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1 / 1)

眼看着主座上一直尚未开口的男人要发怒了,皇上赶在之前开口:“众卿是否听听承垣王的意思?”

各位将视线投到了尧瑢合的身上。

“本王无异议,此生非樊玉清不娶,各位大臣若是想看着本王孤寂一生,尽管进言,本王成全各位便是。”

“这……”大臣们许是没有想到他这样说,直接愣住了,皇上总结道:“既然如此,朕便……”话音未落,皇上的话就被柳珩打断了。

“本相不同意,樊家女郎一身文弱气,可受不了殿下飒爽的性子,更何况殿下整日奔波战场,哪里顾暇后院,倒不如娶个簪缨世家的女儿,一同奔赴战场,为国家效力。”

他的女儿可不能白白的便宜了这小子,方才还无礼的警告他,日后若真成了他的女婿,岂不是被他一辈子压着,被他气死,说不定女儿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主儿,他可不能去赌。

樊玉清暗暗地看了眼这位亲生父亲,怎么哪哪都有他,她说的还不明显吗?不帮衬也就算了,竟想坏了她的婚事,如此父亲还不如是樊保澜,他虽然怂,好在此事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好气,不认他也罢!

柳珩的话不仅没有大臣反对,还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皇上微微蹙眉,眼神闪过一丝不悦:“丞相此话倒是有些偏激了,这到底是在贬低樊家丫头还是在贬低承垣王啊,朕倒是觉得樊家丫头知书达礼,秀外慧中,与承垣王是良配,至于先前赐婚一事,如今也不做数了,男未婚女未嫁,这不正好吗?爱卿们觉得朕说的对吗?”

众大臣只能附和皇上,皇上的话哪有错啊,谁敢说天子错了。

“皇上!”柳珩再次反对的话尚未说尽,皇上虽然笑着,但语气有些重了,“丞相许是又吃多了酒?”

他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行走在官场自然听出了皇上的意思,只好憋着气坐回了原位,各位大臣也默不吭声了。

皇上如愿的为两人赐了婚,特意请了天矶院的占卜星官为他们算得良辰吉时,吉时一出,便是二人的新婚大喜之日。

*

回府后,赐婚的消息早已传了回来,老太太携着家中的余人在正厅候着,大家都以为被皇家退了婚的姑娘若是再想入宫门是难如登天的事,没想到在樊玉清这里犹如平地,稳步如飞。

“祖母安好。”她一一与各位长辈请安。

“好,祖母太好了,咱们玉清日后便是储妃了,祖母高兴。”老太太还想起之前说她眼光高,真的是一语成谶,“只是承垣王此人有些……”

尧瑢合的风评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老太太担心在所难免。

“祖母别担心了,殿下对二姐姐可好了!”樊思远信誓旦旦地说道,毕竟他什么都见识过了,樊玉溪也跟着附和。

“远哥儿此话何意?”老太太实在好奇,他便将他们在兖州的事长话短说,众人才知道原来她殿下不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啊。

“哎呦,这样说来,前些日子我说给玉清准备嫁妆,你们还说尚早,如今怎样,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游氏兴奋且骄傲。

“是,玉清多谢三叔母,不过这嫁妆可是只能多不能少哦。”樊玉清开玩笑,同时也是说给父亲与樊玉浅听的。

这俩人今晚加上路上那段时间一直在给她找不快,尤其是父亲说话好难听,许是早就知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了,才对她恶意满满。

既然如此她非要拿嫁妆这事气他一气,以了结她这些年受得气。

至于

樊玉浅,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第75章 妾室“浅浅可不能做妾啊!”

天如泼墨,星子零落,风偶尔掠过,使得树影轻晃,沙沙作响。

樊玉清梳洗后便来到了楼台,她逗着红秀,心中的雀跃很难消散。

她真的要嫁给大哥哥做妻子了!

佛祖真的显灵了,她求佛祖保佑他平安回来,要与他终生厮守,现在都一一应验了,可她又想起了母亲,佛祖为何不能让母亲心愿成真呢?

难不成是佛祖怪罪母亲,未守贞洁吗?

“小裳可睡下了”她正在想着母亲,母亲便来了,她放下逗鸟棒,去门口迎上母亲。

“母亲,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歇息”

瞧着母亲衣裳利整,一定是从祖母那里出来没有回院子便来她这里了。

她将母亲拉到屋内,相对而坐。

许是先前她对母亲淡漠态度的缘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怎么与母亲开口说话了。

“母亲我……”她尚未说完,陆良贞便急切解释道:“小裳,是母亲的错,不该欺瞒你,樊保澜早已知晓你的身世,这些年令你这般难过,你每次去他面前为母亲找补,母亲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你,只有无可奈何,此事若是说出来实在有损脸面,你先前年纪小,母亲更怕你接受不了。”

樊玉清流着泪,哽咽道,语气中尽是心疼与后悔:“母亲,是小裳没有理解母亲,哪里是母亲的错,要说错一定是让母亲丢了清白之人的错!”

“不,他没有错,都是母亲的错,是母亲没有推开他……”陆良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力气:“母亲与他是真心相爱的,若不是他外出务事,没有赶得及提亲,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母亲为何不再等等”

“你祖父与外祖父早有商议两家结亲,那年你祖府为了搭救先帝不幸受伤,唯一的心愿便是与陆家联姻,先帝遂了他的愿,特封了樊保澜为尚书令,次日完婚,你祖夫在大婚第二日也就……”

原来是祖父的生前的唯一愿望,是先帝赐的婚,是他们拆散了一对相爱的人。

她还以为是柳珩强迫母亲,如今是她大错特错了。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任由母亲自己一人在府内承受樊保澜的压力呢。

“母亲可愿意离开樊家,与父亲和离呢?”

“这……”自古以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提和离了,更何况此事樊保澜也是受害者。

“母亲尽管随心,剩下的交给小裳。”看着柳珩对母亲余情未了,满眼霸道的样子,她便知道他放不下母亲,以他的权势,此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现在就看母亲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