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澡回来关掉灯,独自躺在床的一边占据很小半位置。就勉强这样睡到天亮,再把人送回去应该也不迟。
快睡着时身边传来响动,手心无意触到权斯庭宽阔的后背,滚烫的炙热感把他惊了一下。
心脏猛烈跳动权斯庭强压浮躁的火苗,许嘉诃可能是热,扭动着试图掀开被子。
再脱就不礼貌了。
权斯庭只帮他把掀开被子的一角,没再继续包那么严实,许嘉诃睡觉不老实,和毛毛虫乱爬被子总裹不住他。
权斯庭索性转过身头支撑着胳膊,看他怎么睡。
毛毛虫安分守已不乱动,毫无防备躺在他旁边一副很好亲的样子,长得很勾人。头发丝也软软糯糯的。
权斯庭不自觉抬手放到他头发上去揉了两下,果然看到的和想到的是一样的,和棉花糖差不多。
皂味轻淡的香。
他鬼使神差把人抱进怀里搂着,许嘉诃身体微微颤抖,皱着眉没醒,满脸痛苦,“司祚,别……”
他叫了别人的名字,权斯庭眼神沉下,有些森冷。怎么猎物还被别人先下手为强了?
他是在叫前男友吗?
那么一瞬间权斯庭不想当好人了,好人爱他妈谁当谁当,他就想尝尝这毛毛虫的味道怎么样。
权斯庭气息凑近,埋在他的脖颈吻上,犬牙轻轻剐蹭皮肤带了点痛感,许嘉诃意识不清醒手臂却很抗拒的试图推开他。
权斯庭没顺从他的意思,顺势嵌住手腕将他按压在身下动惮不得。
“放开我,司祚!”许嘉诃头脑混乱,仅凭着脑海里的记忆乱喊。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司祚会对他这样。
都被人压在下面了还在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权斯庭心里非常不爽,就像一团火本来快熄灭了结果又被浇上汽油。
权斯庭压着他的手半跪着拿嘴掀起衣服的沿,“帮”许嘉诃脱掉碍事的东西。
关着灯,房间里视线光昏暗。仅凭月色权斯庭仍然能看清楚许嘉诃露出的每寸皮肤,许嘉诃此刻到底有多诱.人大概他自己不知道。
权斯庭手指慢条斯理抚过他光洁白嫩的皮肤从锁骨到唇瓣,趁人之危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能干的事,幸亏权斯庭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国外他就得花,回国又遇到这么漂亮的人,此刻权斯庭实在挪不开眼。
隐瞒真实想法带着目的接近,最烂熟的套路,千算万算没想到小绵羊太过单纯,一套就中。
就像庙会上的套圈圈游戏,但老板真诚没加欺诈的套路。
不过长夜漫漫,权斯庭时间多了去。他捏住许嘉诃的下颌,温柔打开他的嘴巴两根手指放进去轻.搅。
权斯庭比较喜欢前.戏长点,太受伤了他玩不好,也不喜欢那种调调。
许嘉诃从喉咙发出难受的闷哼,好看的眉更皱了,呜咽声愈发明显。调.情的动作用在他身上却意外的让他痛苦。
“不要这样,司…司祚。”许嘉诃声音断断续续,似乎要哭泣般难受。
权斯庭低伏在他耳边引导的发问:“我是谁?”
许嘉诃答不上来,慌乱到精神系统快要崩溃。
问题太不幸了,他答不上来。权斯庭惩罚性的俯身吻他的锁骨,纵使是这样他依旧醉的恢复不来神智。
许嘉诃如果在此时醒了,会发怒?还是会选择接受?
权斯庭倒是有些期待的。
此刻许嘉诃陷入在非常可怕的噩梦之中,他梦到司祚又回来了,像初次那般刻意调逗他寻他开心似的折辱他。
恐惧漫上心头,不到片刻功夫许嘉诃又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他想跑,赤足向前奔跑可惜四周都是看不到的屏障。
许嘉诃囚锁在密闭空间里禁锢,屏障怎么砸都砸不透
放到现实,他想睁眼,怎么努力都睁不开,有道低迷蛊惑心智的声音再问,我是谁?
到底是谁,许嘉诃脑子糊成一团浆糊他想不出来。他也想探清到底是谁在发问。
许嘉诃不甘于对情欲屈服,可熟悉的错愕感他只能想到司祚,他哀求,讨饶,不过是想让那人停下试探他的动作。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去叫司祚的名字,来试图唤醒恶魔的良知。
在失去意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停叫着别的人的名字,顿时让权斯庭觉得有些扫兴。
不只是一点,是非常。
天亮了,如无事发生过一样。
80.装作无事发生的正经
许嘉诃爬起身四肢酸痛,他在陌生的酒店独自睡在床上。迷茫之际他踩下床,走出卧室。
权斯庭正坐在客厅的沙发摆弄笔记本电脑,他手边摆着红茶在冒雾状的热气,貌似许久前就醒来已经开始忙工作。
听到身后的房间传来动静,权斯庭回头佯作诧异,笑眯眯地撇清两人关系,解释道:“你醒了,昨天我看你实在太醉,就自作主张带你回我暂时住的这里。”
权斯庭装得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表情自如。
权斯庭有心作秀一番,夜里他连铺盖卷都搬到沙发,后半夜勉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昨晚脑海里经过的困境,看来都是恶梦一场。
许嘉诃没多想,头脑还有些晕乎,他揉揉太阳穴微俯身子鞠了一躬感谢权斯庭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