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疆后,有人认出来司礼监的马车,在回京城的一路上刺杀不断。
雀儿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感受不到四周的危险,但她有内力,能感知到距离京城越近,刺客是越来越多。
有在暗处的乌鸦卫保护,那些刺客并未靠近马车。
进入京城后,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隐隐感觉不安,像是只被逃脱的兔子又重新回到了牢笼里。
此时,她的不安得到了验证。
“哟,陆狗不是去北疆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姜多善看不见人,只听见一个声音粗哑的男声,似乎在发声期,声音像鸭子一样难听。
“符公子,慎言。”川乌沉声道。
符临是当今太尉独子,认为自己身份尊贵他人皆是踩在脚下的泥。
其父厌恶司礼监,曾多次陛下进言关闭司礼监,符临更是对陆照没有一丝好脸色,常常见到陆照时对他言语辱骂。
在北疆他们插不进去手,但自从看见从北疆回来的是司礼监的马车,他们在路上派人刺杀,可惜都被乌鸦卫拦下了。
为此他们损耗了不少的人马,符临看见父亲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他对陆照更加恨得咬牙切齿。
那些泥固然讨厌,而陆照更是一滩恶臭的烂泥,这样一滩烂泥竟然配与他们一起生活。
司礼监的马车一到京城里,他就带了一队精兵前去阻拦,既然在外面杀不了陆照,他要让京城里的律法惩戒他。
“私自回京可是死罪,别以为你躲在里面就可以逃罪,再不出来本公子亲自请你出来。”
马蹄声越来的逼近,姜多善握在拳头的手越发紧。
“提督大人并没有回京,而里面的人对提督大人很重要,符公子要是再上前一步司礼监可不会袖手旁边。”川乌道。
隐藏在暗处的乌鸦卫齐齐出现,以姜多善的马车为中心包裹住了整条长街。
“能让这么多的暗卫出动,竟然还敢说不是陆狗没有回来,我今日非要掀了这马车揪出里面的人。”
双方都亮着剑,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
祁国有一条法律,如果有人在京城斗殴,谁先动手谁就有罪,这条准则对平民百姓有效,对于像司礼监与太尉府的公子亦然。
有人怀疑她的身份,逼她现身,迫使她必须出面。
只见一双莹白的纤手掀开了门帘,看不见里面的人,依稀能见是个女子。
川乌紧锁眉头,腰边的剑露出半截。
众人紧盯那双手,耳朵时刻监听着里面人说的话。
“嘎嘎嘎。”那只手一张一合,马车里发出一种鸭子的叫声。
???众人头上好像飘过一排乌鸦。
“嘎嘎嘎嘎嘎。”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里面的人又比着那个手势发出鸭子的叫声。
“给我去死!”符临满脸通红,发疯一般朝马车杀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马车那个人是在模仿符临,有的人已经开始憋笑。
川乌嘴角一抽,欣慰的神情浮现在脸上,不愧是我的小主。
由于符临先出手,司礼监的人也开始出动,双方陷入激烈的交战中。
“小主,川乌大人吩咐手下带你去司礼监。”乌鸦卫道。
姜多善和雀儿戴着斗笠下了马车,解开车后笼子放出了小黑。
小黑先是迫不及待跳出笼子蹭了蹭姜多善,随后张开獠牙打了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从北疆到京城路途遥远,小黑越长越大,现在已经接近一个成年的豹子的身量。
“走吧。”姜多善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道。
走了几步,姜多善感受道一股不舒服的视线在她身上探究,太阳有些大,她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向五楼处那个模糊的人影。
透过白纱,她隐约的看见那个人穿着水蓝色的衣袍。
“小姐请留步,我家大人有请。”
有一男一女拦住了他,女子身后背着重剑脸上一个很长的刀疤,从额头延伸到耳后,男子身穿这破洞布衣看着像个落魄书生。
“明白了,你家大人他就是阻拦我回京的主谋。”姜多善说完这句话后,面前那两个人明显错愣了一下,原本放松甚至肆意的姿态,开始以一种防备的姿态面对姜多善。
“小姐多虑了,我家大人只是想见故人,并未有加害之心。”那落魄书生道。
“是吗。”姜多善轻笑一声,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片白衣飞过,她已越到五楼。
吕春燕紧追而上,齐刷刷的一群黑衣也跟着上去。
只剩下一脸懵逼东方礼和雀儿还有呲着牙的小黑。
那黑豹像饿了好几天,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样,一直生活在祁国的东方礼哪见过黑豹这种野兽,他后退了几步,黑豹也向他前进了几步。
东方礼倒吸一口气,尴尬的笑着: “哈哈,我只是替我家大人传信,既然你家小姐自己去见了,那我先走了哈哈。”
东方礼对着雀儿说话,眼神却一刻也不敢从黑豹的身上移开,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看不见那黑豹跟上来,转身就跑,鞋子都掉了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