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维斯也毫不示弱地从后位冲击着挛缩下坠的花房,双重刺激之下,爱勒贝拉在半昏迷中持续不断的冲上巅峰,每次还不等跌落云端,又被一股更强烈的力量推得更高。
这惊心动魄的交媾一直持续到她彻底晕厥,子宫被射满,溢出体外的精液将整张床染得斑驳濡湿。
阿克西姆清晨从莱昂鲁特赶回雅利安之时,她还未从深沉的黑暗中苏醒。而在她寝殿中相遇的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达到顶峰。
卧室原本清淡的花香被浓重的精液腥膻所掩盖,即便宫女们已经将狼藉一片的床榻和地毯清理干净,阿克西姆还是即刻就反应过来,这里昨夜发生过什么。
两个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围坐在床边,仔细观察着床帐中昏睡的美人儿有无异状。亲昵无比的肢体动作似乎还在较着劲儿,拨弄得爱勒贝拉蹙眉嘤咛起来。
“你们这是做了多久,把她折腾成这样?疯了吗?”阿克西姆一张光艳照人的俊脸霎时间白得吓人,匆匆扯下侵染了风尘的斗篷,大步走到床边,伸手试探着她的额温。
二人皆是沉默不语,其实昨晚做到失控,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干了多久。酒精和淫液的麻痹作用相当惊人,她竟也生生承受了下来,反应还异常敏感。
顾不得与他们争执,阿克西姆颤抖着将她从软枕上抱起,扣在怀中。疗愈灵力的幽蓝光辉从那纤细柔嫩的四肢和躯干上迸射而出,只是片刻,便将她雪白肌肤上的吻痕与青紫消融殆尽。
看着掌心那淡妃色的双颊和战栗的长睫,一股莫名的悸动顷刻传遍全身。幸好她没事,不然他非当场发疯,宰了那两个禽兽不可。
仿佛感应到男人独特的温度和体香,爱勒贝拉缓缓张开朦胧的眼眸,又努力眨了眨,才终于看清抱着她的人是谁。
“阿克西姆。”还是那么爱撒娇,每次都是这样,甜甜地喊着他的名字,将那温热的小脸埋进他胸口,轻轻磨蹭着。他向来受不住她这副模样,即便是铁石心肠,此刻也要化成水了。
“嗯,我在。”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方才高涨的怒火却不知不觉熄灭得悄无声息。这在他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局面,如今竟也默默地忍受下来。她不可能只属于他,他对此非常清楚。
“奥维尔人呢?怎么就把你交给他们了?”阿克西姆捏起那只不安分的绵软小手,放在唇边浅浅地亲吻着。
“别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多了。”爱勒贝拉细碎的低语撩拨着他的心弦,原本冰冷的声线也渐渐柔和起来。“莱昂鲁特的神殿已经肃清完毕了吗?需不需要我……”
“别担心,有我在。”阿克西姆温柔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小嘴,“你好好休息,你们俩跟我出来。”翠色目光投向床边的二人时,又恢复了凌厉的威仪。
“干什么,要打架?”三个歆长高大的身影将宽阔的走廊充塞得逼仄不堪,康纳琉斯袖着胳膊靠在门边,冷冷地斜睨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看在爱勒贝拉的面子上,这俩早就被他弄死一百回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同时出现在艾依拉宫?”阿克西姆似乎没打算在她门外动手,即便使用攻击魔法,在康纳琉斯和恶魔大公面前,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是提前一个月预约的。”毕维斯淡淡地耸了耸肩,又把问题抛向了满脸不耐烦的康纳琉斯。
“贝拉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别用你们两个怪物的精力来揣度她的身体状况行吗?”阿克西姆揉了揉紧绷的眉心,在她视线之外的地方松懈下来,显出了一丝疲态。昨天为了尽快赶回雅利安,策马狂奔了一夜。
“你凭什么在这指指点点?你是正宫吗?”康纳琉斯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逼视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即便这小子长得比他美,接触贝拉的机会比他多,也不意味着他就有资格教他做事,安排他们的见面时间。“老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贝拉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管。”
