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1)

他叫来鹤川,让他即刻将严河转移,再派人盯紧二皇子。午膳匆匆用了一些,便去见了外祖父引荐的几位幕僚。

暮色四合时,薛召容踏着斜阳归府。刚过垂花门,便见沈支言正坐在紫藤花架下剥着荔枝。

晚风拂过,带起她鬓边碎发,也送来阵阵清甜果香。

“你回来了。”沈支言见到他,开心地起身迎他,“今日的荔枝格外甜,我特意给你剥了些。”

他被她拉着在石凳坐下,望着她温润笑脸,一整日的筹谋算计,在这一刻悄然消融。

她拈了颗荔枝递到他唇边,指尖还沾着晶莹汁水,轻笑道:“快尝尝。”

这般亲昵举动,让他耳根微热,他微愣了下,在她含笑催促下咬了一口。清甜汁水在唇齿间迸开,当真甜的很。

“今日皇上召见你,所为何事?”沈支言边问边将荔枝往他口中送了送。

薛召容又咬了一口,将在宫中情形与她说了一遍,她闻言蹙起眉头:“皇上这是要离间你们兄弟,更是在试探你的心性。我请二皇子拉薛廷衍下马,没想到他会出这一招,他这步棋走得险,既想帮忙,又在设法保住自身。只是皇上突然提我偷盗之事,你是如何应对的?”

薛召容见她手上沾了荔枝水,拿起帕子帮她擦了擦手,回道:“我告发了李贵妃私通一事,皇上听后有所惊慌,便暂且作罢了。”

沈支言担忧道:“这么快就告发了?你可知现在揭破此事,如同未收网先亮刀?且不说李贵妃与我表哥有亲,单是那枚来历不明的玉佩尚未查清,也不可轻举妄动。贵妃这颗棋子,原该留到最关键时用的。”

薛召容何尝不知,他道:“当时皇上以你相胁,我怕你被带到皇宫,情急之下就告发了。现在细想,这好像是二皇子设的局。他早算准我会以李贵妃私通之事反击,如此既能扳倒李贵妃,又能逼我们自乱阵脚。”

“那他就不怕你将玉佩之事告诉皇上?那枚刻着‘盛’字的玉佩,可是能调动西域密毒和兵器的凭证,并且还能证实与他有关。”

“他料定我不敢。”薛召容轻叹了口气,“在西域时,我用那玉佩调过兵器,二皇子如此警觉之人定然已经知晓。我若此时揭发他,无异于自投罗网。他这个人,当真精明的很,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沈支言愤然道:“他口口声声说要助我对付薛廷衍,结果来这一招,皇上既已知晓李贵妃之事,必会追查到底,若是李贵妃倒台,三皇子必定不会有好结果,那么最终得利之人,定然是他。今日他已探出你断不敢将玉佩之事抖出,后续做事可能更肆无忌惮,他这是强行将你与他捆绑在一起。此人,当真厉害,只是不清楚他是否纯恶。还有一事我觉得t蹊跷,你有没有发现?”

沈支言说到此去审视薛召容:“二皇子与你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处,像得离谱。”

薛召容:“今日我也发现了,他不仅与我像,与我父亲更像,不过,皇家人样貌都很相似,听说父辈之中还出过双生子。”

双生子?沈支言竟然未听说过。

薛召容起身道:“不说了,去用饭吧,我有点饿了。”

沈支言也跟着他起身:“好,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二人去膳厅用过饭后回房休息,薛召容走到门前停下,看了看沈支言,突然道:“听闻你表哥今日来了,说了不少体己话。”

“嗯?”沈支言微微一愣,不想他都知道了。

薛召容看着她,月光下,他这张脸好看的又让她晃神,只听他沉声道:“你表哥好像很喜欢你。”

“你不记得他了?”

“不记得。”

他竟然连何苏玄都忘了。

她给他解释:“他这个人有点毛病,你只当他疯魔了,不必放在心上。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

他闻言微怔,眸光渐渐亮起来,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清风吹来时,鬓边秀发飘动,月光落在脸侧,如同那画中的人儿一样好看。

沈支言看痴了,拽着他的衣袖说道:“热水已备好了,浴桶......很大。”

他闻言缓过神来,进屋去取侵衣,出来时已不见她的影子。他一路向浴室走去,刚走到门前就被她扯住了衣袖。

他转过身来,只见她抱着件侵衣目光软软地望着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好似盛着春露一般。

“你……也要洗?”

她点头:“浴桶很大。”

“……”

他耳根倏地烧起,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转身要往回走,她见状一把拉住他,然后连拉硬拽地把他拉进了房间。

房门一关,他就被她按在了门板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扯掉了衣衫。

“你……你慢点。”

第54章 第 54 章 他紧紧贴着她,于水中唇……

自再婚后这几日, 沈支言和薛召容从最初的矜持试探,到渐渐靠近,再到几乎要沉沦于彼此的温存, 薛召容以惊人的速度贪恋上了这个人的一切。

她衣襟间清淡的香气,红唇的温热, 身体的柔软, 乃至情动时那一声声压抑的轻喘, 都烙在他心尖上, 烧得他耳热心跳。

这般滋味实在教人辗转难眠。此刻她将他抵在雕花门扇上,娇小身躯生出蛮力, 伸手一扯便解了他腰间玉带, 还不等他开口, 已踮着脚尖捧住他的脸,将唇急急贴了上去。

她的手臂缠着他脖颈往下带,整个人恨不得嵌进他怀里, 如饿极的幼兽般在他唇上胡乱啃咬。

比起初时的生涩, 这回她已熟稔许多,偏生身量不足,踮着的小脚微微发颤,反倒显出几分稚拙可爱。

她亲的深情,急促的喘息声混着衣料摩挲的窸窣,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撩人。

二人身高悬殊,她勾着他的脖颈一直往下压,希望亲的更舒服一些。而他, 任她如何拽扯也不肯俯身,只由着她急得眼尾泛红,喉间溢出焦急的呜咽。

她轻吟着唤了一声“低点”, 然后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而他仍是不为所动,只直挺挺地立着,像是故意挑逗。

她仰得颈子都酸了,腰肢发软,最后恼得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掐,他这才俯身依她。

她又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贴了上去,唇瓣从他微凉的唇角渐渐滑至下颌,最后复又落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