外的明月都给比了下去。
“这是补偿还是惩罚啊?!”许长星被气笑了,重重地又给代利的背来了一巴掌。
“嗬……小豆腐还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代利皱鼻,故意做出吐血的动作。
许长星期身上前,盯着代利的眼睛,“说我凶?”
代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趁其不备,迅速地在许长星的唇上啄了一口,“怎么会呢宝宝,我喜欢。”然后再次把许长星拥进怀里。
两人就在沙发上相拥而坐,落地窗透进来点点月光,洒在面前的茶几上。
许长星忽然,声音闷在代利的睡衣上,“我同意了。”
“什么?”
“不想就算了。”
代利心下一喜,裂开嘴,“好好好,最喜欢你了,走,去睡觉。”
“我可没说……嘿!”许长星话还没说完,下一刻就突然腾空,被代利打横抱在怀里。
Alpha的力气很大,一只手就能把单薄的Beta轻而易举地拎起来。
许长星扑腾着手脚,但又生怕摔下去,只得停下动作,抓紧代利的脖子。
脑袋侧靠在结实的胸膛上,鼻息间全是好闻的海盐和着名牌香水的味道,让许长星觉得安心极了。
代利流氓样式地勾唇笑起来,“小豆腐,你跑不掉了。”接着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张干净整洁的床铺。
Alpha动作轻柔地把自己的心上人放在枕头上,天鹅绒软枕立刻就凹陷下去一块,像是小猫陷在毛茸茸的垫子里,可爱极了。
代利盯着那双被月光彻底浸透了的琥珀色浅眸,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枕头两侧,眼睛微微眯起来,恶狠狠地开口,“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嗯?”
“但是不行,等我们结婚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代利抚摸着许长星的脸,亲亲微微张开的唇瓣,又吻了吻额头。
下一刻,自动窗帘就向中间靠拢,完完全全遮住了窗外的月亮,这间屋子唯一的光源(s)(W)。
不知道是不是代利故意的,刚才没有开灯,而许长星也没想起来这回事,直到周围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夜盲症让他刚获得的安全感瞬间又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