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拿回来有什么用,但?还是揣了一些回来。
这药并不危及性?命,在发作时,却能给人带来极大的苦头,只要□□一硬起来,药效就会逐渐开始发作,但?不影响行事过程,到最后输出浑身快活的那?一下?时,才会迎来剧痛,紧接着四肢都?会传来阵阵剧痛,似被烈焰灼烧,又仿若没重锤敲打,可旁人查看时,却不见丝毫异样。
贺宴舟觉得此药甚适合景历帝。
就算他?药效发作起来,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刚刚行事太猛了,不知伤到了身子里的哪根筋
刚刚下?的那?些,恐怕能持续个几回,贺宴舟心里想着,下?次还来。
从皇上?这里出来,贺宴舟又到了大理?寺。
他?实?在是有些想裴清寂了,不知道他?伤养得怎么样了,今日可还扛得住他?的新刑具。
昨晚洞房花烛,他?害怕极了弄疼姑姑。
姑姑之前怕是为这事疼痛得厉害,贺宴舟便越发轻,他?一点也不要弄疼姑姑。
可是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一开始他?感觉到有些阻塞感,如何也进不去,又因为他?怕姑姑疼,一点也不敢用力。可相宜似乎是等急了,那?波澜壮阔的甬道早被浸润得透透的,哪里会疼呢,姑姑为宴舟动情得厉害呀,她轻轻一抬腰,双腿把他?的腰肢往里一勾,哪里还需要他?用什么力呀,这甫一进去,两人的鼻音同?时发出,都?是一股畅快的感觉。相宜微微张着唇,轻轻呼吸着,缠得贺宴舟越来越紧,她高高昂起脖子,用肢体语言示意他?加把劲儿,宴舟便再也不管姑姑疼不疼了,只管冲便是了。皮肤上?绽开一朵一朵的红梅,衬得人越发艳丽,叫人想收着点儿也收不住,贺宴舟本还一面迎合姑姑,一面分心照顾她的感受,到最后,便是什么也无法顾及,一开始就能勾得他?敬慕不已的相宜,此时更是勾得他?不管不顾地发起疯来了。那?速度似是溅起了火花,偏生姑姑还极为附和他?,一点也不觉得疼似的,一声比一声高,可他?撞得都?有些疼了,谁又管得了疼不疼呢,那?一波接着一波而来的触及感,叫人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来到大理?寺,贺宴舟越发兴奋起来。
梁泰兴致勃勃地告诉他?,今日牢里来了新刑具。
“工部最新研发,你也知道的,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犯人吐露实?情,而不是伤人性?命,不好用太血腥的,失血过多,人容易死。”
“你先?看看,今日是要用‘冰棱刺骨’,还是用‘炙烤铜靴’。”
梁泰越说越兴奋起来。
“还有新到的‘尖刺转喉箍’、‘颤魂铁链’……”
贺宴舟手里拿着鞭子,这老?藤编的鞭子内部嵌入细碎鱼骨与铁片,编织成型后,在放入盐卤中浸泡。
“我还是喜欢这看得见摸得着的皮开肉绽,梁泰,我一看见他?那?副鲜血淋漓的样子,就兴奋得很,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坏啊。”
梁泰拍着他?的肩:“这算哪儿到哪儿啊,你若是恨一个人,就算是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也不为过。”
裴家人刚开始还想着救裴清寂,后来多方走?了关系,却还是没能将他?救出来,再加上?之前裴家被抄家也是他?的原因,裴家人干脆就决定,放弃这号人了。
如今裴清寂已经成了黑户,整个京城,不会有一个人再来找他?。
他?从架子上?艰难抬头,身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每日有医师为他?涂抹上?好的金疮药,必要让他?再活很久很久。
贺宴舟又来了,他?的脚步声如同?重锤,一下?一下?锤在裴清寂的心上?。
裴清寂例行开始发起抖来,恐惧如汹涌潮水将他?吞没。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如同?砂纸打磨干裂地板,每吐出一个字,都?似砂砾随之滚落,粗重而喑哑。
“贺宴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下?半生为相宜当牛做马,我发誓。”
贺宴舟阴恻恻抽了一鞭子上?去:“你也配喊她相宜。”
可相宜已经受了伤了啊,她不知偷偷寻过几回死,她手腕上?全是伤痕,贺宴舟一边抽他?,一边落泪。
他?是兴奋不假,可他?更是哀伤,只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抽打裴清寂,相宜的伤都?无法被抹平,相宜曾一页一页绝望写下?的字句,全都?印在他?的心底,他?当时从北境回来时,才真?的笃信了那?消息的真?实?,相宜她……真?的会死的,贺宴舟便就是要将裴清寂千刀万剐,叫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裴清寂身子剧烈抖动了一下?,连叫声也无法喊出来了。
贺宴舟拎着鞭子又往他?身上?抽了几鞭,叫来狱卒:“给他?上?夹棍。”
那?狱卒屁颠屁颠跑过来:“得嘞,贺大人,给他?上?在哪儿?”
贺宴舟指了指他?的腿:“上?在他?脚踝上?。”
这些天,他?一直边给裴清寂吊命,边折磨他?,虽然他?人已经不成样子了,可他?仍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要他?身上?再无一寸好骨头,不光是皮肉上?的伤与疼痛,他?要让裴清寂彻底绝望。
没了脚,没了腿,再没了手,要他?知道,自己一步一步地,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滩肉。
他?要将姑姑曾经经受过的绝望,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那?狱卒做惯了这样的事,喜滋滋地将裴清寂的两只脚踝套上?夹棍。
逐渐收紧的过程中,脚踝骨收到剧烈压力,便会一寸一寸的碎裂。
秦相宜到街上?买栗子糕,马上?就要过了栗子糕的季节了,她想趁着时节多买一些吃。
没想到路上?却遇到了王庭阳。
真?是好久没见过的一个人了。
王庭阳站她跟前拦住她,一脸的纠结。
“王大人,你有何事?”
昨日贺宴舟与秦相宜的婚礼上?,王庭阳也在,秦相宜与贺宴舟背后的弯弯绕绕,他?自然全都?知道。
不过他?现在纠结的却不是那?个,而是另一件事。
“贺大人自从北境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你可知道?”
秦相宜摇了摇头,宴舟还跟以往一样啊,待她极温柔,无论?站在哪儿,都?是光风霁月的好郎君。
王庭阳纠结已久,每当想起当初贺大人写给他?的那?封信,邀他?进京一同?做出一番事业,两人理?念一拍即合,一直以来相处融洽。
可是最近,他?发现贺大人不像之前那?样了,甚至,还偷偷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