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在下次见到张扬和其钰后吃几个大蒜,最好味道能大到把他们熏晕。
这么说来,要是她身上的臭味也足够大,那他们会不会对她失去兴趣?
要不是看见小区的门近在咫尺,她或许还会接着思考这计划的可行性。
“停这里就可以。”,晏书文解开安全带,准备无视身旁的男人下车回家。
但司机却没听她的话,只是打着方向盘,抬眼从后视镜看向自家少爷,直到看见笑容灿烂的邢凯风冲他抬了抬下巴,才把车停在了小区正大门前。
他似乎不打算像其钰或张扬似的为难晏书文,更没动手动脚阻拦她下车,只不过,在晏书文关上车门前,他突然说了一句“明天见。”,说完也不打算给她解释,车子在下一秒扬长而去。
晏书文看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车屁股,撇了撇嘴转身回家。
这车最好在下一秒撞墙,一辈子都不要和她再见。
从小区门口到家有大约8分钟的步行时间。
在这段路上,晏书文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办法。
正如邢凯风所说,张扬图的只是她的身体,正巧其钰也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吸引了这两个家伙发情,但如果只是为了阻止他们对自己产生性趣这件事,诸如黄色漫画里时常出现的贞操裤,会不会起到什么效果?
晏书文打开淘宝搜索相关,看见图片后,立刻当场否决了这个方案。
市面上在贩售的那些所谓贞操裤,要是被张扬看见了,先不说材质粗糙到他拿把剪刀甚至仅仅徒手就可能扯烂。
单单看设计的款式,还大概率会被他当成情趣道具,指不定还要冤枉她穿着是为了勾引他。
而唯几个看上去很实用、不靠钥匙绝对打不开的贞操裤,价格居然高达四位数…
凭她目前的零花钱,起码得攒三四个月。
方案二,是接着刚才在车上的续想。
吃大蒜这个方法乍一听好像有用,但她其实并不爱吃味道辛辣的东西,况且就算不接吻,也毫不影响张扬对她做别的事情,实施起来作用几乎等于零。
而臭晕两人让他们对自己失去性趣,感觉上很靠谱,淘宝一搜臭气喷雾也有各种款式。
可仔细一想,如果把这喷雾用在自己身上,最先闻到味道的也一定是自己,就连提问区也在说类似的方法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更何况,她可不单单只和那俩个家伙相处,臭晕他们之前,不知道会误伤包括自己在内的多少无辜路人。
还不如干脆不洗澡又或者在他俩面前挖鼻孔掏耳屎呢,能恶心到他们软下来更好。
总而言之,无论什么方式,还是先尝试看看怎么保留证据吧。
至于拿到证据之后该做什么,晏书文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她不知道那两个家伙除了目前的威胁之外,还会不会有新的手段。
她希望自己能先安稳度过这一周,张扬明天最好别来学校,又或者永远别出现。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书文还是在心里默默双手合十、虔诚的向老天爷许了愿。
当晚,意外的,少女睡得很舒服,甚至没有做梦,回到家洗漱完又看了会书,没多久就困了,思绪没有一点杂乱。
这几天的她经历了很多,或许,也正好需要这样一个把所有东西都抛在脑后的、真正的休息时间。
而第二天的事,就留给第二天再想吧。
第0029章 主动掌握的退路
周二,走进教室的晏书文立马迎来了希望的落空。
张扬居然一反常态,比她来得还早,甚至旁若无人的直接坐在了原本不属于他的位置上,也就是晏书文旁边的座位。
但让人开心的是,他的脸上身上都挂了彩,似乎昨天又去和别人打架了。
怎么没把他打残呢…晏书文开心之余不免有些失落。
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感觉到其他同学的视线逐渐往自己的方向跑,好像在疑问她怎么站着不动,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到最后一排,和看向她的张扬对视。
张扬不说话,她也不说,两人之间的静默持续了十几秒钟,最后,还是晏书文觉得他这副“老子坐在这就是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太过欠揍,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非要坐这,你没有自己的座位吗?”
“我的座位,现在就是这里。”,他慢悠悠的回答,接着看向坐在他前位置上的晏书文的前同桌,冲着书文抬了抬下巴,“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家伙,这到底是谁的位置。”
强盗暴力狂!
晏书文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他,面上却没显露,她不想让其他同学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一幕。
以沉默结束了这场对话,晏书文最终蹭着张扬身后的缝隙,坐到了自己的凳子上,打开书包从里拿出书本和笔盒。
但想了想,她还是看向一旁转着笔的张扬,“我想好好上课,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打扰我。”
张扬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你的意思是,等下了课,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想看晏书文会如何张牙舞爪的否认,即便她的否认并没有用,但事前的小挣小扎,怎么不算是开胃前菜呢。
“再说吧。”,少女没如他所愿,情绪既没有羞愤、也没有慌乱,好像两人在谈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轻飘飘用三个字敷衍他之后,她开始拿起书预习第一节语文课要讲的内容。
晏书文倒也不是一觉睡醒就觉得自己足以和两人抗衡了。
她只是在今早坐公交车到学校的路上,清楚明了的确定了一件事无论和张扬他们要产生怎样的纠葛,都绝不能耽误到她的学业,否则接受其钰对她的退学威胁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便人与人之间的分水岭早从娘胎就已决定,可无论如何,这都是只能由她主动掌握的一条退路。
她不清楚将来有可能发生什么,只知道最起码,在三年后能拥有更多选择权的她,不会像现在一样如此被动。
那所谓容易被掌控的家室,在她经济独立之时,也将不再是能威胁她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