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霍言崇呵笑一声,箍紧她腰身的手臂愈发用力,直到两人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甚至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他这才满意的笑了声。
霍言崇,“小琼,这些年为了找你,我费了好多心思,可是你始终不愿意再回头看我一眼,你走的那么决绝,甚至不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桑琼听了他这番话后,只觉得好笑。
当年的霍言崇就是个疯子。
若是她不走,她只会死在霍家,哪儿还能有后来的生活。
霍言崇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也正如他不会明白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她如此讨厌他。
桑琼不再说话,无声的防抗着霍言崇的专项制裁。
后者见她不再说话,心中的怒火更是烧尽了仅剩不多的理智。
顾不上桑琼的排斥,他将她横抱而起,一双长腿大步流星朝着原来桑嘉岑住的病房走去。
直到病房门被关上且还上了锁,桑琼脑海中这才再次警铃大作。
表面上的淡然再也不能继续维持,桑琼四肢在他怀中扑腾,只希望他能受不了将自己丢出去。
可是霍言崇下了决心再也不放开她,两人之间,一人挣扎,一人禁锢,直到前者没了力气,一双眼眸中的怒气逐渐熄灭。
霍言崇将不再挣扎的桑琼放置在病床上,他的手指在两人争执之间变得冰凉,当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桑琼因为挣扎而发烫发热的脸颊上的那一刹,桑琼被他冰凉的指尖刺激的身体微微轻颤起来。
她用最后一丝倔强抬起头来看向霍言崇,“如果你像五年前那样囚禁我,霍言崇,我会恨你一辈子。”
霍言崇忽然弯下腰身,他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抵在唇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嘘,别说这样的话。”
霍言崇伸手轻抚她柔软的发丝,笑的一脸和善,“与其让你一辈子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更愿意让你恨我一辈子。”
霍言崇再次低下头,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说话时候他身上的薄荷香气和血腥气混做一团,呛得桑琼屏住呼吸,不愿意闻见他的气息。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
搭在桑琼柔软的发丝上的手掌逐渐向下移去,看到桑琼眼中的挣扎,霍言崇嘴角漾开一抹笑。
霍言崇,“我知道你恨我,不如一直恨我,把对我的恨刻在骨子里,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忘记我。”
‘刺啦’一声响,桑琼感觉到自己的外套被撕坏,眼中对霍言崇的排斥忽然变成了水光,让霍言崇忍不住停下动作。
手指指腹轻轻将她眼角的泪擦去,霍言崇添了口自己的指腹,口腔中弥漫起一股咸涩味道,他笑道,“我好像从来没见你哭过。”
霍言崇,“这次哭是因为我吗?因为讨厌我,所以不愿意和我做亲密的事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 番外十五:我是桑嘉岑
病房内霍言崇的说话声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桑琼压抑的哭声。
她满脸惊惧的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压倒在病床上的男人,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般。
霍言崇叫她哭的心烦。
原本内心囚禁了多年的野兽已经逃出铁笼,这会儿却因为看到她被眼泪打湿的脸颊,心中的野兽不断四处徘徊,时不时发出咆哮声彰显它此刻的焦虑。
霍言崇紧皱眉头,想要再次替她擦去眼泪,却在伸出手的刹那,她紧闭起双眸后把头扭向一边,表现出一副不愿意和自己有过多交流的模样,让他内心的焦躁更盛。
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摆正脑袋与自己面对面,见她不愿意睁眼,霍言崇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用了最卑鄙恶劣的手段逼迫她睁开双眼与自己对视。
霍言崇,“你可以继续闭着眼,我会把接下去的场景全部录下来,你说,小岑看到你被我欺负的模样,会不会想杀了我?”
不得不说,这番举动最是能戳痛桑琼的心,最是卑鄙无耻,却也是逼桑琼睁开双眼的最好办法。
睁开泛红的双眸,桑琼哑声开口的时候,语调中满是对他的恨意。
桑琼,“霍言崇,我早就对你没了感情,你要做什么我不在乎,但小岑也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这样对他!”
霍言崇听完她的这番话后,钳制着她下巴的手指收紧,看到她吃痛皱起眉头的样子,冷笑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桑琼晃神,“什么?”
霍言崇弯下腰身,张口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听到耳边传来吃痛的闷哼声,嘴里弥漫出一股腥甜气息,他这才稍稍松了口。
霍言崇,“我只在乎你一人,孩子,我们可以再要。”
如同天雷般的话语狠狠劈开了桑琼的理智。
她从未想过霍言崇会变成这样。
儿子和他长得像,她想过霍言崇若是见了儿子,说不定会想尽办法把儿子从她手上夺走。
可她偏偏没有想过,霍言崇从来没有将儿子的性命放在眼里。
纤细的脖颈因为吞咽口水的动作喉管上下滑动,很细微的动作却让霍言崇准确捕捉。
用还沾染着她唇上鲜血的薄唇在她脖颈上的皮肤上落下一吻,看到她因此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霍言崇轻声笑了下,道,“小琼,你从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霍言崇双手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方,看着她挣扎着不能逃出自己的禁锢,霍言崇心中便会出现一种名为兴奋的快感。
他的小琼从来都是不愿意向人低头的女人,他爱上的正是她的这份不屈不挠,若是有一天小琼趴在他的脚边,求他放过她,或许他才会因此而不再爱她。
霍言崇知道自己有病。
一直都知道。
只是病源在桑琼身上,桑琼不在的时候,他便忍下所有,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他人。
现在桑琼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不用再继续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