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要表,内心经过一番挣扎还是心横跟来。
司祚现在长得比他高多半头,梳个背头派头堪比暴发户,一身西装披件黑色风衣。
不对,用暴发户形容都不太妥当,应该算权贵?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别的词汇来形容司祚。
着装均是某品牌高定系列,怎么以前司祚找他要钱花,就没看出来这家伙不缺钱。
现在回想,许嘉诃还真缺心眼,交友不慎,看人眼光简直瞎到不行。
有钱人消遣的娱乐场所,装修相当富丽堂皇,站大门外都能感受到音乐声震耳欲聋。
许嘉诃被司祚带进去。
两侧迎宾弯腰鞠躬,客客气气叫了声司少。
司祚习以为常勾勾手指朝边上站的服务生说了个包厢号。
2.混蛋装醉
服务生推门的瞬间,许嘉诃只觉尴尬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满屋十几人有男有女,自己一个都不认识还被司祚强行连拉带骗哄来。
司祚注意到他不自然的面庞,笑声道:“都是我熟人,没谁会难为你。”
包厢里的人们见了司祚眸光不自觉上下扫到许嘉诃身上,满脸摆出惊讶,随后各个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司总,这是给我们带的礼物?”
礼物?什么意思?
“别乱猜,”司祚阴冷发话,“你还看得上这样的?”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吓得立刻撇清关系,“呸呸呸,瞧我这嘴乱说话,我哪敢和司少抢人。”
这个声音让许嘉诃脊背发凉,他不曾知晓司祚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加上这帮人说的礼物好像在指自己,刹那间感到不寒而栗。
司祚却笑的愈来发寒。
“您可算来了,兄弟们都等半天了。”有人匆忙满脸堆笑迎过来解围,打破这诡异氛围。
许嘉诃还没坐下,几句话下来听得他又惊又怕,胆怯跟在司祚身后浑身僵硬地后退一步。
整个人不自觉开始焦虑恐惧,最后咧嘴硬生生挤出个尴尬笑容。
解围的人看向许嘉诃显得异常吃惊,过后把手搭在司祚肩膀却又恶劣的笑起来 ,“您什么时候变的口味,早知您喜欢这类,我就多安排几个漂亮男孩来陪您了。”
“……”司祚没接话。
皮质沙发的角落坐了个大波浪红唇的精致女人,她纤细的手指夹烟吐出个烟圈,也作势站起一步一扭走到司祚旁边挽起他的胳膊。
女人用娇滴滴的声音问:“哟,司大公子这位是?情人?”
司祚揉了揉眉心,故意看向许嘉诃慢吞吞道:“关系可不止。”
话说的不明所以。
几个人客客气气把司祚拥入座。
昏暗霓虹灯光下,许嘉诃看不清他说话时到底是怎样的姿态。
晚上遇见司祚就看出他不差钱,凭几句话又觉得他还是如从前一样面善狡猾。
这要把司祚放回十年前,更得骗的许嘉诃被他牵鼻子走。
许嘉诃不敢轻举妄动静悄悄坐在司祚旁边最不起眼的位置,和个吉祥物似的双手促膝坐得乖巧。
打扮干净,乍看与其周遭格格不入。
周围人看他就如同看猎物一般,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真皮沙发在这种环境下也没有觉得坐着有多舒适。
许嘉诃坐在上面反而只感如坐针毡。
就即便他躲的再远,司祚暗地里意味不明的眼神立刻就有人顺水推舟,表面看似恭恭敬敬的凑过来敬酒。
“司总的朋友,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来尝尝新上的果酒度数也不高喝不醉人。”不恰时一个瘦高男人就拿来瓶掺对过的果酒。
许嘉诃推脱拒绝:“谢谢,我不喝酒的。”
“您不喝,该不会是不给我们这个面子吧。”这人又递果盘又倒酒,搞得不太能喝酒的许嘉诃处境很尴尬。
殊不知这人在背地里掺的是高酒精度爱尔兰威士忌。
烫波浪卷的女人看出端倪,贴过身子挨着他坐下,“司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小弟弟也不卖姐姐面子?”此话一出,要是旁人不知道,好像许嘉诃先欺负了她似的,“姐姐杯子都举起了呢,你这样姐姐好为难!”
司祚坐在边上偶尔施舍个眼神,饶有兴趣看上那么一眼。
十几个人轮番过来敬酒,许嘉诃慌了神,该怎么办?
他不明所以,求救般向司祚。
司祚眼神不在他,不动声色地打开手机,完全和个陌生人相同,自己摘得干净。
没办法,硬着头皮喝。
几杯过后,他有点遭不住,眼尾泛起一片红晕。
“离他远点,人家和你们可不是一圈子的人。”终于司祚像在给他施舍怜悯,淡漠地抬手放话。
他眼里还带几分戏谑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