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寒阳低声道:“但是他的身子和一般人不一样。”
晋薇阳深吸了口气,她想起了过去十年弟弟对齐朗密不透风的保护,原来只是觉得他对朗儿占有欲强,不让任何人近朗儿的身,原来却是这麽回事。
“退一步说,朗儿为你生下儿子,但是他那脾气肯让孩子叫别人娘吗?你要怎麽对天下人解释太子生母的事?”
晋寒阳单手支额,颇为苦恼道:“这个我会和朗儿慢慢商量,现在谈还早。”
晋薇阳摆首道:“寒,我也很喜欢朗儿,但是我必须向你指出,你太溺爱他了,你不觉得他已经被你宠得无法无天了吗?”
“哪有?朗儿做事很有分寸的。”晋寒阳睁目看著姐姐,回想齐朗种种行为,不过是撒撒娇,吃吃醋,又没做什麽让他为难的事。
晋薇阳挑了挑唇角:“你首先是皇帝,才是他的阳哥哥,不要任他予求与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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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H
齐朗最近想起来学歌舞,晋寒阳给他找了两个老师,本以为他只是消遣,没想到他学得很认真,白天练,晚上也练。晋寒阳好奇,想让他表演,他死活不肯,也不许他问老师教了些什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齐朗挤挤眼,“现在知道了以後就没惊喜啦。”
晋寒阳为他拭汗,浅笑道:“不是最讨厌出汗的吗?白天练练就算了,晚上何必这麽累?”
齐朗抱著他手臂,媚眼勾著他:“我想你帮我洗澡。”
“乐意之至。”晋寒阳一把抱起他,朝浴池走去。
第20章
大晋皇室自晋寒阳祖父辈起子嗣单薄,他祖父只有两个孩子,到他父亲这辈更叫人担心,只得一子一女,因此晋寒阳十六岁起父亲就有意让他立太子妃,广纳侍妾,可无论怎麽劝说,他也只收了苗氏一个侧妃。
所谓天家无私事,他的婚宴和子嗣问题经常被大臣们拿来讨论,大晋朝臣每日早朝後皆有专职文书记录当朝议论的要事,做为朝报供大小官员阅读,齐朗也看朝报,知道晋寒阳经常被这群大臣折磨,所以勉强说服自己让他和其他女人有个後,晋寒阳说他可以孕育後他便希望这事由自己来做,但是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没什麽反应,他不禁怀疑晋寒阳是骗他的。这回他去问李济生,李济生吞吞吐吐地说他要想受孕不是不可能,但须以药相辅,前朝有个神医留下了一剂可使雌雄同体之人受孕的方子,齐朗看了遍,迅速记下。
“这神医的方子会对人体有害吗?生下的孩子健不健康?”
齐朗问得坦荡,笑得温和,似乎完全不担心李济生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李济生恭谨地回答:“不会,传说这方子让一个、一个男子为前朝的皇帝诞下了一子一女,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欲言又止,齐朗挑眉道:“不过什麽?师父但说无妨。”
他曾跟李济生学过几天医术,私下无人时便叫他师父。
李济生白皙的面皮一红,低声道:“下官研究过这剂药方,若推测不差,这方子不但可以使雌雄同体的人怀孕,还能使他们亲自哺乳。”
齐朗温言乌眉一蹙,心道这必定是前朝那位皇帝的恶趣味,不过他的情人也真是奇怪,不但肯为他生孩子,还肯为他哺育幼儿,真的爱到那麽深了?连做为男人的尊严都可以不要?还是他是被迫的?若是如此那个帝王业真过分,竟然不尊重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人。
“那请师父把这方子改一改,只要有孩子就好,其他的事交给奶娘去做,好吗?”他的语气像商量,却是一幅不容拒绝的表情。
李济生欠身道:“下官遵命。”
齐朗对他一笑:“师父不必如此客气,以後要有劳师父的地方还有很多。”
“为小王爷效劳是下官的荣幸。” 李济生眼观鼻鼻观心,不看他,这少年的笑很有感染力,他看过很多人的笑,却无一个似他这般眉笑眼笑全身笑,仿佛真的没有一点烦恼,所以他笑起来会让人想起一些美好的东西,譬如开在深山的幽兰花,譬如原野流淌过的清澈小溪。
“阳哥哥,你果然还留了後招啊,看我晚上怎麽治你。”齐朗转了转明水明眸,“我现在要拿几味药,师父帮我抓一下。”
他缓缓说了要命,李济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这都是有催情作用的药草啊。
“小王爷恕罪,太医院有规定,这些药不能随意乱取。”这个尽忠职守的太医为难地道。
齐朗偏著头打量他,忽然嘿嘿一笑:“师父,李大哥,你真是个老实人,这些药的药性不强,对人体损耗不大,不过怡情之物而已,我回去取少量粉末涂在蜡烛上,吸入人体的少之又少,不会出什麽事的。”
李济生不言不语,依旧一副为难的样子看著齐朗,齐朗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要了。”
哼,就算不借助药物他也有办法折磨一下皇帝陛下,竟然骗了他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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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独立阶前星又月,帘栊偏皎洁。霜树尽空枝,肠断丁香结。 夜深寒不彻,凝恨何曾歇,凭阑干欲折。两条玉箸为君垂,此宵情,谁共说?”
晋寒阳在碧华殿门口就听到齐朗抚琴而歌,歌声清灵婉转。
待走入殿内,见齐朗著一身白色中衣端坐在琴架前,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修长美好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他拨动琴弦,远远朝晋寒阳一笑,并不行礼。
“朗儿不适合唱这样悲伤的歌,这是怨妇唱的,难道我的朗儿是怨妇。”晋寒阳大步走到他身边,坐在他刚才做的位置上,拥著齐朗坐在他怀里。
齐朗呵呵一笑:“得宠的时候不会是,以後若是失宠就更不会是了。”
“你怎麽会失宠?”晋寒阳笑意微敛,挑眉看他。
“打个比方也不行吗?”齐朗秀目圆瞪,手指开玩笑的划过他的眉心鼻梁至嘴唇,“你就是太严肃了,你弹琴,我跳舞,怎样?”
晋寒阳感兴趣道:“这回怎麽肯跳给我看了,我以为只有在齐王生辰那天才能看到你表演。”
齐朗站起来整下下衣服头发,漫不经心道:“今天和那天要跳的舞不太一样,这支舞是送给至尊天子的。”
他随著晋寒阳的琴声而翩翩起舞,舞步轻柔矫健,随心所欲,舞姿信手拈花般的自然,他白衣素裹的身躯像一瓣优美的花瓣,他修长的双腿似乎蕴藏著无尽的力量,跳跃旋转,不知疲惫。晋寒阳目眩神迷,眼前之人犹如飞仙。
一曲终了,齐朗面如朝霞映雪,脸上身上都沁出一层薄汗,胸口微微起伏,笑问这唯一的观赏者:“我跳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