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戾:……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早该想到沈子穆也会是这些人里面的一员。

这边,邬郗和殷珩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邬郗对着两位村民问道:“你们村里有特别喜欢花的人吗?或者说喜欢在家里养花的。”

村民很热情,笑着说道:“有啊,王立夫妻俩是我们村最喜欢种花的,他们有以后大花园,你们一直往前走,然后左转就能看见他家。”

两人得到有效信息后,道谢后就急忙转身离开,邬郗却在踏出门槛时,隐隐约约听见身后两个村民在说悄悄话。

“要是魏老师还在世的话,我们村”

“不要说这些,小心被那个东西听见了。”

那个东西?

邬郗想不到是什么,但是现在再返回去问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再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于是两人按照村民提供的信息找到了村民王立的家,确实如村民所说的那样,很好认。

王立家有一个很大的院子,种满了很多花,但大多数都是市面上眼熟的花,邬郗抬头看了眼他家的石头墙壁,果然就是之前那个画满花卉的那户村民。

王立在家里,听见邬郗两人的来意后,很热情地带着他们参观自家的花园。

所有的花都看完后,邬郗问道:“请问你这里有纸和笔吗?”

拿到纸和笔后,邬郗坐在桌子旁,手指微动,很快就在纸上画出一朵颜色很鲜艳的花朵。

是花圃里面没有的种类。

殷珩发现画上的花是他们住的那栋别墅院子里长出的花。

让他更惊讶的是邬郗的绘画技术很好,短短两三分钟画出来的花惟妙惟肖,就像真的一样,跃然纸上。

他好奇问道:“哥哥你还学过画画?”

邬郗手指一顿,绘画这项技能是他上辈子学的,是omega必须要学的课程之一。

他:“嗯。”

殷珩注意到邬郗的情绪不是很高昂,看上去不太想聊这件事情。

王立接过邬郗递过来的画,先是夸了邬郗画的好,后沉吟片刻道:“这个花的品种我好像没有见过,我去问问我老婆,她知道的比我多。”

两分钟后,邬郗和殷珩见到了王立的老婆,女人一头长发,挺着肚子,对他们笑盈盈道:“不好意思,最近临产期,我一般都待在房间里。”

殷珩和邬郗说没关系后,女人看着手里的画,突然脸色苍白,连忙问道:“这种花你们是在哪里见到的?”

随后女人告诉了殷珩和邬郗一件事情。

几十年前,他们这里还不叫奉回村,当时遍地都是这种花,这种花漂亮而且非常香,不管是老人小孩还是年轻人都喜欢,所以在新娘出嫁那天,所有的新娘都会戴一朵这样的花,可是一个晚上后,这些新娘全部都离奇死在家里,并且在她们的胸口都有一个拳头大的洞,往里看,会发现这种花的根茎正好插在跳动的心脏里,不断汲取心脏里的血液。

女人:“所以这种花的颜色特别鲜艳,就是因为它原本就是用血养出来的,后来这种花就成了我们这里的禁花了。”

王立的神情也变得可怖,显然他也是知道这种花的来源,但是他并不认识这种花。

邬郗看着女人问道:“你的丈夫好像没有见过这种花,为什么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女人叹息道:“因为我之前是在魏老师那里学习,魏老师是一个很有名的花艺师,是抛弃大城市的工作来我们村生活的,有一天我在他家看到过这种花,栽在一个很小的花盆里,因为很好看,所以我用手碰了一下,却没想到被扎了一下,血就被那朵花吸收了,我很害怕,就告诉了魏老师,他把我训了一顿,并告诉我这朵花就是血姬。”

看样子这个女人知道的线索有很多,邬郗继续问道:“既然这种名为血姬的花是禁花,这个魏老师为什么还要偷偷养?”

女人面露疲惫,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半个月后魏老师就去世了,而那朵血姬也不见了,之后魏老师的尸体也不见了,也就成了我们这里的一个未解之谜。”

殷珩和邬郗两人对视一眼,刚想接着问,就见王立站起来扶着女人,转头笑着对他们道:“我老婆有些不舒服,我要扶她去休息了,麻烦你们先离开。”

这里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两人肩并肩走出王立家。

邬郗看了头顶的太阳,忽然说道:“看来这期的节目确实有点意思,吴导难道是想让我们查明白这个未解之谜吗?”

殷珩沉吟片刻道:“我觉得这是其一,其二是让我们‘活’到第四天的婚礼。”

偏僻的村落总是给人一种落后封建的感觉,就比如刚刚一个人都没有的街道上现在满是人,明明他们在王立家还没有待到半个小时。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人?

很诡异,但同时也很刺激。

眼看快到中午了,殷珩和邬郗决定先回别墅。

忽然,邬郗感觉身后有一道让他很不舒服的眼神,转头看过去,却没有在人群中找到。

邬郗凑到殷珩身边,悄声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殷珩点了点头,低头看见邬郗白嫩的侧脸,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又低下头蹭了蹭:“哥哥的脸好软。”

邬郗的脸瞬间就红了,他感觉殷珩现在变得越来越不酷了,行为举止都变得黏糊糊的。

穿过人群回到别墅后,邬郗看着花园里那一簇血姬,他抬头看向这个别墅,也许这里就是当年魏老师住的地方。

身后的人没有再跟踪他们,殷珩凑到邬郗耳边道:“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邬郗很惊讶:“你看见了?”

殷珩:“嗯,但他戴了口罩,看不清脸。”

没过一会儿,剩下的两组也回来了。

季戾直奔沙发,躺在上面一点都不想动,控诉道:“你们这个是什么节目?前两期不是只要吃吃喝喝玩玩就行了吗?这期怎么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