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昐慌张地看着面前的纸,不知道怎么办,而这时四爷又到了弘晖那边去了,弘昐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家姐姐的纸上还写了很多,于是他果断放弃这个点,拿着,毛笔继续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弘昐的第二次就容易多了,不过这次又轻了一点。
画满田字格的纸上被弘昐或轻或重的毛笔印子占据,一格又一格,每一个格子都也见证了他的改变。
等四爷再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弘昐写完了一张纸,不说一笔一划多有风韵,至少整齐了,甚至和他之前作为示范的大小差不多。
“弘昐很聪明。”四爷表扬道。
弘昐骄傲抬头,然后露出了傻笑。
四爷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拿出一张,“弘昐继续。”
“好。”弘昐继续兢兢业业地开始自己的毛笔画画大业,他这一天也没干别的事情,就跟着画,画的还不错,得到了一句表扬。
弘昐这些事情做的好,但他也有缺点,注意力没那么容易集中,写了两张之后便坐不住了,站起来跑到四爷的身边,拉着四爷的衣服道:“阿玛,我想休息。”
四爷放下手里的书,“饿了吗?”
弘昐摇头,“想玩。”
四爷:“......”
不得不说芝芝教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尼楚格也是这么一个风格,只有弘晖从头到尾都在认真学习。
不过小孩子也确实坐不住,经过弘昐这么一闹,四爷突然意识到弘晖那样是不对的,他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玩,但弘晖却一点玩的意识都没有。
四爷看向弘晖,“弘晖要和弘昐玩一下吗?”
弘晖听到‘玩’,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不了。”
四爷皱眉,“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等到了课业结束,四爷难得起了去正院的心思,他带着弘晖先将尼楚格和弘昐送到清风阁,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看着他们进去,这才带着弘晖朝着正院走。
“阿玛,今天是去看额娘吗?”弘晖仰头看着四爷问道。
四爷点头,“阿玛有事情想和你额娘说一下。”
弘晖有些胆怯地停下了脚步,虽然很快跟上,但也被四爷看出了不对劲,“不想阿玛去吗?”
弘晖摇了摇头,“我怕阿玛要批评我。”
“怎么会?”四爷不喜欢弘晖这样自卑的性格,他牵起弘晖的手,“弘晖做的很好,不仅不会批评,还要表扬。”
弘晖羞涩地点了点头,“谢阿玛。”
见到额娘的弘晖很高兴,但也就开心了一会儿便被舒善赶回房间休息。
弘晖依依不舍地离开,舒善却没有一点留恋。
四爷:“弘晖应该放松一些。”
“不可能。”舒善道:“弘晖需要更严厉的教育,让他像李氏的那几个孩子一样玩乐吗?那我怕四爷您的王府都会被败光。”
“松弛有道。”四爷并不想听舒善的那些话,而且他也看明白了,和舒善相处不能退让,只有强势才会让她听话。
“汗阿玛对我们的教育都是如此,我对弘晖的教育自然不会落后,你以后不用多管了,我让弘晖玩乐的时候,你也不用管。”四爷说完就离开,他不想和舒善掰扯这些,她要明白,他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她要听他的话。
而留在屋里的舒善气地将桌上的茶杯都扫到了地上,“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
“弘晖是我的希望。”舒善一张脸都开始狰狞起来,“他必须做好,他要做到最好,不能有一点的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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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尼楚格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
格伊古勒上前,看着面前娟秀的少女,尽管知道她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柔软,还是不自觉地放轻声音,“怎么了?”
尼楚格眯起眼睛看向前方,抬手在嘴边比划了一下,“嘘。”
格伊古勒不敢出声了,静静地看着周围。
突然一处草丛晃动了一下,一道白色的小身影冲了出来。
尼楚格拿出身边侍卫挂着的箭,搭在弓上,快速拉弓射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又具有力量的美感。
而这支箭按照尼楚格设定的路线射向了那道白色的身影,刚好将那道小身影的一条腿钉在了地上。
格伊古勒都等不及周围的侍卫上前,亲自走过去,才看到那道白色身影的真面目。
“一只白狐而已。”格伊古勒拔出箭,抱着白狐回到尼楚格身边,“这么小心?”
尼楚格接了过来,仔细查看白狐身上的伤,只有爪子的位置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只白狐的皮肯定不错。”
也不知道这白狐是不是听懂了,在尼楚格的怀里抖了一下。
格伊古勒沉默了一会儿,果然他就不应该抱有幻想,明明早就知道尼楚格不是京城里常见的大家闺秀,他竟然还期待了一会儿尼楚格的善心。
尼楚格将白狐递给身后的侍卫,“前几天阿玛才说要给额娘做一个白狐披风,阿玛去年才给做了一件,今年肯定没那么多白狐皮,我这只也算是做个贡献了。”
格伊古勒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尼楚格,“我那里有,你要吗?”
尼楚格斜睨了格伊古勒一眼,“不方便。”
格伊古勒耷拉着脑袋,像个大狮子狗一样,“好吧。”
时间过的很快,尼楚格已经满了八岁,在李知婉看来还是一个小学生的时候,她已经懂了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