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安定感。

有她在,心里就觉得很安稳、满足。

本该是如此的,可如今这份安稳出现了一点缝隙,这些满足背后有了隐忧。

“怎么不通知一声就来了?”纪少怀轻轻叹了一口气。

晓秋本就是兴致所致,随心所欲的一个人,她笑得很甜,“当然是想少怀了,就来啦!少怀不高兴我来?”她的语调轻盈,让人听了不由自主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当然不是,就是如果你让人带个口信,府上就会先准备好,也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误会。”府上的这些人本来是没有的,那是他及第之后才开始张罗的,想着等晓秋入京以后可以过得舒适一些,谁又料得到晓秋没知会一声就来了,居然是被当成了来打秋风的亲戚。

纪少怀刚上京的时候就见识过这里的人有多么现实了,却不曾料到,居然会让晓秋受了委屈,虽然晓秋半点不在乎,可他自己心里就是过意不去。

“我高兴,想让你也高兴。”晓秋笑弯了一双眼睛,月儿跌落,碎星点点,落入了纪少怀的心湖,令他找回了在百花谷时的悸动。

“我很高兴……”读书有所成高兴,见到他也高兴。

上一瞬间的少怀:我要露出最美好的一面!

下一瞬间的少怀:啊啊啊啊!放下我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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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 15 你好香啊!(300珠加更)

从赴京赶考至今,两人已经有将近一整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纪少怀仔细打量着许久未见的未婚妻,一年不见,小姑娘十七了,瞧着是抽高了一点,脸也变得比较成熟了一些,胸前的发育也见长了。

晓秋真的很美,可是比起北鸢,那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虽是差了那么一点,却也是有过人之处。

纪少怀心中有鬼,实在很难不去想起北鸢。北鸢姑娘哪儿都好,就是这胸前,着实是平坦了一些,虽然有些可惜,可却又觉得这缺陷也是一种美好,只能说人无完人,白璧如何真正无瑕。

纪少怀思绪飘远了咽了咽唾沫,目光又投向了晓秋的前胸,晓秋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她注意到了什么其他的。

“什么味道啊?好香……你好香啊……”晓秋的鼻子朝着空中嗅了嗅,从方才她就若有似无的闻到一股特殊的幽香,如今越是靠近纪少怀,这味道居然越重。习医者,味觉、嗅觉都经过训练,比寻常人要灵敏许多。

晓秋一向没什么男女大防,嗅了嗅空气以后,便顺着味道,往纪少怀的身上去嗅。

如果是平时,晓秋凑得这么近,纪少怀必然心中暗自窃喜,可如今晓秋这样靠近他,他当真是惶恐不已,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有吗?我什么都没闻到。”他连语气都是虚的,不自觉的微微后倾。

晓秋并不知道他的心思,认真的瞅着他,“真的有香味,是催情香的味道,有人要害你呢!我给你的手绢呢?”陆晓秋和纪少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就算闻到他身上有异香,也没有半分的怀疑。

她的信任让纪少怀胸口微微发疼,纪少怀的手探向了胸前,正要把手绢给掏出来,未曾料想到,这一掏却是扑空了,纪少怀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少怀该不会是把我绣给你的手绢弄丢了吧?”晓秋瞪大了眼睛。

纪少怀心慌意乱,要认错的话才到嘴边,却发现陆晓秋似乎没有生气,她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条手绢,“来吧,这条带着,一样有防毒的效果,不过就没有绣样了。”陆晓秋把手绢塞进了纪少怀的手掌心。

纪少怀愣愣地望着她,“晓秋,你不生气吗?我把……我把你绣给我的手绢弄丢了。”他呐呐的问着。

晓秋对他投以莫名的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纪少怀垂下了眉眼,“喔……也是……”纪少怀的心沈了下去。

他很喜欢晓秋,可是他感受不到晓秋对他的喜爱。

不管是在他身上闻到催情香的味道,又或者是他把她送的绣帕给弄丢了,她都不会生气,他以前对情感懵懵懂懂,只觉得很喜欢晓秋,等到来到了京城,他见到了更多的爱恨嗔痴,他以为两情相悦时,应该会在意对方,就像如果晓秋给大师兄递手绢,他会很生气,如若晓秋和师弟多说几句话,他会很焦虑。

可是晓秋不曾对他如此。

晓秋这下终于注意到他情绪不对了,“别难过,我下次再绣一张给你。”这是以为少怀因为东西丢了,觉得难过。

就心思细腻的程度,纪少怀可要比纪晓秋细致多了,“没关系,我再找找,总会找到的。”那手绢里,有他寄托的情思。

你好香啊~配上大胖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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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 16 有个应酬(四更求夸夸)

两人闲话家常了一阵,厨房里面的膳食也备好了。

晓秋是卯时抵达的,如今已经是未时,纪少怀吩咐了厨房,把所有的好料都准备上了,在上菜的时候剑秋和洄澜也上桌了,在百药谷没有太大的尊卑之分,餐桌上向来热热闹闹,有的时候还能为了最后一块肉、最后一个饺子大打出手。

“是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剑秋和洄澜不太对付,两人一见面就乌眼鸡似的互啄了起来。

晓秋也不制止两人的争吵,她看着一桌好菜,眼睛亮了起来。晓秋这人特别喜欢吃,纪少怀在征选厨子的时候也是废了心思的,家里的厨子原本在大酒楼里当差,后来不幸的摔伤了腿,等伤养好的时候,地位已经被取代,之好去给富贵人家当厨子。

虽然月俸要求的高,但实在是物有所值。

至少,能让晓秋露出笑颜,就算是值得了。

晓秋搓了搓手,虽然不至于耐不住饿,可经过这一番折腾,确实是感到腹饥了,“这美食就要……”

“配美酒。”纪少怀没好气的接上了晓秋的话,“知道你爱喝,还会短了你的?”纪少怀让下人到酒窖拿了一壶花雕,倒在长颈的酒壶里头。

晓秋当真开怀了,她揉了揉鼻头,“还是少怀懂我。”

这酒壶很精致,上面还镶着宝石,就是容量不大,仅仅就是两杯的量,里管家亲自来陪了罪,他脖子上的掐痕都还没消呢,他亲自给陆晓秋温了酒,也象征此事是真的揭过去了。

这一头晓秋拿着小小的酒盏轻轻的转着,那一头剑秋和洄澜唇枪舌剑得正欢,纪少怀浅笑着,直到外院的小厮来传话。

“有什么事?”外院的小厮对晓秋来说自是眼生的,可能从其他同僚那听到关于晓秋的事,他来通报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地往晓秋这儿飘。

纪少怀都坐立不安了起来,不过晓秋的注意力全都在眼前的松鼠桂鱼上头,酒楼厨子的刀工了得,去骨剖花的手段是晓秋见过最厉害的,整条鱼剔得俐落干净,晓秋正在从各个角度欣赏那鱼的模样,舍不得下筷子。

小厮贴着纪少怀的耳朵,“那边来传话......晚上......”他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可练武之人听觉都灵敏,剑秋拉长了耳朵要听,却被晓秋反手拍了一下手背,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好。

练武之人耳朵灵敏,除非他们自觉的给予对方一些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