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婚房的内倒了一片的尸体也没有人翻动,有几名官差正在探看死因,而那位福州知府面如死灰的跟在辛惟清的身后,细看双腿还止不住的在颤抖。

安乐和辛惟请已经站在内室的过道里,归君出声打破二人宁静,“王爷。”

安乐明显已经被吓傻了,面白如纸,许是顶上那血腥的模样已经让她骇了一跳,到下面来又见到底下李综这万箭穿心的模样,她平日里不过是一位贵族小姐,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自损八百的机关,真是少见,若是他们自己人动了那机关岂不是也得死在这里了?

“你先在外站着吧。”辛惟清看了眼沈归君,他不清楚沈归君是否知道里面李综的惨样与否,但瞧着安乐都吓得说不出话,说不定沈归君也会吓成那样。

归君顿下步子,大概猜到了辛惟请什么意思,于是也不过去,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他,“发生什么了?”

“李综死在里面了。”辛惟清道,果不其然沈归君什么都不知道。

再过片刻,辛惟清便突然懊恼自己的冲动,因为他查看尸体时发现,李综虽然被万箭穿心,但是他的胳膊让人卸掉了,看着应当是身前让人卸掉的。倘若真是身前让人卸掉的,他还真的有些怀疑站在内室外的沈归君。

这个沈二姑娘当真人畜无害吗?她同那位所谓的玉姑娘一同待在此处,当真没有发生什么吗?外面的那些尸首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些是饷银吗?”安乐尽量不让自己看到那惨样,往里面看去。

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看着和这破破烂烂的山寨完全不相干,也就证明他们到底贪了多少钱财。

“嗯。”辛惟清走到装有饷银的箱子旁,伸手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伸手掂量了下,而后再看了看银子下面所印有的铸造,转过身直接将银子丢向了福州知府。

福州知府连忙抬手接过,那银子握在手心里,烫的他脸颊的汗不断的流下,渗透了他的后背。

“瞧瞧,是不是朝廷拨给福州舟师的那批银子?你仔细的瞧瞧,是不是。”他不笑时,让人觉得十分的冷冽,眼神如寒光扫来,扎向底下的人,吓得他们不敢正眼相望。

“臣···并不清楚。”那知府支支吾吾半天只憋出这样一句话,说时还不敢抬头看向他们,害怕的很。

“你怎么会不清楚?”安乐最听不得底下的人糊弄自己,难得的冷下脸,“怎么这福州知府难不成是本郡主?”

“郡主,臣当真不知道。”

“不知道吗?”辛惟清挑了挑眉,“不知道那便向大理寺上书,让大理寺卿来查查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批银两?”

一听到他们将大理寺扯出来,那福州知府更加慌张,连连摇头,“王爷,求王爷饶过臣。”

“先将文知府带下去,等回到府衙我们再好好审审。”辛惟清不同他牵扯,直接下命令让人将他带离。

安乐受不了这令人作呕的场景,于是便接下了回府衙拷问福州知府的任务,便匆匆上去。

这内室里又只剩下归君同辛惟清二人。

“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李综可是死的?”辛惟清向她发问。

归君走进内室,等见到那一副惨样之时,她如同辛惟清所想那样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干呕,话都说不清楚。

辛惟清没法子只能将沈归君拉到门外,不让她再见那副场景,不过也没打算放过她,于是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她还是那副恶心坏了的模样,好不容易缓过神,咽了口唾沫,脸色仍然不大好,“我同玉姑娘一直在一起,并未看到李综是怎么死的。”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他继续问。

“我同玉姑娘一起将他打晕,之后我二人便躲在柜子里,等你们来营救,可是不知道一出柜子外面便乱成一团,死的死伤的伤。我们便以为是你们来了,可是现在想来,若你们当时并未到来,或许是他们内部产生了些许的分歧,从而自相残杀。”她面色如常,说的如同真的似的,丝毫不心虚,让人看不透真相。

“你们当真是一直躲着?”他又问,十分的不放心。

这一切都疑点重重,很难不让人心有疑惑。

作者有话说:

第二章来了!

肝不动了,我真的肝不动了,肝了两章来o>_<o

看我这么累了就点个收藏叭~

29 ? 撞破

◎“沈姑娘请自重”◎

“是, 玉姑娘胆子小,我也怕的紧,便一直躲着了。”归君垂眸小声道, 话中还露着隐隐约约的俱意,是怕辛惟清继续拷问她。

辛惟清盯着她半晌, 目光向下看见了她那还染着鲜血的裙摆,喉头微动,不再看她, “你先上去吧,这里不安全。”

他不再问, 归君便赶紧往上走, 可以算得上逃之夭夭生怕扯上什么关系。

而后庆阳从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染血大刀,举过头顶道,“王爷, 这刀同那高个断臂上的锯齿相当吻合,想必真如沈姑娘所说, 乃是其自相残杀。”

那刀足足有三斤重,单手提着十分费劲, 更何况是沈姑娘这样的弱女子?当做玩笑说说便罢了。

但他左瞧右瞧都不见辛惟清的面色便好看,也看不出他对这刀上心, 只是死死的盯着李综的尸体,半晌他又出声,“王爷,这刀···”

“庆阳。”星眸闪动, 阴鸷之意骤然升起。

这二字叫的毫无波澜, 吓得庆阳又弯下身子几分。

良久, 他道,“你没见过她杀那些死士的场景,手起刀落,连聂九都感到骇然。我们的视线都停在了她害怕的眸子里,却浑然不知她那溅到鲜血的裙摆,若是踏血而逃,溅起的鲜血应当是往上的,可她裙摆上的那些血迹是往下的。”

二三十号的匪徒,她凭一己之力脱身,还带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如此狠辣,倒是让人意外。

想她武功定然高强,但若是出点差错,她便要葬身于此···辛惟清思来想去,忽然很想问问沈归君一番,动手之前是否会害怕?

这山寨的匪徒不少,若是全部都围到这里来,她定然逃不掉。思及至此,他忽然笑出了声,视线落在还满脸疑惑的庆阳身上,“原来她利用了我们,她知道我们一定会来。”

“王爷,您说的是沈二姑娘?”庆阳蹙眉,不可置信,“手起刀落,杀伐果断?”这些字词实在难以同那温柔贤淑的二姑娘相谈并论。

辛惟清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却仍然是笑着的,眼里是抹不掉的兴趣,“你忘记了,她上次在府上是怎么毁掉本王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