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季空在梦中迷迷糊糊地一会痛苦着,一会愉快着。

一觉醒来,一睁眼,季空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些迷茫。

翻了个身,看清房间内设以后清楚了,这是席木扬的卧室。

季空慢吞吞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身体一动却感觉到了大腿传来一阵酸软。他疑惑地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裤子,再一看身上,穿着一件席木扬的短袖大T恤。

“操!”季空小声地骂道。

声音怎么……

“啊啊”季空张嘴啊了两声,发现声音有些沙哑,而且喉头也有点刺痛。

而且嘴巴一动,就感觉自己嘴巴怎么也有点难受,特别是嘴角和嘴唇。季空伸手摸了摸,嘴唇好像还肿了。

这是……发生什么了?

还有谁给他换的衣服?席木扬吗?他不会已经发现我是双性人的秘密了吧。

想到这,季空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还好还好,内裤还是自己的。

啊……不是,席木扬为什么要脱他衣服啊?还有为什么他的嘴巴和腿根会不舒服啊。

不会吧……难道,席木扬对他……

季空捂住脸不可思议地猜测到,但又觉得不可能。

不不,应该不可能啊。他从来没见过席木扬对他露出过什么兴趣啊,除了上次那个电话。但当时席木扬也不知道他在自慰啊。

而且那可是席木扬啊,就算他总是嘴上说着讨厌席木扬,但一起长大的情谊让他对席木扬还是十分信任的。说是讨厌,他也不过只是讨厌席木扬老是捉弄他罢了。

想不通,不想了。季空摇摇脑袋放弃了思考。

“到底怎么回事啊?”季空喃喃道,怀着疑惑,季空忍着腿根的酸软,爬下床去了卫生间照镜子。

结果对着镜子一看,他的嘴红彤彤的,真的肿了!而且下唇还有一个细小的破口,虽然不是那么明显。

而且刚刚在房间没开灯,这会在亮着灯的卫生间低头一看腿根,发现他腿根的那颗黑痣上有点红红的。

这下子,心里的疑惑简直已经深不见底了。

看来只有去找席木扬问问了。

季空推开卧室门,客厅里也是漆黑一片。

话说现在几点了,天怎么这么黑呢。

季空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出手机看时间,一摸就摸到了自己光滑的皮肤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上没穿衣服。

于是季空从找手机变成了找衣服。

最后季空把家里的灯开得灯火通明,却哪里都没找到席木扬,衣服倒是找到了,湿淋淋的,晾在阳台上。那手机肯定就不会在原来的裤包里了。

季空抱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无助代替了迷惑。

席木扬到底去哪里了呀。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自己身上还有奇怪的不适感,家里还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样的深夜,季空觉得有点伤心。

在等待席木扬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季空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简直停不下来,他甚至恐惧地想到,不会是那个私信他的人趁着席木扬不在家,溜进了席木扬家强奸了他吧。

季空想回家,但却找不到自己家的钥匙。

季空一边觉得自己既然穿的衣服是席木扬的,那肯定是席木扬给他换的衣服,不然强奸犯也不可能好心在换了衣服以后,再把他的衣服给洗了吧。

一边又觉得自己身上的不适不是错觉,难道那人是在席木扬给他换了衣服以后,偷溜进来的?

就在季空快要被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折磨疯了,马上等不下去,决定就这样不穿裤子回家敲门的时候,防盗门终于开了,席木扬回来了。

“席木扬~”季空叫道,因为嗓子有些哑,听起来有种委屈撒娇的意味,像是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猫一样。

“咔哒”一声席木扬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换了拖鞋走了进来:“你醒了?坐这干嘛?”

席木扬不问还好,一问季空被丢在这里半天(其实十分钟都没有)找不到人的气愤涌上心头。一下子站了起来,站在沙发上面盛气凌人地低头指着席木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说道:“还不都是你!你为什么把我衣服脱了,还把我手机钥匙藏起来,害我回不了家。”

“说!你是何居心!”

然而席木扬却并没有理会季空。而是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此刻他几乎可以平视的,季空的下半身。

席木扬给季空身上穿的是他自己的T恤,由于身高差距,席木扬的T恤穿在瘦小的季空身上显得格外大。

T恤的长度到季空的大腿下方。将季空的整个肉屁股都包住了,内裤遮得好好的,但季空一抬手,衣服就被往上扯上去一截,本来遮得好好的内裤就若隐若现地在席木扬眼前晃悠。

加上季空喜欢穿白色的紧身内裤,内裤紧紧地包裹住他的私处,看起来是全部遮挡住了,但实际上包裹太紧,反而勾勒出了季空雌穴的外阴形状。席木扬一想到那里包裹着的是怎样的一副好光景,已经发泄过好几次的阴茎就忍不住再次硬了起来。

不过季空没注意到。

季空见席木扬半天不说话,顺着席木扬的目光看见了自己没穿裤子的下半身,顿时脸红不已,赶忙坐了下来,盘腿将自己的屁股藏好。

“你干嘛啊?”季空想继续和席木扬说话,但一看向席木扬就发现,自己需要仰头仰得很高才能注视着席木扬的脸。于是想说的话顿住了,他指着沙发气呼呼地对席木扬说:“你不许站着,你坐着!我才不要仰头看着你,好像低你一等一样。”

席木扬倒是也没有和季空争辩,依言就坐在了季空身边,但嘴上却没有饶人:“你平时不坐着,不也是要仰头跟我说话吗?对于你自己一直矮我一头的事实,到今天你都还不清楚吗?”

季空一愣,一时想不起反驳的话,只能气急败坏地转移话题:“你,你管我!这重要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你脱了我的衣服?”

“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怎么没的你不知道吗?还要来问我?”席木扬眼珠子一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