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1)

鹤川审视他:“公子这是开窍了?懂得如何经营一段感情了?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薛召容笑了笑,他这段感情,鹤川可是没少操心。他道:“这段时日,我们怕是有得忙了。我想扳倒太师大人,坐上太师之位。”

“坐上太师之位?”鹤川不可置信,“这……能成?就凭我们两个?”

薛召容摇头:“并非如此。昨夜我一夜未眠,心中已有了谋划。回头我将计划整理出来给你,你依计行事。”

“后天是太师大人的生辰,你去备一份厚礼,越贵重越好。如今大理寺那边已现端倪,问题皆出在大理寺卿身上。此人徇私枉法,隐瞒真相,必须除掉。”

“他手下有一得力助手,对他言听计从,他极为器重,你设法将那人抓起来。还有他这些年所办的案件,你也想办法去大理寺库房取一份,你且先去做这些,其他的事交给我。”

鹤川搓了搓手,只觉此事重大,又见公子突然振奋,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他担忧道:“那我们是不是该多找些人手帮忙?可这京城之中,能让我们信任的,并无几人。”

薛召容:“我外祖父为我引荐了几位人才,他们可在暗中相助。这些人皆在准备今年的科考,头脑比我们要灵活许多。若他们此次能考取一官半职,日后对我们定有助益。他有不少得力门生,也在引荐他们与我相识。兵部那边,我会去拜访江砚深,多与他走动走动,再学习学习兵法。”

鹤川挠了挠头,满是不解:“公子这般拼命,想做什么?”

“我想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

“公子不是已经很优秀了吗?还要如何优秀?”

远远不够。

他没有回答,鹤川也没再追问。

二人行至宫门前,并未急着入宫,而是在门外等候着何苏玄的父亲何宏毅。

何宏毅上朝的马车缓缓驶来,鹤川走上前,将马车拦下。

何宏毅有些惊讶地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薛召容后,先是满眼惊诧,继而怒火中烧。昨日他儿子被打之事,他正愁无处发泄,没想到薛召容竟主动送上门来。

薛召容走上前,未行礼,直接道:“何大人,有件事我想与你说一说。”

何宏毅冷笑一声:“正巧t我也有话要问你,昨日你在太傅府为何殴打我儿?你可知道,殴打大臣之子是要受罚的。我警告你,别以为你现在做了翰林院学士就可以无法无天,我今日定要向皇上讨个公道。”

薛召容知他恼怒,却并未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淡道:“何大人,那你可曾问过你儿子为何被我打?他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挑衅侮辱我的未婚妻,难道他不该打吗?虽说他与沈支言是表兄妹,可他身为兄长,在沈支言已与他人订婚之后,还出言不逊,我想问一问,您身为朝中大臣,是如何教导自己儿子的?”

何宏毅闻言冷笑,气得双眼圆睁,怒喝道:“薛召容,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他们确实是表兄妹关系,表哥关心一下自己的表妹,有什么错?你们二人虽订了婚,可订了婚就能如此肆意妄为吗?订了婚人就是你的了吗?就能被你如此控制,不能与别人交流了吗?”

薛召容:“何大人,你莫要在这里狡辩。是你的儿子先侮辱挑衅,所以我才打了他。我告诉你,我打他一顿都是轻的,我本来还想着割了他的舌头,或者剁了他的手脚,可我又不想沾他的血,所以只揍了他一顿。”

何宏毅气得浑身发抖:“你好大的口气,竟然如此嚣张。别以为你是亲王府的人,就可以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上次你打我儿,我都没有追究,结果你又打他,你到底是何居心?你这种人,怎能做得了官员,又如何安抚得了民心?”

薛召容冷笑:“何大人,我如何做官,这都不劳你操心了。”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笺,放到他手中:“何大人,你不妨打开看一看这是什么。我想等你看了,定不会再说出这番话来,也不会为了庇护自己的儿子,不分青红皂白。”

何宏毅拿着纸笺并未立即打开,而是紧皱着眉头望着他。

“怎么,不敢打开?还是让我把这东西递给皇上?”

何宏毅一听这话,有些慌了,这才打开了纸笺。纸笺上面写着几位官员的名字,并且还注明了何时、何地、收了多少银两,以及目的。

何宏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紧张得一把将纸笺握在了手中。

“大人是怕了吗?这只是一部分。若你还想让你的儿子成为探花,若你还想让他有一个好前程,你就回去告诉他,别再让他在外面胡说八道,也别再纠缠我的妻子。否则,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

“也望何大人归府后,能够悉心教子,莫要再让他在外肆意妄为,免得旁人诟病何大人教子无方,再告给皇上。”

何宏毅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被打还未讨个公道,反被薛召容反咬一口。他一时慌乱,气得腮帮子直颤,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薛召容没再与他多言,转身进了皇宫。

沈支言一早起来,先是照料了孩子一番,又画下了在东街所遇小男孩的模样。

待至午膳时分,江义沅来了,说她的兄长江砚深已经约到了二皇子,于今日傍晚在城中宴会楼一聚。

江义沅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她立马答应了,因为她想一睹二皇子的真容,也想打探打探那玉佩到底是不是他的。

母亲今日已经回乡祭祖了,她只得把两个孩子托付给阮玲。她先与江义沅去了趟东街,然后又拐去了酒楼。

第41章 第 41 章 他从一侧紧紧拥住她,将……

沈支言与江义沅先去了东街。彼时东街熙攘, 人来人往,他们亦不知那小男孩是邻近住户,还是来此游玩的。

二人自接洞头寻至接溪头, 逢人便问,皆言未曾得见。唯有一家商铺老板称, 曾见这孩子过来附近玩耍, 许是住在此处, 然近日却鲜少露面。

依着老板们提供的线索, 二人一路寻觅,终在一处向一位老婆婆打探到了消息。老婆婆言道, 那孩子原是此间一户平民家的孩童, 平日偶尔会出来玩, 只是近日众人皆未再见过他。老婆婆还为他们指了孩子住的大致方位。

二人寻至那孩子的住所,只见房门紧闭上了锁。江义沅翻墙而入,查看一番后, 见院内空无一人。不过院中晾着孩子的衣物, 想来此处便是那男孩的家了。

她们在屋外等候许久,却始终未见小男孩归来。无奈之下,只得赶往城中的宴会楼。

待她们抵达宴会楼时,江砚深已然到了,可二皇子却还未现身。江砚深低声叮嘱了几句,而后静静落座等候。

未几,只见两名衣着华贵的男子踏入酒楼。其中一位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衣料华贵, 身形挺拔,气质尊贵非凡。其长相颇有几分清俊,一双眼睛宛如含着春日里的露水, 波光潋滟,嘴角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支言望着他,不禁微微蹙眉,此人怎会与薛召容长得如此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虽不及薛召容那般灵动犀利,可神韵却非常像。

再看其身后那男子,亦是衣着华贵,身形高大挺拔,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虽长相不及前一位男子那般出众,可在众多男子中亦是佼佼者,身形气质皆不一般。从他与前一位男子的距离和神态来看,二人似主仆,又似朋友。

江砚深赶忙领着二人上前,向二皇子行了一礼,恭敬道:“拜见二皇子。”

二皇子笑道:“江公子不必多礼?”

言罢,他的目光扫过沈支言与江义沅。江砚深忙介绍道:“二皇子,这二位乃是我的两位妹妹,沈支言与江义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