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惟清:嘤嘤嘤~她居然心软了。
沈归君(一脸冷漠无奈讥笑):谁?不是我?
宝子们,辛惟清是有一点慕强的一个人,所以可能对归君的感情会深刻一点!
35 ? 来袭
◎“官府哪有信用可言?真是笑话!”◎
本是安排玉停云今日便出发的, 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不是很恰当,况且她是遭拐来的,既然尘埃落定, 便应该将她送走。只是由于今日海上也不大太平,又说要走陆路, 于是又定在明日出发,所以归君便来看望她一番,再交代两句。
不去不明白, 这玉停云的屋子可热闹的很,又是安乐郡主同莫家姑娘, 围着她叨叨絮絮说个不平。
归君听了下, 都是问些扬州的趣事,玉停云也问她二人京城的新鲜事,不知不觉这仨人竟有了手帕交。
安乐也才见过归君也不觉得惊诧,反倒是玉停云见归君来长舒口气, 拉着她的手臂,略有些烦恼, “姑娘可算来了,我左问问右问问也不见姑娘的影子, 可叫我担心呢。”
“玉姑娘初至福州,应当出去好好玩玩, 可怕家里姊妹担忧,她又得早些回去,便打算明日走陆路回去,只不过耗些时日罢了。”安乐坐在二人中央, 说着些热乎话。
那边莫清元也跟着点头, 眼里不经意流露出艳羡, “不过听玉姑娘说扬州,那真当如同书里所写画中所画一般,我倒也想去瞧瞧。”
“扬州待久了也不大好,来日我带你们去边关瞧瞧。”归君掐断二人所想,一脸骄傲,“那真是风起云卷,黄沙万里,策马奔腾,遨游天际。听听,是不是很肆意洒脱?”
她这边讲完,对面三人的脸色均为一僵,数安乐僵的最明显,她眨巴着眼,嘴张得仿佛能塞得下一刻鸡蛋,甚至结巴了起来,“边、边关?我、我以为二姑娘应当是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倒是有些反差。”
玉停云见识过归君的本事儿,吞了口唾沫,却仍是诧异这些京城来的贵女。当真是各个出人意料。
意识到自个儿说快了嘴,归君也是无奈,不过这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祖父久居边关,我幼时便是跟着祖父一起生活,久而远之便也同那块的风土人情相适应了。”
归君见她二人仍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便将话题引的玉停云的身上,宽慰她道,“明日我送送你,记得到了扬州后同我们报个平安,也好让你阿姊不要担心,过些日子我到扬州后再去寻你们说说话。”
“好,我等着姑娘到扬州来,届时我一定尽地主之谊。”玉停云眉眼含笑,又看向安乐二人,“郡主和莫姑娘转日若是来,我也会备上美酒佳肴,带你二人享受扬州风光。”
“那便这样说定了。”安乐重重的点头仿佛已经开始想起了扬州风光。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敲开了门,同屋外的丫鬟交涉了两句,那丫鬟便进屋内同安乐道,“郡主,王爷说卷宗找着了。”
安乐闻言惊起身来同玉停云道别后便带着莫清元离开,而后归君见此便也同玉停云告别,往卧房走去。
许是第一次参与政治又遇这般诡事,安乐激动的多,见到成安王时还喘着粗气,问道,“找着了!”
辛惟清神色淡漠负立于桌案前,手里还拿着那份卷宗,看也不看便递给安乐,若是仔细看,还能瞧出他有些无可奈何。
“郡主可以同我带回来的那些一起对对。”他揉了揉眉心,想起今日下午见到的事儿便想着多叮嘱几句,“今日午时见天边几道风缆,傍晚天上惊现台母晚霞,听渔民所言,晚时能听见海鸣声,这些征兆,无非预示飓风来临。明日晌午我会再去一趟,此次前往不仅会下定结论,也是抓住那些违反朝廷律规伙同桃花寨匪徒的奸佞小人。”
“要我同王爷一起去吗?”
面上陛下虽然给了她权利,但是于安乐而言,这天大的权利真是无福消受,她平西王府历来远离宫内皇权争端,此次却被迫被陛下拉了进来,幸于还有成安王在,否则她是两头都得罪了,甚至还做不好事情遭了罚。
“郡主还得留在府衙之内,若是有心之人从内破坏,我不在还有郡主在。”
见辛惟清如此相信自己,安乐心里也高兴,连连点头应答,“好,我便先将这些账簿处理好,再等王爷回来。”
翌日
清晨时分,归君便送玉停云上了马车,郡主生怕她再有类似的事儿便买了些打手相护送。
而送完玉停云又赶上了成安王要去岸边,说是昨日夜里更不太平,有些渔民瞧见那浪都卷起了数米高,这事儿吓得众人人心惶惶,但有些人也是侥幸心理便还继续出海。
其中出海的便有同迎春楼做长期交易的渔民,他这边好出事身亡,出于道义迎春楼的掌柜也要去探望其家属。归君得了消息,便打算随着辛惟清一同前往,随即上了马车跟在他后面。
辛惟清今日装扮正式了许多,上好的黛色螺纹锦缎为底,上有玄与白二色交叠,长袍垂直下于地,紫冠于顶,又有上好羊脂玉佩挂于腰前,这模样谁见了都知道是为非富即贵。
他特地穿的正式华贵,出行阵仗极大,无非是为了显示身份,省的一些顽固之人垂死挣扎。
墨迹也跟在一侧,带这些士兵,如同一只开战的花猫,竖起了全身的猫。
“王爷,你来这里是为什么?欣赏海岸风景?”
他未曾同归君透露过些他来此的目的,唯一让她知道的便是来查管账簿,她不清楚很正常。所以他答时,装的也很像,“这阵仗,沈姑娘觉得是吗?”
归君并不是与他同一辆马车,而是两辆马车,他们此时正掀开车帘隔着距离交谈。这反而使他们的交谈变得困难,说的轻些对面还可能听不大清楚,她也是卯足了劲儿,道,“怎么,王爷查账簿还要带官兵?岂不是在说玩笑话?”
“沈姑娘聪慧,本王不是简单的查人,而是要抓一些违背我朝律法,擅自对外贸易,运输一些违禁之物的贼人。”辛惟清笑着道,“二姑娘可知道我朝律法是怎么写的吗?”
归君见他仍然不肯说实话,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依着他的话说道,“申禁人民不得擅出海与外国互市。”
后者点点头,赞许道,“二姑娘果然聪慧。”
其实他不说明白也是有理,皇帝也是这个意思,在事情没有完全了落定之前,绝不能让民众知道,否则若是造成民众恐慌,到时会引发一些□□,所以,得要悄无声息的进行。
“我还得谢谢王爷夸赞?”
那女子说完后便拉下车帘,不再同辛惟清谈话。
辛惟清听她的话,怎么嚼都不对味,总是觉得她这话有些嘲讽他的意思,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着这人又一脸天真,更想不出个结果来了。
“王爷,要到了。”庆阳赶着马车,见快到了,便出声提醒。
那边的车夫也勒停马车,知秋扶着归君下了马车。
远远见一个人站着,那个人便是墨迹。
墨迹已经等待多时,大步朝着辛惟清走去,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原先想说的话就僵在嘴里,“王爷,您来了。”
归君虽从未见过福州府的安抚使,但是依据他身上所着官袍,大许猜出来了他的身份。见他好像十分忌惮自己,她便朝着旁边挪了两步,躲在了辛伟清的身后。
“准备的如何了?”辛惟清察觉到了归君的动作,心底忽然忍不住雀跃起来,原来沈归君还会怕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