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大意犯错简直就是点了炸药包。
“滚!”司祚抬头瞪了那人双眸猩红他已经整夜没有睡觉,燥意难消他挥手把人轰了出去。
小职员没办法,放下手里的文件,慌慌张张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关上门跑了出去。
不过很快更心烦的事情接踵而至。
手机响的没完没了,司祚本不想接,结果一看来电人任政屿,无奈的接起。
任政屿接通电话就是一顿大声嚷嚷,“草,司祚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怎么连你公司出内鬼都不知道?叔叔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回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几句话说的一头雾水,司祚还没搞清事情的原委,问:“政屿你什么意思?”
“你公司前段时间谈的那项目,没公布的方案让人偷了,现在你对手出的报价和你一样,你还让我给你陪标,现在陪个毛线啊!全泡汤了!!”
司祚:“……”
任政屿:“……”
双方长久的沉默。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儿我自己处理。”司祚不等他说完,立刻就挂断电话。
“你最好能填……”任政屿还想再说点话,电话那头直接被掐断,节骨眼儿上还这么任性,气的他都想开车过他公司去揍司祚。
与此同时,任政屿叉腰把手中的报表摔在地上,皱着眉头满脸怒气冲冲:“草,他当他是洒水车吗!花钱养个白眼狼,真金白银的五千万全打水漂了。”
纸张散落,满地飘飘扬扬盖在地板上。
周言弯腰帮他一张张拾起,耐心排好序,重新落起来夹好递到他手里,“屿哥,你别生气。”
还没毕业的学生满脸小绿茶模样,任政屿就吃他这套。明知他这是装的却依然爱到心坎,简直喜欢的不行。
不枉费任政屿在周言身上花了大半年心思才把那不情不愿地家伙捞在自己身边。
虽说是实习生,公司上下也基本都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整天像尊活佛一样供着他。
瞧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任政屿手下的人更不敢使唤他,脏活累活都没让周言干过,现在看倒也是值得,费点时间搞定也无所谓。
“算了,小言你去叫司机给我备车。”任政屿刀子嘴豆腐心,骂归骂,该干的还是得干:“我得去看看司祚兔崽子,别他妈一会被叔叔骂死。”
任政屿坐着电梯下楼,站在电梯角落,疲惫的揉揉眉心。
破事一大堆的,麻烦。
司祚翻开摆在手边的资料,原来刚刚被他凶走的下属想汇报的也是这件事儿。
他打开电脑,从头去查。
两小时候后,办公室门被大力踹开。
司明山气势汹汹从外面进来,照着扇了司祚一巴掌:“你最好适可而止给我消停点,那孩子根本就不喜欢你,走之前还要给你挖这么大个窟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司祚看了又看怀疑了很多人,但唯独没有怀疑到许嘉诃头上。“绝对不是他,他干不成这种事。”
司祚不太相信许嘉诃到走时还要这样对他,可他突然又想起那天在酒局上许嘉诃问他要内部密码。
问其缘由还敷衍的跟他打哈哈。
司祚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许嘉诃到底要密码干什么用,显而易见借口很拙劣,可他信。
“如果不是因为你披着这层皮,不是因为你姓司,走在大街上你看他会拿正眼瞧你一下吗?”司明山越说越气抄起烟灰缸,挥下来砸在司祚额角。
顿时,见了红。
司祚也没躲,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司明山砸掉烟灰缸,不再说话。
见此情形,司祚恶劣笑出声,他问:“砸够了吗,不解气的话你大可拿走我这条命好了。”
司明山勃然大怒:“我看你为了他简直魔怔了,脑子也不清醒别和我说话。”
司祚脸上流着血,狰狞地怒吼:“我就是喜欢他,离了他我活不了!!!”眼睛很红,声音很大。
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想保许嘉诃,不管这事儿到底是谁的责任已经不重要:“大不了钱我不挣,他的事儿我兜底,你满意了吗?”司祚铁了心思要为他买单:“钱我明天就叫人给你打进去卡里,我滚蛋!”
司明山胸口积压着一股怒气没消,指着他鼻子大骂:“别给我在这儿说混账话威胁你老子,你出去死在外面我都不管你,但这儿是司家的产业你今天但凡从这个门踏出去,我能扶你也能扶别人。”
“林姝宁聪明一辈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傻小子。”
林姝宁?!
久违的名字,司祚失控的大脑反应稍微迟钝一下,很快他就想起了名字的主人。
司祚握紧拳头,鼻头突然一酸,难过一下一下击打着心脏:“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的德行,我妈当时到底是为什么走也只有你自己清楚。”
司明山明显愣怔,一巴掌给他拍了过来。
关键时刻任政屿从后面冲出来,抓住司明山还没落下的手:“叔,你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司明山瞥向任政屿,怒气有所收敛。毕竟说到底任政屿不姓司,不是自己家人。
司明山自私大半辈子,作为长辈也总能在小辈面前丢司家脸面。
争执逐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