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五更鸟,为嘛票票这麽少?泪~~~~~~~~
是不是有人在等龙凤之龙椅?其实──偶写龙凤一天只能挤300个字。
龙坑是我开!
凤坑是我埋!!
要想看龙椅!!
票票拿出来!!!!
齐王封地幽州距晋京有半个多月的路程,每一天齐朗都比前一天雀跃欢喜,到了幽州境内,晋寒阳几乎能听出他心跳地都比往常快。
“阳哥哥,我快到家了。”他说,晶亮的黑眸内闪著兴奋的光芒,发自内心的喜悦使他原本秀美的容貌更加炫目,晋寒阳记得他上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两年前齐王进京朝拜新帝。
“嗯,马上就可以见到你的亲人了。”晋寒阳摸摸他的头,温柔地回答,见他有心而发的喜悦,心里微微一酸,不是吃他家人的醋,而是心疼这样的朗儿,幼年离母别父,十年禁宫生活,他少了多少快乐?可怜他还没有想过,其实自己只是帝王家要求齐家交出的人质。
“你也是我的亲人。”齐朗握住他的手,使劲捏了捏,“不要难过,我见到他们也不会冷落你的。” 金秋十月,晋寒阳带著齐朗微服私访,由孝安郡王陪驾。孝安老大不乐意,皇帝和皇帝的内人,都是他主子,他这郡王在他们面前大概有就是个店小二,更令他郁闷的是这两人都那麽热情,尤其是齐朗,高兴起来即便是在官道上也会突然扭头亲吻晋寒阳,惹得路人啧啧称奇──这女扮男装的姑娘好大胆,不但和男人共乘一骑,还主动与那男人亲热。每到这种时候孝安都要拉开与他们的距离,装作不认识他们。
晋寒阳微微一笑,回握他的手。
孝安不自在地咳了声,对齐朗道:“皇、呃、大哥有难过吗?”为什麽他没这种感觉,晋寒阳的表情一向都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当然有,阳哥哥的心情我是能感应到的。”齐朗微抬下巴,笃定道。
晋寒阳唇角一挑,刮一下他鼻子,和声道:“有朗儿这句话我就不难过了,快走吧,你父母见到你不知要高兴成什麽样子。”
齐朗点头,加快回家的步伐。晋寒阳稍微落後一点,对一旁的孝安道:“相爱至深的人便是这般,诚挚热切锁在一个人身上时,还有什麽细微之处是发现不到的呢?我的确难过,难过的确是我首先是帝王,其次才是他的爱人,我禁锢了他十年,连他该享受的最基本的天伦之乐都剥夺了。”
帝王的爱情总是带著悲哀的色调,这种认知让孝安心中一慌,连忙道:“皇兄,齐家这麽多年安分守己,齐王也不是多有野心的人,齐家看在朗儿份上也不会造次的,您试著先做他的爱人,再做帝王。”
齐朗也许认为晋寒阳带著他微服而来是为了给齐王一个惊喜,孝安却知道并不是这麽简单,幽州富庶,齐家不但有自己的军队,还有自铸钱币的权利,晋寒阳愿意来的主要原因还是想查探幽州动向,再次会会齐王这个人。要知道,先皇生前最忌惮的人就是齐王。
“当我戴上帝冕时这个顺序就已经注定了。”晋寒阳苦涩地笑了下,目光专注地锁住齐朗身影。朗儿生得美貌,所过之处,行人纷纷侧目,真是一幕罕见的景致。听说他母亲齐王妃是幽州第一美人,当年齐王整整为她弹了两年的琴,才能迎娶她过门。
孝安也注意到这景象,偏头不解道:“路上还有人怀疑他是女扮男装呢,他竟然没生气,真是稀奇啊。”他认识的齐朗可不是多大方的人,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可人若犯他他会双倍奉还。
“不是不生气,他是根本没去听别人说了些什麽,别人说什麽又有什麽关系,他就要见到家人了,这是多开心的事?何必斤斤计较弄得自己心情不好?”晋寒阳缓缓道,齐朗见他们落後,又折回来拉他的手,嚷道:“别闲聊啦,快点带我回家,我不记得王府在哪了。”
晋寒阳表情微僵,步伐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後笑道:“我带你走。”
齐王见到微服的天子与多年未归的儿子都是又惊又喜,王妃捧著齐朗的脸,美丽的眼里蕴满泪水,激动得语无伦次:“朗儿,我的朗儿终於回来了,你知道娘有多想你吗?”
“娘,孩儿也想念娘。”齐朗抓住母亲依旧柔软细腻的手,闻著她身上的温柔馨香,心中有个柔软的角落又酸又痛。
母亲依旧高贵美丽,她像一株寒梅,岁月的风霜降落在她身上,却愈加淬炼得枝桠更粗粝,花朵更娇豔。
“我的好孩子。”齐王妃眼睫一颤,晶莹的泪水划过无暇的脸,齐家几父子看在眼里极为心疼,二世子齐峻劝慰母亲道:“母妃,弟弟回来是好事,您怎麽反倒流泪了?”
