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眼见消息一直没有被读取,江让只觉得心口有一股冲天?的火焰肆虐,无数阴戾的念头在胸膛起起伏伏,它?们近乎要将他逼疯了。
青年一直都?是个自尊心极其?的人,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这样荒唐的照片若是被不知是谁的恶心家伙传播、猥.亵或是牟利......
理智摇摇欲坠,控制不住情绪的江让如困兽一般,拨过?去一个电话。
“嘟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
江让慢慢抹了把?脸,抬起的面积显出几分渗着冷汗的惨白。
他确定了,对方把?他拉黑了。
青年颤巍巍地坐在办公桌的皮椅上,脚下一软,眼前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用?力闭了闭眼,红血丝在眸中扩散开来,每一次呼吸都?困难极了,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掌,自他的脑后环来,死死捂住他的鼻息。
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江让努力打起精神?让自己恢复平静,他抖着手点?了根烟,斯文英俊的眉头死死蹙在一起,像是阴暗水底生长飘摇的海藻。
雾气弥漫,青年漂亮猩红的唇抿出一个冷冷的弧度,他低声对着电话道:“嗯,联系一个私人团队来,要可靠,办公室上下全都?要检查。”
“微型摄像头和那个号码待会儿给你,尽快查出对面是谁。”
“对了,”江让慢慢敛眉,额头的细汗顺着鬓角缠在耳廓处,指尖点?了点?烟头,灼热的烟火落水晶烟灰缸中,他稳住嗓音,平声道:“派人分别盯着我老婆、谈宽、还有陈沐白,别让他们发现了。”
做完这一切,青年缓缓呼出一口气,阴沉的眼眸中几乎能滴出粘稠的黏液来。
想拿捏他,也得看对面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
晚上到家的时候,江让看到别墅外?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青年正想着今日家里约莫是有客来访,进了客厅,便恰好与皮质沙发上靠坐着的谈宽对视上了。
动作一顿,江让眯了眯眼,眼神?瞥过?端着碗筷、长发落在颊侧的乔允南,慢慢露出一抹浅淡的笑道:“允南,我回来了,他怎么来了?”
乔允南放下手中的碗筷,随意别过?耳畔的长发,昳丽的紫色鸢尾自乌发间伸出几分嶙峋的美丽枝叶,男人含笑,温柔道:“嗯,工作辛苦了。”
说着,他偏眼看向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好友,无奈对着丈夫笑道:“谈宽说有几个项目要来跟你谈,走公的话你估计不乐意,所以就当私人交情了,也顺便跟我们走动走动。”
自从那次的同学聚会后,江让和谈宽的关系就开始“缓和”了许多,加上两人近来合作紧密,如今也能称得上一句朋友了。
江让没有多说,只是温和笑着上前帮着乔允南一起布置餐桌,一边随意道:“行吧,他既然是来送钱的,咱们就让他进门。”
谈宽在一旁微微直起几分身,他面上的笑意稍稍淡了几分,却还是放松一般笑骂道:“喂,江让,你这话说得我跟个冤大头似的,要不是看在允南的面子上,你以为这次的有你的份儿吗?”
乔允南看着两人拌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还真?是十多年没变化,一见面就吵架。”
江让道:“老婆,那是我乐意跟他吵吗?你看他那张嘴,谁跟他能不吵架?他要不是谈家的人,早不知道被人套麻袋打多少顿了。”
说着,青年几步走到沙发边,脚上踢了踢对方黑色的西装裤:“还坐着呢?没看到我老婆在忙吗?也不知道搭把?手,懒死你得了。”
谈宽抬眼看他,意味不明道:“你跟你老婆是主人家,不就得伺候我这个客人?”
江让见他这样儿忍不住又?多骂了几句,两人吵吵嚷嚷,竟显出几分意外?的和谐。
乔允南原先舒展的眉头慢慢蹙起几分,好半晌,男人微微垂下乌浓的眸,轻轻柔柔道:“好了,阿让,别闹了,快些来吃饭了。”
几人一顿饭吃得宾主皆宜,因?为是家宴,席上也没什么规矩,几人一时不慎,多喝了几杯。
尤其?是乔允南,几乎已?经醉得起不来身了。
这都?归功于谈宽,席间他一直在劝男人的酒,说是当初乔允南和江让结婚,他一口都?没喝,如今解开心结,都?得喝回来。
眼见乔允南醉得厉害,面色酡红,半伏在桌上,怎么喊都?不管用?。
谈宽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急促地半抱住江让劲瘦的腰身,高挺的鼻梁狗嗅似地埋进青年的颈窝,灼烫的唇吻更?是一个接一个地烙在对方漂亮的脖颈处。
“江让、阿让......老婆,给我亲一下吧,我真?的忍得很难受,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干.一下吧.....”
江让今天?根本没心思跟他闹,他心惊肉跳地瞥了眼身畔熟睡的妻子,手骨用?力推男人,咬牙烦躁道:“谈宽,你烦不烦?一天?到晚只知道那点?事儿,你要真?痒了随便点?个鸭玩去行么?别来烦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谈宽的动作几乎瞬间顿住,男人的呼吸仍然急促,可那双黑湿的眸中却溢出星点?的冷意,他咬牙抱起青年,让对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臀部靠坐在饭桌上。
因?为动作过?分激烈,桌上未尽的红酒被打翻,汩汩的红色酒液溢出,全数流淌入青年的臀边。
因?为很是湿黏,江让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腰,双手撑在身侧,烦躁道:“放手,听到了吗?我今晚没心情。”
谈宽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般,男人的面色显出几分隐约的惶怒,因?为顾忌两人身畔的乔允南,谈宽低压着嗓音道:“江让,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我他吗就想草.你,你现在让我去找鸭,什么意思?”
江让只冷冷盯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刺激太多,眼尾都?泛起了几分薄红。
谈宽被他这样看着,很快就受不了了,男人控制不住地抓了抓头发,气馁道:“行行行,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有点?难受。”
“这都?多久了,你还要我看你和乔允南恩爱多久?”
“江让,老婆老婆老婆,算我求你了,你跟他离了吧,咱们领证,我手头的谈氏股份还有个人财产都?转给你行不?”
江让的面色稍稍缓下几分,对于谈宽的话,他其?实也只信了半分,但眼见男人这副没脑子的蠢样、包括对方话语间所透露出的巨大财富权势,江让还是象征性地缓和了几分语气。
青年低声道:“别喊我老婆,谁是你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