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边打开锅盖看粥好没边掐周文。

苏夏到的时候,陈从周已经简单化好了妆换好衣服在喝陈岚熬好的皮蛋瘦肉粥了,整个就是一个“囫囵吞汤”,陈岚一个劲的喊:“慢点,祖宗,烫着你。”

陈从周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就放下碗要跑,趁着陈从周还在换鞋,陈岚又端着剩下的小半碗粥递到嘴边让她喝完。“本来昨晚就没吃饭,这么一小碗粥才喝着么点,那怎么行。”

陈从周端起碗麻利的喝完剩下的半碗,出门之前和陈岚说:“妈,中午夏夏来家里吃饭,她想吃您做的红烧排骨和番茄牛腩。”

说完一眨眼就不见了。

陈从周今天穿的很厚,感冒实在是难受,今天得注意保暖。毛衣里面还穿了一件薄毛衣,下面是燕麦色打底和蓝色牛仔裙,白色帆布鞋。

女学生装扮。

大概是陈从周心里更愿意做小孩子,工作日的时候穿的是简约通勤风,可是休息日的时候,陈从周更愿意穿大学时候买的衣服,这样就依稀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苏夏则是成熟辣妹,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穿着多性感,就是气质里带的。

苏夏真的得力助手,已经托姐妹打听好了是哪间病房。

到了医院楼底的时候,两个人去买了水果和鲜花。到了病房,看到顾斯年还睡着,脸上是病色,没有要醒的姿态。

陈从周和苏夏跑去护士站问顾斯年的情况,昨天是谁送来的医院,又有谁在照顾他。

正好送来一批食物中毒的病人,护士站的人都忙的顾不上回答她们的问题。

等她们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病床前站了一个人,准确的是是一个女人,从背影看去,头发是大波浪长卷发,香奈儿的套装。

这个女人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转过头来。

是她。

苏夏已经一惊一乍了:“阮之南?”

阮之南做了一个幅度不大的点头的动作,然后放下手里的水杯,径直走过来和苏夏大方的握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苏夏问。

“斯年病了,我来照顾他。”滴水不漏的回答,却让人浮想联翩。

苏夏看向陈从周,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疑问表情。

陈从周开口问的是:“你不是在北京吗?”这句话说出来也觉得自己有点不礼貌和唐突,然后补充介绍道:“我哥是陈珂,她和我提起过你,说你和他还有我们顾总都是同学。”

阮之南没接陈从周的话说他们的关系,只是一个礼貌的微笑,伸出手来说:“你好。”

如果说阮之南和苏夏的握手是随意的,那么和陈从周的握手那就是郑重其事的。

苏夏纵然神经大条也感觉到了阮之南和陈从周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颇有点“情敌相见”的紧张感,更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顾斯年还在睡着,没有醒的意思。

阮之南脱下她的香奈儿外套扔在椅子上,看似随意得说:“你们吃早饭了吗?我要给斯年擦擦脸了,我给他买了白粥,医生说他不能吃刺激的,你们要不要一起吃点?”俨然是女主人的架势。

陈从周也没有接她的话,语气温柔得说:“你昨晚都在这里吗?那一定是累坏了吧?要不回去休息吧,我们来照顾就好了。”

“我没事,倒是你们,今天是元旦,得回去陪家人吃饭吧?”阮之南已经准备给顾斯男擦脸了。

陈从周直接走过去说:“我来吧,之南姐姐。”

阮之南神色就变了,但是也是转瞬即逝的。也不与陈从周争,招呼苏夏如果不急着走可以坐一会。

陈从周给顾斯年擦脸的时候,阮之南还说:“小姑娘,你是本科毕业吧?”

陈从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拿着湿毛巾一点一点擦着顾斯年的脸,回答道:“研究生毕业。”

“呀,研究生毕业呀,我看你打扮得像是大学生,以为你本科生毕业呢。”说完还一脸歉意的表情。

陈从周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擦:“年纪不大,总想打扮得更青春一点,不然总觉得自己毕业了就年纪大了。”

阮之南嘴上没呛回去,心里却觉得:顾斯年的新女朋友,年纪不大,人倒是大方,不好对付。

擦完脸,陈从周又问:“之南姐姐,之前听说你在北京啊,怎么有空来滨海,还是最近常驻滨海啊?”

“啊,是这样,昨天不是辉盛的峰会嘛,我在杭州参加一个活动,斯年给我打电话了,说我一点不给面子,马上就是重要合作伙伴了,峰会怎么也得出席给带点流量啊。但是呢,我们公司直播推介会的策划案还没出来,所以我想的是先不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在峰会上露面,保留一点悬念到时候直播带货效果会更好。但是我们私下约好了要见面,我下午飞过来的时候他胃痛到几乎晕厥,我就送他来医院了。”这话是看着苏夏说的,但是是说给陈从周听的。

陈从周听完这话,就和苏夏说:“夏夏,我们走吧。又和阮之南说:“顾总醒了麻烦您和他说一声我们来看过他了。”

阮之南有种大获全胜的表情:“那慢走啊,谢谢你们来看他。”

陈从周出门之后的脸色比昨天生病时候还不好看。苏夏已经忍不住要八卦了,一边跟着陈从周往前走,一边说:“让我猜猜,阮之南是顾总前女友是不是?”

“你也看出来了吧?人家刚刚那架势,那哪是前女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床上躺的是她领了结婚证的老公呢?”

“你怎么走了啊?你不和她PK了?我还没看够呢~”

陈从周听苏夏说这个话,生气得停下给了苏夏一个大白眼,苏夏也不敢开玩笑了。

快走几步追上陈从周说:“不过说实话,周周,你挺厉害的,平时温柔的像个小绵羊,看来是只带刺的小绵羊啊。”

陈从周在生顾斯年的气,昨天没空回她的消息,却有时间联系在杭州的阮之南,好一个“厚此薄彼”啊。

苏夏看陈从周没搭理她,继续说:“周周,不过说实话,你这个情敌不简单啊。不论从颜值还是实力,你都不是她的对手。我觉得我是女妖精了,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我不是说你我不好看啊,只是她太精致了。如果说你是钻石级别,那她的综合排名就是最强王者,而且加上他们之前是男女朋友,那阮之南就是最强王者PIUS版本。”

陈从周定定的站住了,转过身来表情严肃的和苏夏说:“夏夏,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顾斯年恋爱是他追求的我,我没想要和谁争,也不想论高低,我只想谈一场恋爱,我希望这场恋爱是纯真的、快乐的。可是如果哪天我觉得这个人、这场恋爱让我觉得辛苦了,不管他是千万身家还是亿万身家,我都会离开他。”

苏夏看她这么认真,点了点头。她觉得陈从周误会刚才她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或者说是她没有表达清楚,她只是想说:“周周,你的情敌是个狠角色,不能掉以轻心。”

但是又觉得这个解释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