齐王妃咬著嘴唇,点点头,挤出一朵笑花:“我是太高兴了,朗儿,娘时常梦见你,你长得这麽好,比娘梦里的俊美得多。”
“您和父王是姚黄魏紫,清美出众,所以孩儿才能长得这麽好啊。”齐朗对母亲挤挤眼,又看向晋寒阳,心道以此类推,将来我们的孩子也必是俊美出尘的。
“你这孩子嘴真甜。”齐王妃明莹的眸内露出一抹笑意,对晋寒阳一福道:“妾身失礼了,陛下恕罪。”
晋寒阳笑道:“你们好不容易一家团聚,王妃爱子情深,何罪之有?”
“就是就是嘛,母妃你不要太严肃,皇上现在是微服,不要讲究虚礼啦。”齐朗拉著母亲的手撒娇。
朗儿与晋寒阳对望的眼神怡然柔和,偶尔对他做个鬼脸,并不羞涩隐蔽,这不是君臣会有的相处方式,齐王夫妇心里一惊,难道晋京传出的消息是真的?朗儿做了皇帝的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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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寒阳体恤他们一家十年来首次团聚,晚宴後便以旅途劳顿为由与孝安先去歇息,让他们一家人独处。
九五之尊一旦离去,他们也没那麽多顾忌,齐王妃搂著幼子,像十年前那样亲昵爱怜地唤他:“宝贝儿,回来就别回去了,好吗?爹娘年纪大了,希望你们都在身边陪著我们,一个都不能少。”
“这个由皇上说的算呀。”齐朗靠在母亲怀里,这世上最温暖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晋寒阳的胸膛,一处是母亲的怀抱。
王妃摸著他的头,柔声道:“我去求他不要带走你,你已经陪了他十年,足够了。”
齐峻也赞同道:“是啊,小弟,如今他做了皇帝,不需要伴读了,你以齐王世子身份住在宫里也於理不合,不如借此机会求皇上放你留下。”
齐朗目光闪烁,他很高兴自己离开十年,父母兄长依旧对他没有半点生疏隔阂,但是要他离开晋寒阳是绝不可能的。
“我是质子,所以皇上绝不可能让我留在幽州的,带我回来为父王贺寿已是天大的恩赐了。”齐朗平静地回答。
齐王夫妇愣住,他们得到的消息是朗儿一直被皇帝无微不至地呵护著,单纯不解人事,他怎麽能以如此风淡云轻的态度说出这番话?
“二哥的理由说给皇上听,禁锢我的地方只会由皇宫换成京城的某座府邸,那有什麽好?有什麽地方比帝王身边更安全?”齐朗继续微笑著问家人。
长世子齐峰蹙眉道:“朗儿,你错了,有什麽地方比帝王的身边更危险?伴君如伴虎!”
齐朗清眸一转,偏头问兄长:“可我如果爱上这个帝王怎麽办呢?他也同样爱我。”
“朗儿,你!”齐王气结,没想到儿子竟对这不伦之恋供认不讳。
“父王,我这十年里只有他,爱他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小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质子,因为我们齐家强到让先皇和他不放心的地步。我带他回来就是要告诉他,我的家族对他一点威胁也没有,我要让他从此少一丝担忧,多一抹笑容。”齐朗清浅如孩童的目光锁住父亲,满脸诚恳地问:“是一点威胁都没有的,对不对?”
齐王因恼怒而无言,因无言而沈默,齐峰齐峻都不知如何作答,良久,齐王妃才摸著儿子的脸温柔道:“是的,不但没有威胁,而且齐家会是皇上最忠实的护卫,伤害他就等於伤害我的孩子,我不准任何人让我的朗儿不高兴。”
齐峰齐峻都记得很清楚,这个弟弟在父母心中是最特别的,他出生後一直由母亲亲自哺育,谁想抱一下母亲脸色就会很难看,紧紧地把朗儿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好似怕人家抢走。
齐峰七岁的时候见弟弟雪玉可爱,便趁母亲午睡时牵著他走出父母居住的院落,想带他出去捉蝴蝶,一向温柔的母亲在他们刚走到月拱门时急迫地追出来,一把抱起小儿子,怒气冲冲地道:“峰儿,我对你说过,不要带朗儿走出这个院子!”
母亲那紧张的样子齐峰到现在还记得,朗儿被选中做伴读後母亲有大半年的时间心神不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脸色苍白地问:“朗儿,是不是朗儿出事了?”
他们兄弟并不嫉妒小弟在父母心中的地位,只是奇怪,为什麽父母会对朗儿如此特别?尤其是母亲,朗儿就是她的命。所以母亲会那样承诺朗儿他们并不意外。他们在等父亲的态度,以齐家现在的实力,的确可以与皇帝分庭抗礼,不必屈为人臣,尤其这个皇帝还处处防著他们,压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