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那是为何?”

“男女有别,岂能暧昧,更何况臣女是临孜王的王妃,殿下的侄媳妇,应当避嫌。”

许是听到他不爱听的‘侄媳妇’字眼,尧瑢合狠狠地叹了口气,紧闭了下冷厉的双眸,而后像是盯准了猎物似的,眼神摄着她:“别跟我提他!如果你想看我发疯的话,那便试试。”

“不提他,他就不存在了吗?”樊玉清反问,她就是不明白,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不清不楚的逼迫她……

“就当他不存在好了,相隔甚远,你可否不要想他?我不准!”软下来的声音,显得尧瑢合卑微到了极点,他的小姑娘怎么能在他面前想着别的男人!

他甚至想求她,能否多想想他?

“殿下……你……你为何不准,这是皇上亲下的圣旨,难道你想让我抗旨吗?”樊玉清一时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回去后她便要嫁了,能不想着尧光祈吗?

“我为何不准你感受不到吗?区区一道圣旨,有我在你怕什么!”尧瑢合觉得自己中了蛊,看她双眼迷离,湿润的红唇微微翕动着,他的脑袋瞬间一热,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此时我说我要亲你,你会不会恨我?”

他说什么?樊玉清一时怔住,一双秀目定定地仿佛凝固了一般,而后下意识地吞咽了口水。

“我会……”话音未落,便被他缄唇夺语。

“唔!”他冰凉的薄唇碰到她时,樊玉清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双腿也不自觉的瘫软下来。

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腰上稳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缠绕着她,她才幸得没有倒下。

她昂着头被迫承受着他又凶又霸道的吻,他指腹的纹路里带着微凉的粗粝感以及薄茧,揉弄着她耳根和后颈,使得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呼吸也渐渐的薄弱,樊玉清被他撩拨的,越陷越深。

前厅的礼炮也在此时砰砰作响

了起来。

也许是被礼炮的阵阵声音拉回了魂儿,忽如其来的理智令她想起两人的身份,正当欲要将在她唇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推开时,唇上的那股霸道的力量突而消失。

静谧的夜里,两人的呼吸声交相错杂。

樊玉清被男人那双炽热的双眼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眼神开始闪躲,脸颊也愈发的滚烫,瞬间将手上攥着的衣襟撇开,彷佛烫手似的。

尧瑢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后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侵略性和占有欲,他弯下身子缓缓靠近她,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眼神中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要将面前的小姑娘揉进骨子才能按捺下身体血液的奔腾。

“原来是只纸老虎。”

樊玉清听罢,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神中充满了羞涩与慌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身后柱栏挡住了去路,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平衡。

尧瑢合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她的脸贴上了他的胸口,感受到了他剧烈而有力的心跳,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樊玉清开始挣扎,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可他牢牢的锁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的视线在拉扯中与他胸膛前那条用金丝线绣着的蟒头相撞。

一下子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猛足了劲将面前结实壮健的男人推开,蓦然转过身去

他这身衣裳实在是勾起了她脑海中不好的记忆,是她万万不能忘掉的记忆。

怀中突然变得空落落的,使得男人心也空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扶向她的肩膀,可被她轻易地躲开了。

听到她细微地哭泣声,尧瑢合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他没想到她会这般过激,哄道:“可有咬痛你?”

方才亲吻时,他想到他的小姑娘或许还在想着别的男人,便狠了狠心轻咬了她一下,见她哭的越来越伤心,八成是方才咬痛她了。

“小裳……”他从来没有哄过别的女人,现下有些不知所措,欲要接着哄哄他,却被她打断了话语:“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我不走,你在哭我怎么能走?告诉我,是不是很痛?”他怎么能轻易走开,现在若是走了,日后他们便更僵了。

尧瑢合轻轻地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替她抹着泪,好似她是易碎的珍宝,轻的不能再轻。

樊玉清一把打开他的手,接下来每当他替她擦拭眼泪,都被她故意躲开了。

“你还在躲我?到底是为什么!”方才的热情,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尽数耗尽,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免急促冷漠了起来。

“别碰我。”

“说!”

两个人互不谦让,樊玉清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眼中闪烁的泪光她极力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哽咽道:“我恨你。”她又大声喊了声:“我恨你,尧瑢合!”

尧瑢合也提高了音量,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现在还在恨他:“我是万千士兵的将领,当时若不罚你,日后难以服众,心若不齐还怎么打胜仗,你该懂得!”

樊玉清被他大声的怒吼,喊的着实委屈,眼眶再也撑不住了,两行泪奔涌而下:“我说的不是这个。”

男人被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喊道:“那你说啊,你不说我如何知道!怎么弥补?”

“若是你我之间隔着一条人命呢!”樊玉清浑身发抖,哽咽声音的背后是强硬。

神算子曾告诉她的话也是模棱两可,什么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尧瑢合身子一僵,而后冷笑道:“又是梦,我何曾做过那等事,你非要无端猜疑吗?”他跟她说了好多遍,他从不伤害妇孺,可她偏偏不信,不放在心里去,竟为了莫须有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别扭。

“倘若不是梦呢?”樊玉清本不想告诉他此事,可被他逼迫的,什么话都藏不住了。

“什么意思?”见她异常严肃的神情,男人的眼神添了几抹慌乱。

樊玉清抿着嘴,摇着头,眼泪被她甩地轻溅,若是告诉他她重生了,他会相信吗?会不会觉得她被邪祟附体,或是患了离魂症?

“臣女想问殿下,可否与臣女的母亲有仇?”她缓下情绪,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就会牵扯上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