“哦?我没资格。”阿克西姆扬起唇角,上前一步,自带光源的面庞在晨曦中闪得他快要睁不开眼。“那就让贝拉来决定吧,赫蒂的生日快要到了,你猜猜,届时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会是谁呢。”
0230 争闲气
“今天的朝雾日刊买来了吗?票数差多少了?”晨练后的康纳琉斯急匆匆地走进内殿,一面扯下湿透的上衣,擦拭着满头蒸腾的热气。
女官捧着崭新的朝服跟上来,见此情形,再也不敢抬眼。康纳琉斯挥了挥手,她便匆忙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放在桌上,红着脸退出了房间。
“先洗洗吧,上朝要来不及了。”戴尔伯特丝毫不能共情他急迫的心情,那张仿佛焊在头上的万年冷脸,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精准地激起他满腔怒气。
“你进来。”虽然性格固执死板不讨人喜欢,但比他靠谱的副官不多见。康纳琉斯强压下心中不满,把他召进了浴室。
就这么见缝插针地商量几句,不耽误工作,他总不至于要以死进谏吧。
“自从上次围猎之后,陛下的支持率直线上升,现在位列第二。票数离阿克西姆还有些差距。”伴随着哗哗水声,康纳琉斯洗澡的动静也是大得离谱。戴尔伯特目不斜视地解读着手中的报告,时刻准备迎接他暴风般的输出。
“啧,凭什么他一直排在我前面?我比他差哪了!”果然爆发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身为皇帝,居然还要争这种闲气。
“陛下,这是选美。”戴尔伯特不动声色地提醒道。
“废话,我不知道吗?你什么意思?我长得丑?”康纳琉斯杀人的眼神扫过,受惊的副官立刻调转了话头。
“陛下自然是丰神俊朗,天人之姿,没必要跟阿克西姆那妖精比脸。您的优势已经非常明显,上次一战成名……”
“脱了上半身还是没赢过他,难不成还要脱下面?最近联络贝拉都没回应,搞不好已经生气了,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康纳琉斯不耐烦地打断他,一边将满身水珠擦干,一边跨出浴池。
戴尔伯特手一抖,连忙把朝服递上。这绝顶的压迫感令人心惊肉跳,摩拉维亚女王果真天赋异禀,不仅游刃有余,还能把他牢牢攥在手心里,简直是奇迹。
“我不管,这次我一定要赢。赫蒂的生日宴,贝拉只能跟我一起出席。”康纳琉斯将湿漉漉的漆黑额发捋上头顶,扭紧衣扣的当儿,又向戴尔伯特投来极具威慑力的一瞥。
后者倒吸一口凉气,幸而他还留着后手,看来只能祭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伊利亚特大陆今年的比武大会刚好轮到我国承办,陛下若能屈尊参加骑射和角斗,再把周边邻国的显赫贵族请来,我想一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个男人最大的魅力莫过于此,如若让那些娇生惯养的女士们亲眼目睹他冲锋陷阵的矫健身姿,满身硬邦邦的腱子肉配合这野性勃发的荷尔蒙气息,性感程度就连男人也难以招架。
“你的脑子果然好用。”浅金的瞳孔倏地一亮,康纳琉斯赞许地拍了拍戴尔伯特的左肩,“把贝拉也请来,我只想给她一个人看。”
如果不是跟阿克西姆那小白脸较劲,他才不屑于在人前卖弄风骚,展示身体。为了能名正言顺站在爱勒贝拉身侧,这次必须一杠到底。
艾依拉宫宁谧甜美的清晨散发着朝颜花的香气。昨晚工作到太晚,没来得及去赫蒂房间道晚安的女王陛下,刚刚妆扮完毕,正要前往西翼的公主寝室,却迎面碰上了牵着加百利匆匆走来的女官艾莉。
“这是怎么回事?”爱勒贝拉原本轻盈柔和的表情霎时阴沉下来,艾莉腿一软,忙不迭地双膝跪地,向女王俯首谢罪。
“陛下,小皇子昨日午时来南宫探望长姐,原本晚膳过后就要回宫的。无奈雨下得太大,再加上公主害怕雷电,哭着不肯一个人睡,这才让小皇子留宿一晚。”
战战兢兢地禀告完,女官便低下头不敢再出一言。满脸懵懂的小团子仰起脸儿,似乎不明白母亲因何生气,想哭又觉不妥,樱桃似的小嘴不知不觉已经撇了下来。
不知为何,女王非常在意公主和小皇子的亲密程度。即便是一母同胞,又都还年幼,她也一直严格执行着宵禁令,绝不允许加百利和赫蒂宿在一处。
莱因哈特的前车之鉴似乎在她心中留下了深重的阴影,女官们也不敢忤逆女王陛下的意思。但两个孩子还小,又有血亲的羁绊,自然要千方百计地黏在一起。
“这种情形,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爱勒贝拉轻叹一声,摸了摸加百利毛茸茸的小脑袋,算是安抚。“否则,涉事女官都要受罚。”
男孩浅金色的瞳孔中盈满泪花,看得她也难免心如刀绞。可他如今虽然幼小,毕竟是康纳琉斯的孩子,又延续了克莱维恩的血脉,谁都不能保证,她和莱因哈特的孽缘不会再次上演。
在赫蒂觉醒海妖之力之前,必须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