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东西!你设计我”魔王被他攥在手上却还张牙舞爪,他挣扎个不停,吵得赵伊一开始不耐烦起来。

“话说,你还没搞清楚现在什么形势吗?”赵伊一将魔王拿高了些,意味深长说道。

虽说对方现在这么点尺寸,但赵伊一为了保险总归还是需要做做尝试。他们算积怨已久,赵伊一自然不会留手,他抬起手就将魔王狠狠往地上扔下去,咚的一声响后对方的声音便没了,躺在地上没见动弹。“知道你这样死不了的,别装。”赵伊一也有些把遭拐卖到异世界的怒气撒在魔王身上的意思。

魔王当然没那么容易死,但并非感知不到疼痛。剧烈的冲击让他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但显然无论是作为勇者的赵伊一还是魔王本身都依旧秉持着过去的认知。全然忘了这会儿刚刚重生的魔王虽然的确有着足够强大的魔力,但也尚且不过才刚刚‘出生’,自然半点比不过如今依旧满级的勇者。

在遭硬生生扯下翅膀四次,捏断颈骨三次,手脚被扯断六次之后,肉体回复速度愈发迟缓的魔王总算是不再头铁折腾,只警惕地缩在角落里死死盯着赵伊一。

赵伊一倒是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占足上风,他盯着魔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对坏事做尽的魔王还秉持不乘人之危的习惯,对方可是害他吃足八年苦头的始作俑者,就算他做得过分点,也是合情合理。

为以表对魔王的尊重,赵伊一还特地上网去查了下古代十大酷刑的具体做法。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魔王从嘴硬叫嚣个不停到安静下来,再到试图从家里扑棱翅膀逃出去赵伊一确实没有太注意,他只是惊奇于在异世界和他拼得你死我活的魔王也会有逃跑的行径,自是把其又往装满水的鱼缸里按得更深。

“伟大的魔王也会逃跑吗?为什么要逃跑啊?”他捏着人发颤的翅膀与尾巴,透过玻璃看着魔王在水里扑腾,毕竟是魔王难杀得很,得按在水里起码两三小时才能有窒息感,所以在按得手酸之后,赵伊一就会利落地弄断魔王的四肢然后把其放置在鱼缸里。

溺毙后缓了一天才活过来的魔王冲赵伊一说出让他并不太理解的话。“哈、哈哈勇者……女神看中的勇者不过也是魔王种子罢了。”

“能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吗,真让人心情不好。”赵伊一把魔王说的话当放屁,他可是经过现代社会三观熏陶过的根正苗红,半点跟心狠手辣的魔王扯不上关系。他捏断了魔王颈骨,摆弄其因为再次失去呼吸而绵软下来的身体。

对方的身体即便缩小其实还是匀称的,这会儿安静下来就跟个做工精良的娃娃似的。

赵伊一捏了捏,满手都是过去熟悉的飞机杯柔软触感。

久违的欲念在如今松快的生活节奏下滋生,赵伊一还是稍微犹豫了下的,但那种想法久违地冒出来,和异世界简陋的硬板床不同的柔软被褥就在眼前赵伊一将纸巾包扔到床上,掏出手机翻起久违的收藏网页。

于是魔王这次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是被赵伊一两手握着身子,回归了小飞机杯的职责。

他双腿间挤着几乎与他腰一般粗的勃起鸡巴,每被套弄一下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被拆组一遍那样咔嗒作响。肚子被顶得像是青蛙一样不正常地鼓出。每一下都像是直捣他刚刚恢复跳动的心脏

“唔咕、唔哦哦”暴戾的魔王在成为鸡巴套子后发出不像样的哀嚎,也吸引到了赵伊一的注意。

“噢吸到鸡巴上的魔力所以提前活过来了啊……”他没停下搓撸,这会儿便看着昔日的宿敌被他当做鸡巴套子肏得痉挛的模样。

看啊,又找到新的教训魔王的办法了。

勇者之剑始终都是魔王的克星。

保护

自打三个月前的红色流星雨过后,人类迎来了大规模细菌感染后的基因突变开始生出异能,但唯独霍诏,他似是被遗漏的那一个。

在朋友全都严重发烧,医疗系统因为没有人手而全面停摆的情况下,霍诏就成了那个唯一一个来回奔波的人。所幸他原本便是个爱操心的,自然对待重病的朋友没一点懈怠。那会儿他还自吹自擂身体倍儿棒,是老天爷给他们这群不争气的留的一线生机。

结果维持两周的高烧之后,是陆陆续续出现的异能。

强的能飞天遁地,甚至是有突破现今科学做到在平行世界中来去自由的,即便是相较起来弱的,也多像是动漫里头那种不可思议的离谱开挂程度。

独独霍诏,什么都没有,还是顶天立地一普通好汉。

“真的没有什么异常?”霍诏身旁边的人不知第几遍问,而给霍诏做了几遍全身检查的人也只是一遍遍看手上报告的数值。巧的是,这俩都是霍诏从小混到大的好友,他也当然就由着两人翻来覆去查。他坐在那儿,双手撑在张开腿间的椅边上,其实已经发呆好一阵了。

