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上抬了?点,少女肌肤快要与冷冷月光相融了?。慕千昙想起过去一年?多天天看她裸奔的画面?,总感觉哪里有点对不上。她反应一会才意识到?,这家伙还在发?育。
也是,个子都抽条了?,还在十六岁,的确应该...但是...这未免...
她眼角微抽。
反正和自己无关,慕千昙也不多说什么,但女主有些坏毛病可以趁此机会改掉,她恐吓道:“你来葵水了?,以后衣服要好好穿,不要随时随地就脱干净,也不要动?不动?跳海往水里钻,多注意点。”
听到?不能裸奔,裳熵备受打击,小脸垮下来,还皱起八字眉,看起来比误会自己要死了?还伤心:“为什么啊?”
慕千昙道:“身体其他地方有伤口的时候,也不能就那样放着吧,更不能沾水,这很?难理解吗?不听话意外感染死掉了?,可别怪我没?跟你说过。”
故意说的严重些,少女脸蛋越皱越狠,艰难道:“好吧。”
过了?会,她叹息:“长大的代价。”
感慨都感慨的不是地方,慕千昙无语片刻,打算趁她什么都没?问之前离开。奈何天不遂人意,只见裳熵勾起系带,好奇道:“我这辈子都得穿这个吗?”
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慕千昙道:“差不多一月一次,一次大概六七天,时间因人而异。”
说到?这个,其实她非常好奇她那位便宜干娘盘香饮作为一个“百岁老人”,还有没?有来生?理期,但是她不敢问。
修仙世界观里仙人有很?大可能长寿,这要一直来那多痛苦啊,总得有个结束天吧。要么哪次还是找机会问问,要不然心里总有个疙瘩,但是问这种私密问题,被?教训或者被?罚怎么办?
有了?。慕千昙想到?办法,到?时候她怂恿裳熵去问,就算被?打也是她被?打,和自己无关。
就这么定了?,下次试试。
“因人而异?”还不知道自己被?卖的裳熵抬眸:“师尊是哪几天?”
慕千昙道:“少打听我。”
裳熵道:“那你会肚子疼吗?我都没?听你说过疼。”
慕千昙伸手推她额头:“都说别打听。”
被?推着倒坐进椅子里,裳熵先看见漫天星幕,再低头望向女人:“所有人都会来这个吗?”
慕千昙道:“只有女人会。”
“啊?”裳熵大吃一惊,气到?挥手:“好讨厌,做女人好烦!”
慕千昙道:“做人都烦。”
手指在肚子上戳戳,裳熵余怒未消:“这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为什么只有女人有啊?”
果?然有这种问题,慕千昙头皮发?麻,有点想直接回殿了?。
原著里主角间感情线描写?的少,到?最后连亲吻都没?有一个,被?读者戏称为清汤寡水,而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就是裳熵这蠢龙太过于读不懂暧昧空气。
每次出生?入死后的温存时间,每次不经意间的触动?,每次眼神对上时火花四溅,最后都以裳熵各种饿了?困了?的奇葩方式被?打断,男主颇为可惜,但对她毫无办法。
不过原书结局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结局,合上书一本书就结束了?,故事却还在继续。他们如果?要在一起,暧昧被?打断在多次,最后也会顺理成?章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所以干嘛由她来做这挨不着边的科普呢?这就跟她没?关系啊。
慕千昙抱着双臂,目光冷沉。
片刻后,她道:“叫子宫,只有女人有,所以只有女人流血。”
捡起霞衣套上,裳熵系着腰带,有点不舒服的动?动?腿:“那是哪里,干嘛用的呢?”
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烦躁,慕千昙向后靠上石桌,拿出曾经用来哄妹妹那套词:“就是...怀崽子的地方。”
人类是这样没?错,不过龙族的话,应该是生?蛋吧。女主就是从龙蛋里爬出来的,同理可得如果?她生?,大概也是蛋。
裳熵闻言,双眼骤亮:“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又不烦了?!”
一会变一个主意,慕千昙都懒得说她:“原因呢。”
裳熵摸摸肚子:“因为很?厉害啊!”
“嗯?”
“你看这到?处都是人,大家都是女人生?出来的,这还不厉害吗?她们可以创造出世上最珍贵的东西,生?命!而且这是用每个月流血才换来的仙法!是天生?的,不用特意去开气穴什么的,大家都有的!神奇!”
慕千昙嘀咕:“说得神乎其神。”
“我很?想念我娘亲,”裳熵眸中点缀着月光,她开心道:“我没?有见过她,这让我很?遗憾,因为,我始终没?有机会告诉她,谢谢她让我出生?,让我有机会做裳熵。还有,我很?爱她。”
慕千昙眼睫微动?:“她生?下你就不要你了?。”
裳熵道:“可是我之前看过喔,生?孩子,很?痛苦的!我想到?我娘亲可能为了?我受过那种痛,我就觉得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而且,她肯定是爱我才决定让我出生?的,不然怎么愿意承担那种痛苦呢?”
晚风吹过两人之间,发?丝在脸边拂动?,慕千昙垂眸,一下下轻抚着储物袋:“就算生?产再辛苦,也不是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没?关系,我爱她就好啦。”
裳熵说完,又疑惑道:“我之前看那些成?婚后有小宝宝的姐姐,肚子会鼓起来,我一直以为宝宝住在胃里的,原来是子宫!就是这么简单的回答啊,那我每次问她们,她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你直接问人家肯定不说啊,被?一个十几岁甚至只有几岁的小孩问孩子怀在哪里,正常成?年?人都很?难开口吧。慕千昙笑?了?声,把储物袋收起:“别人不喜欢你。”
裳熵戳穿她的谎言:“才不是,她们很?喜欢我的,还给我拿喜糖吃。”
“是吗。”慕千昙轻声说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浪静静冲洗着礁石,天与地一样静,只有林叶摩擦的沙沙声藏在其间,偶尔飞过一只鸟,短暂鸣叫后栖回枝丫与树影。
“如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