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前几天是有关注到沈忱这个互联网新贵的一些花边新闻,她也没在意。一直以为是媒体炒作呢。
她当时想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从周和沈忱结婚能不通知我夏姐!
没想到的是,沈忱确实结婚了,新娘不是陈从周。
苏夏挂断电话就脑补了一场陈从周被绿,痛失青梅竹马男友的大戏。
所以今天中午看到顾斯年的时候,苏夏才多了一句嘴,把和陈从周约了晚饭的事情告诉了顾斯年。
这是苏夏作为陈从周闺蜜的擅作主张。她是为陈从周想的,沈忱那小子不娶我们从周,就以为我们陈从周没人要了嘛?顾斯年这个超级“备胎”这不是派上用场了吗?
呸呸呸,不是备胎,顾斯年是深情前任。
尽管苏夏一直没问过陈从周,但是她一直觉得陈从周对顾斯年还是有感情的。她希望他们两能们再续前缘。
身为自身恋爱达人的苏夏,她一向自诩自己看感情是很毒的。毒到什么程度呢?就像数学家解小学奥数一样。
晚上的时候,是陈从周先到的。她最近听陈岚的话不化妆了,只偶尔涂了一点素颜霜和口红。里面穿着一条近似于豆绿色的绸缎制长裙。
虽是五月中旬了,滨海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但是办公室和餐厅已经开启了“空调模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陈从周觉得自己比之前要怕冷一些,所以在长裙外面搭了一条休闲版的中长款白色衬衫。
苏夏是和顾斯年一前一后停车的。
苏夏只是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陈从周,她头发随意挽成一个低低的马尾,正在看着杯中的苏打水发呆。
苏夏的记忆一下就回到了那个她们还在辉盛的时代,那时候,陈从周也是这样,脸上永远是一副少女的神色。
喜欢发呆,喜欢放空,喜欢出神。
苏夏喊陈从周,“周周?”
陈从周应声抬起头,站起来和苏夏打招呼。
随即就看到了苏夏身后的顾斯年。
陈从周微笑的表情僵在脸上,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真想一跑了之算了。
又转念一想:现在我是孕妇,跑起来估计是跑不过顾斯年的。而且也不能跑啊,一跑那不是让顾斯年这小子生疑心吗?再说了,把孩子跑掉了怎么办呢?
那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装”。
陈从周咽了一下口水,缓解紧张。然后装作很淡定得走过来和苏夏拉手手,“夏夏,想你了。”
苏夏是注意到陈从周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了,但是她没往怀孕那里想,只是说,“周周,你脸看着小,怎么这肚子反而长肉了,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吃了饭不运动导致的。”
陈从周没接这茬,看着苏夏问:“你们两怎么一起来了?”
顾斯年还不等苏夏说话,就抢先开口了:“是我刚才下班的时候路上碰到苏夏了,知道她要来见你,那我就硬跟着来蹭饭了。不会打扰你们吧?”
顾斯年受苏夏的“情报”恩惠,怎么能再让苏夏这个大恩人再被陈从周责怪呢。
当然要说是自己舔着脸要来见陈从周了。
陈从周尴尬笑笑,“入座吧。”
转过身来,陈从周就长嘘了一口气。
这祖宗来,真是打陈从周一个措手不及啊。
点完菜,苏夏和陈从周开启了闲聊。顾斯年看似不怎么说话,实际上是竖着耳朵听,捕捉一切有效信息。
他倒要看看陈从周这个“小狐狸”今天要怎么公然“编故事。”
苏夏问及和沈忱分手的事情。
陈从周看了顾斯年一眼,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顾斯年那一眼。
然后陈从周喝了一口苏打水,两只手交叉放在餐桌上,才缓缓开口。
是故作轻松的姿态,“啊,我们不合适。就退回到朋友的关系了。”
“那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调回滨海的吗?你说实话,是不是沈忱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夏姐去给你出气!”
“不是的,夏夏。是我自己想调回来,我爸妈这不是年纪大了吗?我也想在他们身边照顾。”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从周一直用右手的大拇指轻叩左手的大拇指,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明明是怕冷的,怎么在冷气这么足的餐厅还发汗了呢?
顾斯年盯得她死死的,“怎么,热吗?”说完递上一张擦汗纸。
顾斯年心想:这小妮子,也会有紧张的时候,不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吗?”
苏夏也注意到了陈从周额头和鼻子上的汗,“周周,你是不是体虚啊?我看你腰怎么粗了一些,现在还出汗。肯定是工作累的,我回去帮你问问我妈她经常去看的那个老中医,她就是体虚,吃中药现在调理的不错了。”
陈从周赶紧点头。
顾斯年这个男人,那目光把陈从周固定在餐椅上,她觉得自己说话做事都落在这个男人眼里,被那双黑玛瑙一般明亮的眼睛看的脸红心跳的。
除了被喜欢男人叮着的少女情愫,更多的是紧张。就像是在监考老师眼皮子下作弊的那种感觉。
好像稍有不慎,就要被监考老师发现了,没收试卷,逐出考场,满盘皆输。
顾斯年语气温柔:“实在觉得热,就把衬衫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