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裳熵枕着手臂:“总是把我想那么坏?”
慕千昙阴阳怪气:“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裳熵道:“我算不得君子?,我对你?,心有...邪念。”
“那你?真是贼心不死。”
“所以如?果你?以后想要的话,一定要先考虑我,我发誓其他人都没我懂得多。”
那还?不是春宫上的,谁不会看书?啊,这算什么。慕千昙冷眼扫过她,故意拿话刺她:“不必,我不好?你?这口。”
“啊?”裳熵大受打击,两手搓脸:“这个脸不好?看吗?”
慕千昙道:“你?觉得好?看?”
裳熵指着自己:“我娘说挺有人样的,如?果我肉身没被?毁的话,应该就长这样。”
她挥了下手:“全天下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看的人。”
这副争辩情态,倒是有十六岁时的样子?了。慕千昙不回应。
见她沉默,裳熵咬了咬牙:“回头我跟我娘再要一根肋骨,让她给我重新捏一张脸。”
慕千昙问:“不是上不去了吗?”
是啊,就算是再一次献祭也上不去了,她娘亲明确说过不会再管她。于是裳熵绝了这份心思,转而道:“师尊,其实我觉得内心美比外表美要更加重要。”
她拍拍胸脯:“我不敢说我是最好?看的...”
“你?刚刚才说过。”
“...我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是全天下最喜欢你?的人。”
慕千昙抬眼看她:“世上最后一条龙的最后一颗真心,稀奇。”
裳熵知道师尊根本不信,也不着急去证明,本来这种心意就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她再次倒下去,玩了会女人散落的腰带,又?提起话头。
“师尊,你?为什么要去伏家?”
第?二?个问题紧跟上来:“是为了我吗?”
慕千昙道:“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句话和自己方才回应魔物?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果然让她猜到了吧!
她已经熟练摸透师尊说话的规律和风格了!但?是还?不够,她还?要再熟一点?!
以后就不会再被?魔物?欺骗了。
虽然误会很快就解开,但?是她也真实委屈了很久,她绝不愿再体会那种感觉。
慕千昙蹙眉:“笑什么?”
“没。”裳熵收了笑。
慕千昙冷哼一声?:“我没做的事凭什么赖我头上,当我是冤大头呢,我可不愿意吃这个瘪。我是为了我的清白去伏家,只是那位大神经病做事太绝,比我想象中?疯太多了...”
大伏式疯子?,魔物?也是,可按照约定来说,慕千昙其实爬到了大门边,是她最后心灰意冷放弃了,才没有在最后伸出手。
所以本质上,她还?是有那个能力到达终点?,不管是魔物?还?是伏郁珠,赢得人都是她。
裳熵眼中?含着笑意:“师尊如?此重视清白,可缠在你?身上的那三道丑闻,你?没有一个向外界解释过。”
慕千昙看她:“你?想说什么。”
裳熵靠近了一些?,认真凝视着人,一字一句用?气音道:“我想说,师尊在说谎,明明就是为了我。”
没等慕千昙回答,她就捂住耳朵,闭上眼兀自道:“我真得好?开心。”
一条覆盖鳞片的蓝金色龙尾突然窜上床,流淌在慕千昙腿间。她终于看清了那天晚上纠缠自己的东西,表面犹如?泛着水波的尾巴,尾端点?缀着异常漂亮优雅的银色尾须,像一条匀称发光的蓝色蟒蛇。
“收起来...”慕千昙对蛇可称不上喜欢,再一抬头,发现女人头上还?多了一对同色的龙角。
尾巴在被?面上扫动着,裳熵抿了抿唇:“对不起,我开心的时候就有点?控制不住。”
慕千昙道:“你?到底在开心什么。”
裳熵道:“反正就是开心,我想和你?一起幸福。”
她认定的事情她人难以更改,慕千昙也不费那个劲再去解释,只是提醒道:“说出来的愿望总是很难实现,烂在心里的恨反而会发扬光大。”
“很深奥,我记住了,谢谢师尊。”裳熵很恭敬,仿佛这个时候突然撇去了大逆不道,又?想起了两人间的身份似的。
“...可别什么东西都往脑子?里装。”
“和你?有关的事太多,不差这一句话。”
慕千昙很想说你?不要老是讲那么直白的情话,可一旦说出来,一定会得到“可我只是正常回答,这就是我的心”之类的回答,她还?是憋住了,最后只是道:“随你?吧。”
裳熵摇了摇尾巴尖。
她注意到女人衣襟敞开,锁骨和一小片前胸都露在外面,怕她着凉,赶忙要帮她把衣服拉好?,手刚碰上腰带,门外闯进来一人:“上仙!”
慕千昙还?未有所反应,就看到方才还?对自己笑容温顺的女人,眨眼间变了脸色,所有笑意与温馨气氛都被?塞进匣子?里咔吧一声?锁好?。
她眉线锋利,身体瞬间紧绷,眼中?多出警惕,看清来人后才缓和:“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