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得意地在屏幕上打字:【你大哥什么反应?】

姜阮想了一下,回:【表情不好看,我感觉大哥好像生气了,但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蓝昳:【不用管他,他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姜阮:“......”

南殷来到的时候,姜母还在跟姜阮说着他小时候的趣事。

“我记得你八九岁的时候,你二哥带着你学骑自行车,你刚学会不久,刚能下坡,就非要让你二哥坐在后座上,说什么要带他飞,结果下坡的时候车头不稳,直接摔了一个大跟头,你的膝盖和手肘都磕出了血,回来后你二哥就被你爸揍了。”

姜阮:“啊,伤口不会留疤吧?”

他赶紧看了看自己的手肘和膝盖,还好还好,没留疤。

要是留疤了的话,这么丑,他一定不要再理二哥了。

“二哥被揍了,他那时候是不是很生我的气啊?带我学自行车还被打了。”

“他可不无辜,就是他撺掇你搭他下坡的。”

“从小到大,你和你大哥都没被打过,就只有姜朗那个臭小子,怎么打还是那么没脸没皮。”姜父说道。

姜阮笑了,“二哥自作自受。”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姜父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人进来的想法。

“伯父,我是来看阮阮的,昨天把阮阮送来医院后我因为有事迫不得已离开,阮阮没事吧?”

人家都说是他把阮阮送来了医院,姜父要是不给人进来的话说得上是没有礼貌。但是姜父是谁,他在一又不在意这些。

他就是不喜欢这个姓南的,他爸做人不行,他这个儿子心眼子也不少,遗传了他爸十足十。

都是一样的讨人厌。

他敷衍道:“阮阮不见外人。”

姜阮知道是认识的人把他送到了医院,以为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一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心里就冒出了一股厌恶的情绪。

他的嘴闭着,也不说让人进来的话,没礼貌就没礼貌。

光声音就能让他这么排斥,他们的关系肯定很不好,想要什么补偿还是跟他爸说吧。

门外南殷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心底翻涌的阴暗情绪在对上姜父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时缩了回去,后背升起了一丝丝凉意。

他笑了笑,脸上挂着温和的面具,“既然阮阮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看他。”

他没有自取其辱的把怀里抱着的花送过去,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再丢一次脸。

“等一下。”

姜父走出来后把门关好,说:“这次来的目的?”

南殷的表情有些僵硬,“不知道伯父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阮阮而已。”

姜父懒得跟他废话,“你只有一次机会,要不要看你。”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爽。即使南殷再努力克制,脸上还是带出了一些阴郁的神色。

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开口道:“最近西边郊外拍卖的那块地,我希望姜氏退出竞争。”

为了那块地,他们卖了多家子公司凑集资金,为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姜氏,只要姜氏退出,那么那块地就是十拿九稳。

姜父不客气道:“你以为凭把阮阮送来医院的那点功劳,就可以让我姜氏退出这么大的一个赚钱的项目?你难道觉得只有你们收到了风声?”

“没有你,也会有人送阮阮来医院,你凭什么以为我或者老大会答应你?”

南殷的脸色不变,“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能让阮阮恢复记忆呢?”

昨天,在车祸现场看到昏迷过去的姜阮时他是惊讶的,紧接着就是兴奋,他用司机的手机联系了又给催眠师。

本来是想让催眠师把姜阮的精神弄崩溃,让他永远沉浸在负面恐慌的情绪里。但是时间太短了,只能勉强把姜阮催眠失忆。

当他听到姜阮怀孕的时候,心里的暴戾几乎控制不住,他的阮阮怎么可以怀上别人的孩子?

肯定是因为他家的公司不行了。所以阮阮对他的态度才会变成这样,只要他家的公司重回巅峰,他和阮阮的关系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乖软听话的小兔子可以跑出去玩玩,但是不能认别的主人。

他当时就后悔把人送来了姜氏旗下的医院。要不然他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把小兔子肚子里的野种打掉,然后推到车祸上面。

但是机会已经没有了。

姜父锐利的目光逼视着他,“所以你是承认阮阮的失忆是你做的了?”

南殷显然已经准备好了说辞,“阮阮失忆的事别人可能不会知道。但是我是送阮阮来医院的人,阮阮刚进医院就醒了,不记得任何东西。”

他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动的手脚,“而我恰好知道一副可以让人恢复记忆的方子,只要南氏能顺利拿下那块地,我就把方子交给伯父。”

这次的条件更加过分,刚才还只是让姜氏退出竞争,现在还要保证南氏能获得那块地才可以。

南殷就是仗着他们对于姜阮的爱,有恃无恐。

姜父看着南殷大步离开、透着得意的背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真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啊。”

他给老大打了一个电话,不久姜氏就宣布退出了西郊那块地的拍卖,南氏成功拿下了那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