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年掰着手指头细细算,“算上今年,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年。”

看来盛褚年确实和权斯庭很大。

“和他有纠葛?”

“有。”

两人刚刚建立起短暂的信任。

“行了,我知道了。”简单几句话后司祚站起身就要走,盛褚年拉住他的衣角:“我不要你的钱。”

司祚会错了意,误以为是盛褚年在提醒他,他开口解释:“银行卡没密码,里面的钱归你了。”

司祚终归是坐不住,得想点手段让权斯庭主动退出。他在E国也待过几年,身边人脉多少还是有些。

“帮我查一下盛褚年,身份,背景。”

盛褚年是很完美的突破口,司祚不相信一件精美的瓷器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哪怕碎了也能听响,他却能弃之不理。

另一边许嘉诃在回家的路上去药店买了些快吃完的药,无意间他在药柜看到了家里常备的那款维c片。

他顺手拿了一瓶,免得过几天吃完麻烦权斯庭给他送。

他买回家拆开包装,却发现里面的药片长得不同。是换款了还是买错了?

许嘉诃仔细对比了两者的瓶身,一模一样。他在官网发帖询问了,得到的答复是生产商从未换过版本。

难道说权斯庭给他的维c里面装了其他东西,那他连续吃了许久的到底是什么药!

许嘉诃留了提防心,悄悄将前者送去药检机构化验。

长期服用可造成记忆衰退的处方药品。许嘉诃拿到化验单的时候,犹如晴天劈了一道雷,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他想不明白他有哪点值得权斯庭大动干戈的骗他。

拿许嘉诃寻开心打发时间吗?

未免成本太高了些。

果然如同那天跟踪他的陌生人所说不差,权斯庭不可信。当时许嘉诃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要下那人的联系方式。

许嘉诃停药一周,记忆衰退的不出所料比以前缓解了很多。

权斯庭每日照常会给他打电话问他,许嘉诃也照常说,不过药吃没吃只有自己清楚。

轻信别人未免是好事,停药一个月,许嘉诃感觉自己慢慢恢复了正常,他开始能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和人。

105.你碰他了?

次日下午。

司祚按照盛褚年说的地址开车在附近蹲点,初次来,小区保安挡住去路拦他不让进。

第二天来,司祚降下车窗两指夹了一张业主通行证伸出车外,他睁着一双幽黑的眼眸嘴角挂笑:“抱歉昨天我是考虑不周全,这次总能进了吧。”

二话没说直接放行。

连续等了两天,他终于等到了权斯庭回家。司祚还坐在车里,打转方向,将车横着停在路中间挡住权斯庭的路。

“我下车,咱们谈谈。”说着,司祚打开车门,迈出腿,就将车挡在权斯庭家门前。

“我要是不给您司总这个脸面,您今天是不是还要把我当场撞死不成。”

司祚冷冷盯着他,片刻后低下头他似乎眼睑垂下正在深思:“倒不至于,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只怕是权总家世显赫要了我这条命。”

权斯庭有些意外,他浅笑一声似乎带着嘲讽:“真是没想到,你还能找到我家来。”

“稀客拜访,请吧,进门聊。”

权斯庭绕过司祚挡在门口的车,指纹锁解开了密码,将他带进家中。

两人落座会客厅,司祚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身边不缺人,也不会缺许嘉诃一个。”

“你也不差。”权斯庭反驳。

司祚慢条斯理整了整衣服袖口的褶皱,声音悠悠:“算了,你知道盛褚年吗,前几天我去见了他,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猜他怎么说?”

他留的悬念勾起权斯庭的兴趣。权斯庭大笑,“他是那种人缺钱缺疯了的婊子,只要你给钱,谁都能睡得到。”

果不其然,和他前几天派人打听来的消息差不多,权斯庭和盛褚年有过一段感情不过后来就不欢而散了。

司祚想用这件事激权斯庭,首先他得扯个谎。

“既然如此,那实话实话吧。”司祚开始试探权斯庭的底线:“既然权总不喜欢,那我把他带回国当个床伴什么的好生养起来,你也不会有意见,对吧。”

权斯庭突然直接捏的吱吱作响,将手中的茶杯甩出去,猛的站起来,揪住司祚衣领:“你敢!!”

司祚继续说:“我怎么不敢啊,你抢走我喜欢的小东西,还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吗,盛褚年又不是你的人,我看上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绷着一张脸,神色几番转换然后阴沉到扭曲,刚才还笑意满面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怒气。

“你碰他了?”

司祚没接他的茬儿,被拽着领口仍然神态自若的笑着,仿佛一副胜利者上位的姿态:“而且你也知道吧,前几天晚上为他一夜砸几百万的那个人就是我。”

下一秒权斯庭的拳头就要砸上来,司祚伸手握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