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推开木质的大门,他看见言云衿提着灯笼立在廊下。

见他进来,开心地唤着:“夫君,你回来啦。”

她几步上前迎接他,伸手接过他手中拎着的沉甸甸的油纸包,孩子气凑上去闻了闻。

“夫君还带了我最爱的榛子酥呢!”她眉开眼笑,“几日不吃,我还正想着这一口呢。”

她快步走向屋内,将榛子酥放置在桌案上,谢延卿透过敞开的门看见正中央的桌上摆满了可口的佳肴,清一色的被摆放的精致整齐,没有被人动过。

朦朦胧胧间还能看见上面散着些许的热气,想是家中人将饭菜热了又热,只为等他回来一同用晚膳。

谢延卿的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愣神间他看见屋内那姑娘朝他招了招手,

“夫君,你快点进来啊,一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延卿深吸了一口气,神情皆是放松,他抬腿前行道,

“就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在解锁中了,大家稍安勿躁。如果还是不行的话一些部分情节就只能全部删减掉,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在评论区谨言慎行哈,不要提……内容哈,孩子不想再被举报了。

第49章 将心

次日清晨, 昨晚企图重新做人的言云衿还是没能如愿早起给谢延卿准备早饭,甚至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经历了大婚当日的同房花烛夜, 言云衿察觉了在谢延卿身上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转变。

他没有噩梦缠身半夜惊醒, 而是一觉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明。

兴许是这几日筹办婚礼过于劳累,又或许是身侧有人睡得踏实,再或者是......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是否属实, 昨夜临睡前她又勾着他的衣袖, 不断撩拨着他抵死缠绵。

正所谓伤敌八百, 自损一千。

昨晚最为激烈的莫过于坐怀,她靠在谢延卿的怀抱中像是一条失去了重心的船,不断在水面上晃荡漂浮着。

而谢延卿显然成为了那个唯一操桨的人,言云衿在颠簸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昏昏沉沉的伏在枕头上, 整个人软的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暑气蒸的人流汗,言云衿夜里蹬歪被子被冻得醒来, 睁眼见外头天空隐隐有些放亮的痕迹,身边的人呼吸均匀眉目柔和正陷入熟睡中。

她挪动着酸疼的腰, 看着谢延卿的睡颜心里感到莫名的满足,只是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午时。

晌午时分, 言云衿慢悠悠地起床梳洗,整理床榻时在原地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兴许是昨夜着了凉,她也没怎么在意。

午膳过后, 白竹穿戴整齐的走进来告诉她马车已经备好了, 她这才想起来今日要入宫去见见谢家姑娘, 连忙撑着软绵绵的身体换好了外出的衣物。

皇帝和太后西巡, 偌大的皇宫里突然就冷清下来,连带着平日里洒扫传话的内侍宫女也少了许多,宫道四处除了轮值的禁卫军,几乎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除了位于东北方向的未央宫。

言云衿到时,未央宫各个宫门处都有锦衣卫把守,皇帝不许外人面见谢家姑娘,更是不准她随意外出,一举一动都须得同锦衣卫报备。

言云衿站在门前,萌生了退意。

犹豫了半晌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被门前的锦衣卫拦了下来。

她微笑着礼貌道:“劳烦大人替我通禀一声,就说故友来访想见一见谢姑娘。”

为首的锦衣卫冷着脸道:“奉陛下意旨出入未央宫者均要先行向徐指挥使报备,得指挥使同意方可入内。”

言云衿知道他们口中得指挥使是徐青芜,可这人是皇帝亲信一向提防着太后以及她们言氏一族,就算找了他也根本不可能如愿放她进去。

言云衿稳住心神,将手伸入袖带中从里面摸出了一块冰凉坚硬的腰牌,那是昨日昱鸾留给她的,想来昱鸾已经料到自己根本进不去未央宫的大门。

她抬手将腰牌递至锦衣卫面前,笑着说:“已经同指挥使大人打过招呼了,诸位大人请过目。”

两名锦衣卫接过腰牌放在掌心里仔细打量着,北镇抚司独有的玄铁狴犴牌背后还隐隐刻着一个徐字。

确认无误后,两位锦衣卫拉开大门放言云衿入内。

未央宫院内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排列整齐争奇斗艳,一看就是经过主人的精心呵护。

言云衿仿佛能想象出谢禾宁被困在宫里的这半年,依靠种植花草打发时光的日子。同为女子,她不免有些替她感伤起来。

正殿内一个宫女打扮的年轻姑娘听见声音后歪着头往外面看过来,言云衿同她有一面之缘,这丫头长的一双滚圆的眼睛,滚圆的脸,是之前跟在谢禾宁身边的小宫女。

小宫女见她站在院中,连忙迎过来行礼道:“奴婢见过言姑娘!”

“你认得我?”言云衿有些意外。

“宫里边的哪有不认得姑娘您的,”小宫女抬起头引着言云衿往里走,又说:“我们姑娘被乐阳公主叫去长乐宫用午膳去了,这会儿应当快回来了,言姑娘您近来喝盏茶歇歇脚吧!”

言云衿没多客气,跟着小宫女入了正殿。

不多时面前的桌案被人摆上了茶点果子,言云衿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未央宫里面的装饰摆放。

前世,她经常听说明颐皇后谢禾宁素来节俭,不喜奢华,如今一见果不其然。作为皇帝捧在心尖上的爱人,未央宫里的摆设虽看着简单,朴素,却是难得的雅致清新。

就像她这个人,白净清冷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儿神。

就是这殿里的熏香有些古怪,闻的时间久了熏得人头晕恶心,与这风雅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言云衿抬起帕子遮挡住口鼻,那小宫女来添茶时正巧看见她眉头微蹙,笼着口鼻。

连忙环顾四周道:“言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