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刚才还有想过要不要把渲宁的舌头割了走，又想想他这笨人鱼，要是连舌头都没了，生活岂不更凄惨。还是算了。

而且带着半截舌头，还是挺怵人的。

渲宁巴巴地等着瑾茗，不知道瑾茗刚还在思考着要割他的舌头。他的东西都已经露出来很久了，亏他还能忍到现在。

只是看着那露出来的东西，瑾茗觉得有些辣眼睛。

“这个东西不能藏起来的吗？”瑾茗问道。

“藏不起来……最近到繁衍期了……”渲宁讷讷道，他们每次到了这时候，生殖器都会露出来，对他们而言是平常事了，所以瑾茗这么问，他才有点懵。

这是自然生理需求，每到这个时节就会露出来，其他人鱼也是如此，他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真算起来还是瑾茗要格格不入点。

水生生物真是不讲究啊……瑾茗心想，想到渲宁本质是条鱼，不能以常人的想法来约束，因此没有再说什么。

“你能不能，帮帮我……”他试探性去拉瑾茗的手，尾巴摇了摇去勾瑾茗的腿。

瑾茗看了他一眼，他可怜兮兮地回看瑾茗，看起来真的很无助。

如果那东西不顶着她的手就更好了。

瑾茗想若无其事地抽回手，无奈这鱼的力气实在是大，瑾茗又不敢抽得太明显，这样一来一回，反而是无意间帮忙蹭了下。

“嗯……”渲宁半眯着眼睛，发出了难受的呻吟声，瑾茗僵住了，发现好像蹭着她手的东西更硬了。

……好想死。瑾茗对一条鱼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渲宁显然对她很有兴趣，脸一直想凑过来跟她贴贴就算了，身上的东西还一直往她手上顶。

他的脸一片红晕，蓝色的眼睛湿润润地看着她，要不是她阻拦着，只怕整条鱼都要缠到她的身上来。

瑾茗实在受不了他这样黏黏腻腻的眼神，半扶着他坐到了床上，他的尾巴卷着她一条腿，健壮的鱼尾比她两条腿加起来都粗，卡在她腿中间，迫使她不得不把腿张开。

姿势看起来好像是人鱼完全坐在她身上似的。

有点暧昧过头了。瑾茗心想。

“我想要接吻，可以亲你吗？”他的手圈着瑾茗的脖子，小鸟依人一样靠着瑾茗询问。

瑾茗希望他有点自知之明，他这么大一条鱼，整个搭在她身上还是挺重的。

好在身上没什么鱼腥味，不然她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上身。

听到渲宁这么说，她思考了一会儿，往他脸上亲了口，然后点点头说，“可以了。”

渲宁睁圆了他的眼睛，只觉得脸上什么东西轻轻拂过，意识到这就是瑾茗的亲吻，他感到委屈和着急，扒拉着瑾茗的衣服，急切地说:“不是这样……这不能算。”

他虽然生活在水里，心思生得单纯，但也知道接吻是怎么一回事，对于瑾茗耍赖一样的行为，他感到分外地不满。

瑾茗一本正经，“怎么不算了？难道我刚才不是亲了你吗？”

没见识过人类险恶的单纯人鱼闻言愣了愣，低着头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一样。”

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自个儿又说不出来。

0031 第三十一章 亲近

于是瑾茗没有负担地逗他，“你自己都说不上来吧，好了好了，已经亲过了。”

渲宁觉得不对，不老实地动了动自己的尾巴，把脸凑近瑾茗，捧着她的脸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她的唇。

他好像是找到了答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瑾茗，“这样才对。”

他的眼睛蔚蓝一片，瑾茗和他一对视，仿佛自己再次坠入了浩瀚的海洋，因此没有放备住渲宁舔吻的动作。

唇上滑过湿润冰冷的感觉，她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被渲宁舔了一下。

他平常捕猎时更多的是用自己的牙齿，舌头相比之下用的途径少了很多，而跟她相处时，更多的是使用他的舌头，似乎他也明白眼前的人类十分脆弱，需要他好好地呵护着。

然而他表达好意用舌头这种方式，总让瑾茗幻视她上辈子领居家的那条没心没肺的小狗。

它见了她也是用舌头舔她的手来表达喜欢。

尤其是渲宁眼睛圆睁的时候，更像了。

受这样的念头驱使，瑾茗伸出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就像她之前摸那条狗一样。

渲宁闭着半边眼睛，疑惑瑾茗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并不排斥，甚至觉得瑾茗摸得他有些舒服。

他蹭了蹭瑾茗的手心，又微微扬仰起自己脆弱的脖子，感受着瑾茗的手指轻轻划过，停留在自己的脸颊旁边。

“唔？”他注意到瑾茗停下了动作，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的东西一直顶着我。弄得我不舒服。”瑾茗说道。

她努力忽视了，可是那东西跟着尾巴卡在她腿间，磨得她有点痛。

“帮、帮我。”渲宁说着，牵着瑾茗的手就往他露出的地方而去。

瑾茗挣扎无果，他的力气极大，即使不至于扯伤她，但也不是她能挣脱开的。

“我帮你的话，你会流眼泪吗？”瑾茗没有忘记她的最初目的。

渲宁愣了愣，不大确定，流眼泪的事情是出生后就存在在他记忆当中的，然而他从来没有实践过，因此给不了瑾茗明确的答案。

“不会流眼泪的话我就不帮你了。”瑾茗说着，就开始把渲宁从她身上推下去。

渲宁急了，尾巴一卷，死死把自己固定在瑾茗的身上，不给她机会推开自己，连连点头，“能流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