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要更多。
他要让他的情欲因他而起,为他而终。
陈官泽的心脏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这种颤栗的感觉很熟悉。
在他的幼年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父亲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把刀,低头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就把刀子捅进了那个女人的喉咙,温热的鲜血从她洁白的皮肤里涌了出来,组成了一副诡异的图案。
在他每次等待着父亲回家的每个夜晚,他坐在沙发上,只等来无视的冷漠,他每次伸出手,却总是得到满手冰冷的血液。
当他每长大一点,心中的野望就越发巨大,像一只咆哮的猛兽,把他的胸口咬得支离破碎,空荡荡地漏风。
他还在不停拿着东西塞,但是都漏掉了,全部,一点都没剩下,因为空荡的胸口根本留不住任何东西。
他永远不知满足,看到想要的东西,只想不顾一切地得到。
什么原则,什么底线,都只是笑盈盈的假象,他们陈家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偏执到疯狂。
……即使是玩火自焚,也好过从未见到过火光的黑暗。
……
顾卿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抱住他的腰,问:“陈少,在想什么,看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陈官泽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精液,答:“宝贝,在回味你的味道呢。”
他笑得尤为色气。
王子殿下(富二代h:红酒灌穴、射尿)
顾卿被口完射了一次以后,终于在酒店房间的抽屉里寻了个润滑剂,挤上一大坨,给陈少润滑起来,看起来乖巧极了。
插入一指,陈少还闷声,不说话。
插入两指,陈少的腿已经有点抖。
插入三指的时候,陈官泽忍不住开口了:“宝贝,你这会不会太快啊……”
隔两三秒就伸进一个手指,认真的吗?
该夸一夸陈公子,就顾卿这么敷衍的手法都还没裂肛。
顾卿慢悠悠地用三根手指扩张着,闻言思考了一秒。
“等等,我去开瓶酒。”顾卿站起来。
“唔……刚才喝得还不够吗?”陈少躺在原地,仰着头看着他去旁边拿了瓶酒,眼神很专注。
在顾卿撬开那瓶红酒的时候,陈官泽甚至还闻到了一点苦涩的香气,是精心酝酿了很多年才凝洁出来的一点精粹,闻着年份不少。
“哪来的酒?”他眉头微动,望了一眼。
顾卿提着酒向他款款走来,答曰:“随手拿的。”
……骗鬼呢。
也没有什么高脚杯,顾卿直接拿着酒瓶,瓶口对准了他,然后给他的嘴灌了一口。
“唔……咳咳!”就算是瓶优质的红酒,这么喝也并不能让人品尝到它的味道,只能让人呛到不行。
陈官泽也算是个爱酒之人,他挑了挑眉:“宝贝,这么喝不太好吧。”
顾卿笑盈盈地看着他,然后俯身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头微微伸出,就得到了热烈的回应,唇齿纠缠,红色的酒液顺着唇角蔓延下来,划出一道绮丽的弧度。
粘腻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听的人脸热心跳。
酒精原本还只停留在口中,却随着亲吻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这下子不仅是头脑,连身体都醉得不行。
一吻完毕,顾卿放开他,嘴巴殷红,微微笑着,说:“很好喝啊。”
陈官泽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对……很好喝。”他的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绯红的情潮,已经情动不已。
见到他这副样子,顾卿心里微动,颇有点兴致勃勃地说道:“你转过去,趴着。”
陈官泽:“哈……要上正戏了吗?”
……不太好的预感。
他努力聚起涣散的意识,思考了一秒又决定放弃,完全是醉了的陈少懒洋洋的,露出柔软的肚皮,好说话得很。
他用手一撑,用了些力气,就转过了身,趴伏着背对着顾卿。露出的脊背并不瘦弱,而是成年男性的健壮,顾卿欣赏了好一会,觉得陈少的身材真的不错,尤其是肩胛骨的地方,着实非常性感。
在蝴蝶骨的地方,居然还有一道褐色的伤疤,看起来离受伤的时间已经很久远了,但还是如此显眼地存在着,能想象得到当时受伤的时候有多痛、多致命。
除了这个以外,陈官泽身体的各处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伤疤,据他所说是男人的勋章。
“……”顾卿突然很渴。
于是他把红酒瓶子从肩胛骨的位置,顺着他优美的线条一路往下,玻璃冰冷的触感让陈官泽打了个激灵。
他咽了一口口水。
红色的液体流过他的身体,瑰丽又奇异。
顾卿仿佛也被迷惑了一下,俯身把唇贴到了陈官泽裸露的脊背上,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酒液,醇香的液体顺着舌头进入喉咙,滋味绝妙。
他像只得了点甜头的大猫,眯起了眼睛,食髓知味地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