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记得以前确实有人叫过他小诃,却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

站在店门边吵吵嚷嚷,来往的顾客都看着他俩。

“你有话要对我说?”他握住司祚的手腕,向咖啡店的二楼走去。

落了坐司祚随意点了两杯咖啡,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点单上,他只想尽可能和许嘉诃多说两句话。

“我可能确实是认识你的,最近几年我做过太多治疗。刚才看你的样子总觉得你是在认为我装作不认识躲避你。”许嘉诃说的一本正经:“抱歉假装和你不熟并不能给我带来好处,我记性很差这点没有在骗你。”

“对不起。”司祚在道歉:“是我爱错方式了,我会放手,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医生是对他说过记忆会慢慢恢复,许嘉诃非但没好反而还衰退的更严重。

他有一瞬间怀疑过权斯庭,但又在权斯庭的好意下迫使他打消了念头。

如今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说喜欢他的“爱慕者”又凭空冒出一个。

听这语气,司祚在他的世界里貌似充当的角色还是前男友?

叫许嘉诃怎么敢相信,甚至他连权斯庭对他不问由头的好也开始迟疑了。

许嘉诃对权斯庭也留有些疑虑,他不敢十成十交付全部的真心。

因为他辞职前林姝宁一反常态的对他说,找伴侣要擦亮眼睛。

许嘉诃观察着司祚的表情变化,语气淡淡笑了:“那请问我和你是为什么要分开?”

说到分开。

司祚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太混蛋让许嘉诃攒足失望过不下去走掉的。

说出来不把人气跑还了得。

那年他以为,许嘉诃会留下来和他好好过日子,没想到许嘉诃最后的决定是互相离开放过彼此。

很快许嘉诃打断他的思绪。

许嘉诃:“是出轨劈腿戴绿帽,还是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司祚:“不是的与你无关,是我自己不会对辜负了你。”

许嘉诃:“既然问题出在你,那我该记恨你吗?”

司祚答非所问:“原谅我吧。”

许嘉诃:“我得考虑一下。”说着他站起身,先他一步迈出位置。

不给司祚留说话余地,他就先下楼走人了。

104.等哪天我玩腻了,给你留个机会

司祚想拦却没拦住,眼睁睁看着许嘉诃走了,咖啡店角落的转角沙发上男人孤独的坐在那里。修长的指节捏紧咖啡杯,他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先是一道噪声而后有男声从听筒传出,那人问司祚:“司总,知道我是谁吗?”

“权斯庭!”

权斯庭咂舌,笑容温良地贴近话筒,“啧啧啧学长记性真不错,就是脾气差强人意些,不然为什么会招许嘉诃恨你。”

“……”司祚被尖厉的嘲讽顶到说不出话。

权斯庭没停顿,非常大方的讲出许嘉诃会忘记司祚的原因,“因为你,他可是断断续续做了三年的治疗。当然他忘记你之后,我代替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人。”

司祚惊的说不出话了,他以为许嘉诃离开他的每一天都会过的开心,没想到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漫无边际的阴冷将他团团围住,司祚险些打翻手中的杯子,抓手机的左手腕忽然一松,手机掉在木桌上“咚”的声响。

手机砸下去的声音将司祚拉回神。

通话还在继续。

权斯庭又说:“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能记起你的概率会越来越低。”

街道旁的树很高,阳光透过树叶照射进来,阳光打在桌面形成光斑。

“权斯庭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让他按时吃药,多喝水,补充维C。”

“哦对了,顺嘴一提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非常贵,所以对于他,我至少要捞回些本钱吧。”钱对于权斯庭犹如不记数量的白纸,他提钱不过只是想膈应司祚。

权斯庭格外嚣张,说完便挂断电话。

司祚又回拨过去,被挂断了。他不信邪,又拨一次,接通后他低着头垂着目光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离开他吧别骗他了。”

权斯庭轻言浅笑:“钱?如果我说我要司总您名下的所有财产您给吗?”

“可以。”

“算了吧,我不稀罕,等哪天我腻了,说不定会给你留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把握。”

──

当晚,他重新来了那家遇到权斯庭的商K,先从那天和他吵架的盛褚年下手好了,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于是他点名道姓要点盛褚年。

钱拍的足够多,人在其他包间但很快就被推到司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