霍诏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现实如此他也没办法。

可比起他的不以为意,好友脸色却很是凝重。

在如今所有人都几乎变异的情况下,像过去一样正常反而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光是他们医院这三个月以来的采集数据,变异率就是百分百,哪怕是襁褓期的婴孩都能够检测出改变后的基因链。且如今变异的情况还尚且不知是否稳定,细菌又是否能够从人体内杀灭,霍诏的存在无疑是留给人类的一条退路。

“这段时间你别往外跑知不知道?”作为医生的赵彻沉声嘱咐。

“知道知道!”霍诏一听这结尾词忙回过神来应声,脑袋点得像捣蒜,心怕是已经飞到外头去了。他本就是闲不住的,从小到大就光爱往外窜,小区里的流浪狗都被他撵得躲着走,哪里经得住被这么一两小时按在诊室里听人叮嘱。“那我能走了不?”他兴冲冲站起身就往门那儿走,满脸的迫不及待。

霍诏是真没把兄弟说的话当一回事。

他没变,便当周遭的一切也没变,他在接了好几通街道打过来的电话让他去做检查登记后,便没心没肺地去做了街道里公益的采血检测登记。

检测是下午两点做的,霍诏是在晚上七点多被找上门的。

政府人员带着警察一道出示了证件,算是客气地请他上了楼下的警车去走一趟。霍诏是真以为顶多就是临时出门几小时,也就揣着手机和家门钥匙跟人离开。

但之后便是遭裹挟着听人说他目前作为正常人的基因有多重要,签了一大堆文件,进了一扇又一扇门,到后面霍诏回头去看发现连来时的路都已经模模糊糊记不起来了。他就这么稀里糊涂被领进研究所安置进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有着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与独立在角落的卫生间,靠近床边的墙面上是封闭的窗户,可见外头有些荒凉的风景,怎么看都像是长期供人基础居住的环境。霍诏呆的时间越长,就难免越是心里发慌。可手机在做检测之前就已经出于所谓的保密环节遭缴收上去,霍诏后知后觉的终于意识到好友的苦口婆心。

哧的一声房门在这会儿打开,引得霍诏立刻转头看过去。

进来的人一派不怒自威的气场,头发与他差不多一样剃的寸头,却长着张极好看的脸。霍诏这会儿可顾及不上看人长什么样,“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他几步迎上去,这会儿才发现对方体型比他窄些,个头和他差不多。霍诏长相凶,平日里都被朋友叫莽夫,事到临头也晓得保持距离,这会儿不等回答又急忙说:“要实在不行,让我给我朋友发发消息通知一下也成。”

“我姓邹,邹翁祈,之后你的所有问题都由我对接。”对方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过后,给出了他们的想法,“……如果有什么需要带的话可以由我们负责转达。”

“对接?”霍诏都没想过他还有被人对接的一天,且对方的意思摆明是不能把他手机还给他使用,饶是脑袋再不灵光,他也意识过来自己如今是被直接隔离了。“不、不用吧?我就给我朋友打个招呼,不然他们联系不上我”霍诏有点急得鼻头冒汗,这会儿语调也无意识高起来。

“我们会处理的。”邹翁祈就一盆凉水浇下来,霍诏还想张嘴说什么,就被对方后面的人抱着的东西惊住。被褥、食物和简单的换洗衣物就这么被带进来,已是明目张胆告诉他这是趟有来无回的鸿门宴。

霍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得不能再迟,就这么被圈养起来似的。说是圈养一点没过分,霍诏住了几天,日常过来给他采血的人都愈发小心翼翼得厉害,明明霍诏看自己血管那么老粗一根,却感觉人好像深怕给他戳坏一样连气都不敢用力喘。

不光如此,餐食每天都不重样,换洗的衣服每天都会有人收拾,就连被子这几天都已经晒过两回,比霍诏自己一个人住时要细致太多。而邹翁祈每天固定在晚饭后会来和他聊天,每次的开场都是先问过他心情怎么样。

最开始将就着也能过。

但可能是因为活动范围就那么点,霍诏身体活动不开又的确难免心情焦虑,就患上了轻感冒。自打他打了喷嚏之后,原本就对他战战兢兢的人便愈发显得紧张。“就一个小感冒……”霍诏瞧着邹翁祈拎到他面前来的长袖衫忍不住嘟囔。

邹翁祈不仅仅开始关注他饮食,甚至霍诏在卫生间稍微呆的时间长一点对方就会过来找,像是担心他跟兔子一样冷不丁猝死一样。霍诏被盯得烦,就缩在卫生间里不出声,结果他就眼睁睁瞧着围成卫生间的两边雾面玻璃直接化作透明,叫他和外头的邹翁祈对上视线,而后面上热度骤升涨红。

“这是做什么啊!能不能让人有点隐私啊!”他忍不住恼怒,可玻璃却始终没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