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的琵琶也是一绝,不如···”那人说着便慢慢的将手靠向玉关关,随后轻轻抚弄在她的裙摆之中。
玉关关见惯了这些男人的模样,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立刻抬手摁住他的手,不过却没有很强硬,只是道,“妈妈难道没说过,我只卖艺不卖身。”
谁知那男人听完之后大笑出声,甚至直接将玉关关的手背扣在身后,凑近她的耳边吐着那令人作呕的臭气,而后用嘴慢慢扯下了她的面纱,“你猜我给了她多少钱,这些买你,足以。”
说着他便要将手伸进她的衣裳里,玉关关来不及扣口群丝洱尓洱吴旧一斯七搜集发布按住他的手便被他反手牵制住,甚至连身子都动弹不得被死死按在那里。
绝望的窒息感不断传来,她甚至察觉到了那双手在身上游走的错觉,她本想咬舌自尽死了算了,但是想到弟弟妹妹,她便放弃了这种想法,她要活着,要回去。
她渐渐放弃了抵抗,直到···身子的禁锢感消散。
察觉到什么,她慢慢的睁开眼,只见方才还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此时已经昏厥过去,静静的靠在椅背上,如同一个死物。
激动、兴奋、后怕的情绪依依涌上心头,她颤抖着手探上那人的鼻息,却发现他还在朝外吐着气。
“没、没死。”她哑着嗓子道。
“自然是没死,若是死了你也不好收藏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圆凳上早已坐着一个人,那人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玉关关,嘴角还噙有一抹笑意,“好久不见,玉姑娘。”
玉关关厌恶的从那男人身上站起,捡起落在地上的面纱又挂在了自己的脸上,看向那人的眼里充满迷惑,“你救我第二次了,沈姑娘。”
沈归君拿起放在那边的琵琶上下摩挲,随后将其推向沈关关,笑着道,“玉姑娘擅弹琵琶,不如给我来一曲,怎么样。”
玉关关没有接过琵琶,眼里的迷惑慢慢散去,反之则是一脸的戒备,“沈姑娘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我不过是燕春阁花魁罢了,恐怕帮不上姑娘什么忙。”
“姑娘还是可以考虑我先前同你说的话,只要你肯按我说的做,你妹妹以后绝不可能走上你这条路,我也可以为你胞弟承担学堂的所有费用。”沈归君料到她还是会拒绝,也不恼怒,站起身拿着一旁的酒瓶就朝着那大汉身上倒去,直到一盏酒全部耗尽,她才停下手,将酒瓶置于一边,“门外没有人守着,你也可以等他醒来,好好考虑罢。”
说完,沈归君便径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走时并未将门关上,留给了玉关关一个逃出去的空间。
可是玉关关并未有其它动作,只是愣愣的看着那边,手底下温热的触感,使得她静不下心来。
那股被人欺压的愤怒感更加透彻,甚至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
沈归君特地穿了身男装,他人看见都会感叹一句,白面小生,不过一些年长的妓子还是很容易就看得出沈归君女扮男装的模样。
这燕春阁不只有妓子出名,还有他那百年纯酿,那喝上一口便让人觉得已经身处扬州的花酿。
她倒也不是为了自己喝,只是想打上一壶给知秋带去,知秋这孩子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口。
“我要两壶桃花酿。”她随意挑了间雅间坐了进去,立刻便有一些姑娘将她围了起来。
又是拿丝巾乱舞,又是香氛扑鼻,总之怎样艳丽怎样来。
可是一切美景都在一个熟人面前戛然而止。
“辛惟清,他怎么会在这里?”此时的归君已经饮了些酒,清醒的头脑已经开始开始变得混沌,尝试站起身子却发现忍不住的摇晃。
“装满了吗?”归君拍了拍那两个跪在身前倒酒的姑娘。
那姑娘马上将酒壶递给归君,一只手抓着方才归君塞的那一沓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怕正面撞上辛惟清,归君还是想着先走,靠着那仅存的理智步步往外边挪着,一边走她一边想着,这酒怎么这般烈,为何每次知秋喝的都那么开心。
已然入夜,不似白日里那么燥热,外面反倒是多了些凉爽。尤其是会吹来阵阵凉风,吹散身上的热气也吹散了些许她的酒气。
“啧,怎么我也喝上酒了呢?”归君作势用手腕捶了捶头,有些懊恼,“清醒一些。”
“这夜里可真热闹,这些彩灯怎么闪来闪去的?”
“这些人影怎么也开始晃来晃去?真是奇怪。”
她独自一人走在街头,恍若回到了第一次来到扬州的时候。
不过这回忆不如不忆,反正也不是些令人愉快的事儿。
酒气上头,归君控制不住的停下步子防止自己朝后摔去,堪堪扶在墙壁上,再回头时身后惊现一抹阴影,她处于暗中,不动声色的挽起唇角,但现于光亮之中时,又变得一副淡然,但又多了一份醉酒的懵意。
“谁?”下一刻,抑制不住的眩晕之意袭来,片刻之后她便跌入来人的怀里。
辛惟清下意识张开双手,在怀中之人靠过来时,还显得有些呆滞,张着手臂无所适从,又有些着急的问,“沈姑娘当真是醉酒了。”
“嗯?你说什么?”她双手绕过他的腰间,将他堵在了墙上,双手撑着,头却抬了起来,这夜晚虽暗,却遮不住她眼里的星星点点的亮光,特别是她身后是万千灯火的场景,让人挪不开眼,“王爷?”
她像是反应过什么,松开手连连后退,脚一软马上便要跌坐在地上,却仍然是抬着头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那么晕啊。”
辛惟清生怕她跌坐在地上,眼疾手快的捞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一旁按去,但那人灵活的很,他越是往那边压着她,她便越是往他的身子这里跌过来,“沈姑娘?你醉了?”
“嗯?你说什么?”
又是一样的回答,辛惟清哭笑不得,想来想去还是将人送回客栈的好,“我将你送回客栈吧。”
沈归君半靠着他,头不断的在他的肩上磨着什么,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但是因为她喝的是花酿,并不刺鼻,反倒是有些莫名的好闻,让人忍不住多嗅几下,但又怕和她一样醉的不省人事。
许是猜到了辛惟清的想法,沈归君靠的他越发的近了些,本来他偏开头就闻不到那味道,而现在即使他再怎么避开,却还是被那香味充斥了整个鼻腔,他越逃那人便逼的越近。
无奈之下他便将人扛在背上,但又担忧这样的姿势会让她肚子不舒服,于是又将她放下背在了背上,这才刚背上放好,那人的手便下意识的环了上来,而她的头也慢慢的枕在他的脖子边上。
温热的气息一吞一吐洒在上面,原本白皙的脖颈瞬间变的殷红,仿佛能透出鲜血来,他忍不住偏头看向她,却因为这个动作使得耳垂不小心触碰到一抹柔软,再缓过神时,他已经走不动路顿在了原地。
但是背上的人显然是昏睡过去,他又不可能开口质问,也不能趁人之危,只能将这一口莫名其妙产生的怒气压在心口,但还是忍不住低声叹句,“你倒是好醉的不省人事。”
却没有瞧见背上之人微微弯起的嘴角。
这一条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但唯独他们好似形成了一道风景,俊美晴朗的男子背着一位娇媚艳丽的女子二人走在这街上,仿佛摒弃了这外界的一切,活在他们自己的桃源之中。
辛惟清跟着她一路,自然知道她的客栈在哪里,翻了人生中第一次窗,探了第一次闺房,这才将醉意朦胧的人带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