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微微压低几分,带着撩拨的勾引。
江让只觉心口燥热,忍不住想扯衣领,但好半晌,他才记起?自己现下并未系领带,薄薄的打底衫领口松紧适宜。
青年顿了顿,放下手腕:“那就女?仆装吧。”
对面的声音变得轻声细语、甜腻如?蜜罐,仿佛像是一位真正?的站街男在揽客一般:“我们这里的女?仆装只有蕾丝的哦,客人?是喜欢白蕾丝还是黑蕾丝呢?需要赠送丝袜体验吗?”
“白色吧,”说着,江让顿了顿,沙哑着故意道:“你是第?一次吗?”
诺亚的声音瞬间?卡壳了一般,随后才像是惧怕自己失去?价值一般没底气地小声道:“对不起?客人?,我不是了”
“不过,上一位客人?很满意我的表现,您要试试吗?我会洗得很干净的......”
江让心痒难耐,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话回想起?那一晚诺亚钉弄他的模样,隐约湿润的感觉叫他有些不自然动了动西装裤包裹的大腿。
啊,更?湿了。
江让干咳一声,掩饰一般别开话题道:“好吧,那你们这里怎么收费?”
诺亚轻笑,声音变得若有似无:“不贵的,如?果是您的话,我可?以不收费。”
江让终于忍不住笑了:“免费?那行,就点你了。”
话筒中青年的声音变得兴奋了几分,像只围着主人?转汪汪叫的狗狗,他雀跃道:“好的,感谢您今夜的点单。客人?请稍等,半小时后我们的人?会上门为您服务。”
江让低笑,只觉得对方可?爱、有意思的很,自从工作以来,他也确实很久没见到过这样年轻、有情?趣的人?了。
挂断电话后,江让慢慢收敛情?绪,好一会儿,他才挺直脊背,瞬间?又变回了众人?眼?中的‘好丈夫’、楚楚斯文的好青年。
青年重新推开房门,白色床榻上的男人?正?侧着身睡着,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微微睁开湿漉漉的乌眸,微卷的发堆在枕边与白颈下,像是一团静静盛开的墨色花束。
“阿让,你去?哪了......”乔允南睡意模糊地轻声道。
江让走近几分,他身体轻轻弯下,微薄的嘴唇爱怜般地触了触妻子的淡色唇弯,低声安抚道:“刚刚接了电话,公?司那边有点事要处理。”
乔允南还没醒酒,下意识伸出雪白的手臂,难得显出几分幼稚的占有道:“别处理了,耽误一会儿不会有什么事的,阿让...阿让...”
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乞求的柔意:“你陪陪我吧,老公?......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啊......不止是我......”
“你摸摸它,它也好想你啊。”
乔允南的脸红得昳丽,身体不住要往江让那边贴去?,古典优雅的面颊显出几分出格的媚意。
即便是醉成这样还是忘不了这档子事。
江让唇畔露出几分无奈的笑,他依言替床榻上扎根的美人?抚灭烈火,乌色的眸中却?始终不曾动情?,黏黏糊糊地亲了乔允南一会儿,青年才像是被缠得没办法一般头疼道:“允南乖,别闹我了,为了来这儿陪你,我推了不少?事儿,这些急件再不处理就等不及了,他们都等着我呢。”
大约是知道公?司对江让的重要性,乔允南到底没闹下去?了,他本就醉得厉害,身体又没以前?好,方才江让帮他弄了一次,现下更?是晕晕乎乎得要倒下了。
江让用食指揉了揉他眼?畔溢出的泪水,低声道:“晚安。”
言罢,青年轻手轻脚拿起?一畔的风衣,起?身出了房间?。
一室寂静。
当夜,江让在同一家酒店又开了一间?房,就在乔允南那间?房的隔壁。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青年抖着手开了门。
门口的金发青年双手交叠?*? ,戴着白色蝴蝶结蕾丝发箍,金灿灿的发丝张扬又明丽地从发箍两边翘出几分,红扑扑的面颊上的小雀斑跳跃,有一种意外的萌感。
当然,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身上穿着的衣服。
诺亚脖颈上戴着一个黑色白蕾边的choker,上半.身穿着白色花边的短围裙,只有两根黑色岌岌可?危的丝带将它挂在青年的肩头,下.身则是一件黑色蓬松的、将近露到腿根的短裙,白色的丝袜勒到笔直的大腿部,江让甚至隐隐能看到对方裙下隐隐露出的那条眼?熟的粉色蕾丝边内.裤。
在见到江让的一瞬间?,金发天使露出一个羞涩又紧张的笑容,他小声的、活像个真正?的见不得人?的暗.娼,难为情?道:“客人?,您的上.门.服务已送达,今夜、请您、尽情?.享用。”
江让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但眼?下的情?景已经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
总之这家酒店的隔音不错,他也不担心隔壁昏睡的妻子会听到自己的浪.叫。
甚至,一想到乔允南就睡在他的隔壁,青年反倒愈发激动,心中的阴暗面无限扩大。
他近乎肆意的荒唐,像是对‘好丈夫’、‘好男人?’之类加诸于己身的束缚的一种挑衅。
被诺亚折过腿弯的瞬间?,青年头脑的皮层都仿佛掀起?一阵绵密的酥麻。
世?界恍惚间?,江让睁大黑眸,他已然被欲.望迷昏了头脑,任人?鱼肉。
汗水浇灌了青年的脸颊,硬生?生?催出了那具彬彬有礼皮囊下的另一种野性的、张扬的美。
江让体力很好,是以,当他适应了第?一轮后,便自发掌握了主动权。
他像是一株盛开的蒲公?英,自发在风雨中摇动腰肢。
但无论如?何,他总是蒲公?英,只需风一吹,绵白的、毛茸茸的种子便挣脱了束缚,纷纷扬扬地飘散开来。
这一晚,江让撕开了诺亚的三条丝袜,还有漂亮的小裙子。
江让骨子里隐着的暴戾被这般的背.德与扭曲催出了几分,他自然不敢对诺亚真正?下手,但即便是克制性的,金发青年身上也皆是惨不忍睹的大片伤痕。
反倒是他自己,餍足后穿上人?.皮,脖颈光洁如?玉,又是一副彬彬有礼、斯文稳重的精英模样。
走之前?,江让掏出衣袖侧的几张百元大钞,以食指和中指夹着,塞进诺亚残破不堪的围裙中,风度翩翩道:“索尔先生?,这是你一晚上的报酬,你表现的很优秀,我还会再度光临的。”
诺亚被他说得彻底羞红了脸,整个人?呜咽着蜷缩成一团,现下不过凌晨四点,窗外的天还是黑的,眼?见青年即将离开,他很清楚,好梦终将有尽头。
江让也即将要回归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