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说这么多话,他不嫌口干吗?

过了好久……见他终于不说话了,她伸出自己的手,在手心写了几个字。

“你为何总穿一身黑衣?”

祖母生辰见到他时,他也是一身黑衣,每年都是如此。

“因为承垣王殿下最爱穿黑衣裳了,他可是咱们大邺的战神,上阵杀敌,骁勇善战,我以后也要成为像他那般厉害的人,若是能见到他,我此生无憾……”

樊思远一脸崇拜的样子,说起话来眼中带光。

后面的话,樊玉清也听不进去了,这些日子她好不容易将宫中的事情忘了个大概,不去想那些恐惧的事情,可偏偏……

总会有人会提醒她,告诉她黑暗的过去。

……

书坊到了。

樊玉清平时去的书坊都是小作坊,她喜静,小作坊人少,便自在。

看着面前这家不知比小作坊大了多少倍的书坊,着实让她开了眼。

进入书坊,中间有个很大的圆形舞台,上面只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方长形醒木,用作故事的开讲或转折还有一把折扇,一只毛笔,一方砚台,一张宣纸。

舞台下方有着许多的座位,四凳一桌,上面便是厢房,用来招待贵宾的场所。

她被樊思远拉到下方的中间就坐,还未走到,她便被人撞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好在樊思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眼瞎啊!”一道清脆明丽的声音响起。

稳住身子,樊玉清抬眸看去,也就一霎,她的眼中充满了惊讶。

竟然是马盏心,她的身后还有……樊玉浅以及另外两位叫不上名字却很眼熟的贵女。

她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皇上已经为她们赐婚了吗?

书坊的‘战火’瞬间燃烧起来。

东家看了眼楼上的包厢,随后便跟隐形人似的消失了。

“原来不是瞎子,是哑巴。”马盏心声音拖长,尾音上扬,面部带着刻意且做作的表情,实在是直戳痛处樊玉清的痛处。

“你怎么不回话?哦,原来是不能说话了啊。”一人带头,众人嘲笑。

马盏心身后的樊玉浅看着樊玉清被羞辱到自愧的样子,心里开心极了。

面上,她装作姐妹情深道:“盏心姐姐,你别这样说二姐,她只是生病了,很快便要痊愈了。”

“痊愈?我倒不见得,听说你们家请了不下十余位大夫,连江南的名医都说没救了,她恐怕这一辈子都是哑巴了。”马盏心挖苦道,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她变哑这件事,如今人尽皆知了。

“你们是何人,少在这儿胡说!”樊思远方才一直被樊玉清拉着,不准他与她们起冲突,他便一直忍着对面这几位女子对二姐的出言不逊,可她们说话到底是难听,任谁都忍不下去。

“这又是谁?玉清姑娘还是艳福不浅,前有承垣王与临孜王护着,如今又冒出来位俊秀小哥儿,咱们这些人是万万比不得的。”

显然,马盏心不知道樊思远的身份,想错了。

而樊玉浅也并未与她解释,任由她们这样侮辱着樊思远。

“我不打女人,你若再说一句,我……我……”樊思远气到面部扭曲。

“你怎样?我可是徽州刺史的女儿,可比你这个小白脸尊贵,你若是臣服于我,我还可以考虑饶了你的不敬之行。”

都说官大压死人,可怎么就是有

不知好歹的人以下犯上,自寻死路。

樊玉清嘴角浅浅一勾,满面笑意,落在马盏心的眼中,这是在讥嘲,嘲笑她。

马盏心个子高些,她走到樊玉清面前居高临下,掖着火气道:“你笑什么?伤残重症的人在皇室都是不堪重用的,你若好不了,便也做不了临孜王妃,一个废人而已,估计连尚书令大人都会弃如敝屣,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你跟你身边的小白脸儿又会被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呢。”

‘啪’

谁都没料想到樊玉清会动手,她牟足全力狠狠地甩了马盏心一巴掌,那力道也将她的手震得一颤。

怪不得世子写下决绝的千字拒婚书,原来这位高门贵女是这副丑陋的德行,不说是温文尔雅,在她身上连知书达礼影子都见不到一丝。

世子果然有先见之明,且眼光独到,实在令人钦佩,敬仰。

而马盏心没有想到今日能有这样一遭,一直偏着脑袋,久久不能回神,脸上的手印也显而易见。

她捂上疼麻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樊玉清,见樊玉清还是满脸讥讽的笑意,她彻底放下身段,往樊玉清的身上扯去

除了樊玉浅,其她两位马盏心平日的狗腿儿,忙着帮她对樊玉清出手。

“你竟敢打我,你怎么敢的!”马盏心疯了般的嘶吼着,她不能失了脸面又失了身份。

樊思远用后背死死地护着他二姐,那三位恶女的劲儿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可没人愿意莫名的挨打,他猛然往后一倒,将她们逼着后退了几步。

“二姐,你没事吧?”

待樊玉清摇头后,他才放心下来,凶狠地看向那三位惹他不悦的罪魁祸首:“我从不打女人,但谁敢欺负我二姐,别怪我手下无情。”

似乎是听到樊思远说二姐之时,马盏心犹如晴天霹雳,整一个措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