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唱过摇篮曲！许樱为什么会说还、是、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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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宇拍拍许樱的脸颊, 小声叫：“许樱，醒醒。”
许樱只轻轻皱了下眉，没醒。
周慕宇觉得自己就跟那东北二踢脚似的快炸了, 脑袋上嗖嗖冒烟, 心里火急火燎，大概烤盘上的铁板鱿鱼都比他心态稳定, 声音不自觉大了些, “樱樱，醒醒！给我醒醒！”
楼下大爷飞来一句臭骂：“小周，你他娘的再嚷嚷我把你头给撅了！”
寄人篱下不能不服管教。
狗嘴一闭, 肩膀耷拉，周慕宇抱许樱上床, 用被子蒙住两个人的头，捏她侧腰的痒痒肉, “许樱许樱！”
许樱笑着向他怀里躲, 不出意料, 傻狗又僵硬了, 放在许樱腰上的手无所适从, 不知道该从哪撤到哪去, 只知掌下的肉很软, 和后背的单薄手感截然不同。
他脑海中划过一些碎片，是那个熟悉的梦，也像是梦的素材，太过真实, 连吻中无意夹进来的一根发丝都触感清晰。他记得他抿住, 又舔开, 一路自嘴角亲过她的下巴。
许樱仰着头哭, 他偏过脸，耳廓蹭过的却是她绷弯的小脚尖。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密闭的小空间内，每一道呼吸都会被被子诚实地弹回，周慕宇吓得屏息，换口喘气，但那热度仍然惊心，他遮掩不住。
许樱的指尖放在他鼻尖下面探了探，音色慵懒，“呀，好烫。”
“许樱。”周慕宇抓住她乱摸的手，太阳穴突突的蹦，“高考结束那天，我都跟你说什么了？”
许樱打了个哈欠，“不记得了，我们班聚会，我喝了很多酒。”
“怎么能不记得……”周慕宇懊恼，“一点都不记得？”
“喝多了嘛……不过，有一点点。”
周慕宇心脏一紧，“什么？”
许樱哼哼唧唧笑了下，“红色塑料袋，啪的一声拍在咱家窗户上，然后又被雨冲下去了。”
周慕宇绞尽脑汁也没回想起梦里有这么一个红色塑料袋。
他这人平时不怎么用脑，大脑飞速运转仅限在拳台，下了台就没电了。
现在他头皮都快展开了，脑子也拧巴在了一块，可他还是想不明白，许樱究竟在哪里听过他唱这首歌。
他五音不全，不会哼歌的。
刚才也只是迷迷糊糊才那么哄她，他……
他总觉得那天的梦是真的……
他做过那么多非分之想的梦，也唯有那一个是醒来后依旧回味无穷的，他能轻松记起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他甚至能想起许樱校服拉链被他一点点拉开的声音，他拽得很慢，因为他当时忙于安抚颤抖的她，轻轻地吻着她，她里面单穿了一件小背心，锁骨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汗，香的，他一闻见那种味道就受不了了，顺理成章卸掉了她所有衣物，一个饿虎扑食，上下掉转。
后面的事不能再想了，全是黄色营养液。
周慕宇头疼地叹了一声，“还有吗……”
大爷刚骂过，他说话是收着嗓子的，气息经由喉管压缩，气泡夹在话音中破开，沙沙的哑。
许樱心里简直想笑，但表情上一点看不出。
嗯？风水轮流转了？
前面她因为猜测他到底怎么想的而抓心挠肺，现下轮到他了。
许樱把脸放在他的掌心里，摇了摇头，“没了。”
被子里没有一点光亮，许樱却好像看到了周慕宇扭曲的脸。
周慕宇拍了她一掌，“再想想！”
许樱不答反问，“那你呢？你还记得什么？”
“我！”周慕宇警惕地闭上了眼，“我什么也不记得！”
“哦。”脚尖一点点爬过他的大腿，许樱不在意地笑笑，“好巧，我也是。”
她转身，留给周慕宇一个蜷缩的后背，“睡觉了。”
这丫头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周慕宇崩溃，觉也不愿意睡了，硬生生把她扒拉过来，摇着她的肩低喊：“不许睡！再想想！”
许樱半眯着眼，困倦地问：“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啊……”
说什么？周慕宇哽住，双手被火燎到般收回来，“你、你从哪里听过我唱歌的……”
“这个啊……”许樱沉吟。
周慕宇紧张兮兮，抠着手背上的茧子等，心脏像被一只饿狗没头没脑地撞着，又疼又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樱的呼吸逐渐平缓。
周慕宇满头冷汗，就在他以为许樱要睡着了，准备再上去摇她的时候，许樱含糊道：“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