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周无所畏惧:“现在就辞退我,我搬东西立刻走人。你个大河马,在你这样一个三观不正的领导手下干活,我都怕脏了手。”

眼看陈从周要越说越离谱了,青森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来看热闹的,是来解决问题的。

赶紧站出来吼,“大家不上班,都在干嘛呢!各回各位,再堵着看热闹,这个月全勤奖都给你们取消。”

大家这才散了。

青森走到人力资源总监面前,推了他一下:“这点风波都平不了,你是不是也想被派去非洲?”

吓得人力资源总监大气不敢出一下。

又走到张处面前:“怎么?我听了半天,张处有点容不下人?我也比你年轻,要不咱两换换?你坐我这个位置?还是,你直接坐沈总那个位置?”

张处嘟嘟囔囔:“我不是那个意思。”

青森踱步到陈雨思面前:“小姑娘,如果你对一段感情没信心,应该去找你的男人问责,而不是诋毁别的女人。”

最后走到陈从周面前:“你这是不打算干了?说话风格这么刺激,不像你的风格啊?我听盛京说,你在美国分公司一直稳重自持。”

陈从周倒是一声轻松:“青总,对不起,辜负您的期望了。我并不要求在工作中能获得快乐,可是也不该像现在这样,无端被人诋毁,我还要保持沉默。我如果不开口回击攻击我的人,凭白被这些人污蔑,那我活着的意义都要大打折扣了。”

青森没再说什么,和陈从周说:“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人力资源总监看青森要走,迎上去问:“那陈从周还开除吗?”

青森回头就是一个眼神杀:“开你妹。”

留下人力资源总监原地震惊。

青森都走到门口了,想起来要把人力资源提上沈忱那里问话,又折返回来。听到他们部门的人说:“这婊子,说不定和青总也睡过了。不然青总怎么会为她出头。”

青森上去和沈忱说了事情原委,沈忱大怒,眼里都是杀意,把手里的文件都摔到了地上。

青森说:“对不起,我不该把她调回来的,反而是帮了倒忙。”

沈忱摸了一把泪,“青森,我不知道她竟然过的这么难。哪怕被这些人诟病,诬陷,也没和我说过一句。”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陌上人如玉,赴京会佳人

中午陈从周给梁思博发微信,“中午不一起吃饭啦。”

梁思博还是在食堂的角落里找到了她,坐在了她的旁边,一起来的还有秦渝汉。

陈从周一脸不解,“你们?”

秦渝汉说:“从周,对不住啊。我替我那蠢前女友道歉。”

梁思博说:“怎么,这点流言蜚语你就抛弃朋友?”

陈从周笑了笑:“我是要辞职的人了,不能不为你们考虑,你们还要在森忱混呢,我这是为你们的名声着想。”

“我们有什么名声?大男人的,让他们随便说。倒是你,被他们泼脏水,我看着不爽。”

“可能确实是我没把握好男女相处的界限,公司里那么多女同事可邀,我偏偏和森忱两大帅哥一起吃午饭,不是有个词叫瓜田李下嘛,也是我自己做的不得当才引人猜忌。”

秦渝汉说:“恐怕引他们猜忌的不只是这个吧?还有你的靠山是谁。他们现在在传,你的靠山是青森和沈忱,说他们两也都喜欢你。”

陈从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梁思博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不必在意。”

陈从周想到让这些无辜的朋友因为自己而被动处于流言蜚语之中,心里就觉得愧疚。

下午的时候,张处,陈雨思哭哭啼啼从人力资源总监办公室出来了,说是上面的意思,要他们今天下午就交接工作。如果闹事,离职赔偿金一分也拿不到。

办公室的人听到这个结果面面相觑,甚至有人交头接耳谈论:这个陈从周是不是哪个大股东的小蜜啊?怎么这么大能量。

陈从周知道,这是沈忱出手了。

为了她,实在不值得。

陈从周到青森办公室,青森给她分析了陈雪事件的前因后果,阐述了她是被陈雪利用的事实,目的是劝阻她不要和沈忱分手。

陈从周说:“我知道,陈雪最后选择拿职位和钱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青森不理解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沈忱分手?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

陈从周脸上一下就挂了泪:“青总,我知道他爱我。可是沈忱,他不会想要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的。他值得更好的爱人。”

“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青森听着这话都有点生气。

陈从周徐徐道来。

“我爱过他,那些我们写过的信就是我爱过他的证据,或者不能说是爱,准确点说,是喜欢。”

“青总,我们爱一个人是不会吝啬和他的身体接触的,也不会仅仅因为信仰或者选择不同就轻易说分手。陈雪的事,或许是我看清自己心的契机。你会不想亲吻你的爱人嘛?”

“我和沈忱相互喜欢的时代过去了。是我对不起他,麻烦你转告他,谢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们部门的那两个人不用辞退的,反正我要走了。”

青森现在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不,辞退是我和沈忱共同的决定,这样的人留在公司也是一个隐患,也不全是为了你。沈忱的意思是,即使不是男女朋友了,小时候的情义应该还在吧?你再考虑考虑辞职的事儿。”

陈从周从青森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沈忱办公室,门紧闭着,就像他关上的一道心门。

陈从周有点心疼,她是不爱沈忱了,但是她对沈忱是有别的情感的,希望他被爱,希望他真的过的好。

青森对沈忱一字不落得转达和陈从周的谈话内容。

沈忱放在捏在手中的笔,舒了好大一口气说,“我以为,我是今天才失去她的。其实不是,是大四那年我就把她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