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到嘴边了，还好最后忍了下来。

季空摇摇头说：“没事。”

见季空不说，宁奕便不好再问什么，只能一声“好吧”，结束了这个话题。

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临上课前，宁奕几度欲言又止，终于在铃响前忍不住问出口了。

“季空，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季空正巧在喝早上出门带到学校的牛奶，此刻一听，差点一口奶喷了出去。

“你说，什么？”季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宁奕。

宁奕挠挠脸，见季空这幅样子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是看你最近老是脸红走神的，真的有点像谈恋爱了。”

季空还是不可思议，他作为一个双性人，虽然心理上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男性，但性取向上却并没有喜欢过女生，虽然如此，可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

虽然他会用雌穴自慰，但他认为那仅仅只是一种对欲望的选择。

总之，季空怎么也不会把“恋爱”这个词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季空艰难地开口，“我，我是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吗？我就是有这个习惯老是容易脸红，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知道啊，”宁奕却道，“但我总觉得，你最近的几次脸红的状态和以前的都不太一样。”

季空想到了席木扬，脸颊瞬间升起一点热度，结结巴巴地否认：“哪，哪有。”

、

季空原本以为早上他没答应席木扬，席木扬也就放弃了。

结果中午的时候，席木扬又来找他了。

从他教室门口一路跟到食堂，一路上总有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都主要是看席木扬的，但季空还是觉得不自在，总往宁奕旁边躲。

可不知道席木扬有什么毛病，他一靠近宁奕，席木扬就把他拖出来，一靠近就拖出来。

在打饭的窗口前排队的时候，季空就实在受不了了，死死扒住宁奕的袖子，瞪着席木扬忍无可忍地低吼：“你到底什么毛病？！”

席木扬还是把季空往他那边拖着，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你总往别人那边靠干什么？”

“你说呢？！”季空道，“我之前还不知道你在学校这么出名呢，你看看这一路上有多少人盯着你看！”

“连带着我也被盯。”季空小声抱怨道。

席木扬也知道季空的毛病，他对这些不太在意，今天一心也只关注季空了，倒真没感觉到周围的目光。

听季空说了，这才抬眸表情不好的往周围看了看，周围的目光顿时都收了回去。

席木扬这次把季空往他这边拖，季空才松开了一直拉着宁奕袖子的手，离席木扬那边近了一点。

季空不再贴着宁奕了，席木扬倒就不再老是去拽着季空了。但季空和席木扬一起排着队，这下换季空总忍不住去打量席木扬了。

席木扬今天的心情，看起来真的不太好。

季空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应该生气的人，但看着席木扬一直冷着脸，却也心里头不太舒坦。

所以季空最后还是拉了拉席木扬的衣服，踮脚贴在席木扬耳边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一直不高兴？”

季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席木扬不高兴就不高兴呗，管他什么事，他还不高兴呢。况且本来他还打算一直不想理席木扬的，但是……

、

季空看着听完他问话以后的席木扬愣了一秒，接着眉头瞬间舒展开了，最后居然露出了一个笑脸，一点看不出刚刚冰冷的样子。

席木扬问道：“你关心我？”

季空一直踮着脚，席木扬也微微弯腰，两人的距离贴得非常近，季空甚至能感觉到席木扬说话时打在他脸上的呼吸。季空受不了这样，便双脚踩回地面，想拉开和席木扬之间的距离躲躲，但他一矮，席木扬便把腰弯得更低，根本躲不开。

季空只能用手推开席木扬的脸，道：“太近啦！”

、

席木扬看着季空微红的脸。

席木扬昨天因为季空在网上随便就跟人撩骚而一直不好的情绪，和今天一直被回避和被拒绝的烦躁，仅仅因为季空的一句小小的关心，居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突然想到，既然对方不乖，那就让对方吃吃教训就是了。不乖，那就由他来教教他好了。

想到这里，席木扬的心思猝然彻底好转了起来，笑着说：“没什么，你记得下午来看我篮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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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看着心情突然好起来的席木扬，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却也不想让席木扬好不容易露出笑容的脸，再恢复不高兴的表情，最后只得答应道：“烦死了，我会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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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在两人身后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宁奕，只觉得那种之前就隐约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此刻感受更明显了。

就好像……恋人未满的朋友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宁奕就被吓了一大跳，摇了摇头，又觉得怎么可能啊，他们俩可都是男生啊。

不可能和席木扬谈恋爱

下午到了篮球场，季空才知道，原来今天的比赛在他们学校，打的是最后一场决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