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享用他的猎物了。
屋内,今时不同往日,谢崇青与她每一次欢好时都要做足前戏,他喜欢看她沉溺自己怀中的样子。
但今日燕翎猴急的很,压根等不得,他劲瘦的腰身被她磨的要命。
他只得耐心安抚着,一点点占满她。
屋内响起太师椅腿与地面轻巧相击的声音,谢崇青顺手拿起桌上的杯盏扣灭了蜡烛。
屋内瞬间落入昏暗,只余月光洒满地面。
谢崇青的唇寸寸碾上她,一想到若是他没来兴许她就会被旁人采撷,他就要失控。
她脊背纤薄,肌肤细腻,青丝覆满脊背,眼泪顺着脸颊寸寸滑落。
“雪兔儿。”他薄唇蹭在她耳边,亲昵暗哑的唤着。
“大司马,殿下睡了,您……您还是请回吧。”外面响起寒春惊慌的声音。
燕翎的脊背闪过一丝寒意,吓得神思都清醒了几分。
她一紧张,连带着谢崇青也低喘了几声。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紧张什么。”声音带着暗哑的气音,暧昧缱绻。
似还未从情欲中抽离,极致的恐惧与情欲纠缠,竟惹得二人泄了身。
“怎么办,他来了。”黑暗中,少女水润的眼眸
浮起惶恐,语气中的娇媚盈软还未散去,坚毅为甲的保护罩不见,真切的流露出对桓胄的恐惧。
“莫怕。”他尽量与灭顶快感隔绝,大掌轻轻抚上她的后脑,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保护欲浓得快要溢散。
明灭的月光下,他深邃冷漠的面孔阴沉而冷冽,漆眸中的微末光点印照出了门外高大的身影。
而桓胄眸光仿佛要透过门看清里面的人影,隔着门框,二人仿佛遥遥对视,谁也不让谁。
他居高临下看向眼前跪着浑身打颤的宫婢,玩味低语:“是你啊~”
“你主子竟还留着你。”桓胄负手而立。
寒春鬓间落下冷汗:“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桓胄绕过她大步流星的往屋门走,砰得一声推开那道门。
第37章 对立(修)他堂而皇之暴露,护住了燕……
桓胄进了屋,眯着眼就着昏暗的光线扫视着屋内,他方才确认燕翎喝下了那酒,算着时辰过来的。
床榻上倏然传来惊惧之音:“谁?”
而后寝被摩擦的声音响起,桓胄视线落了过去,借着月光打量,燕翎缩在床榻上,青丝披散,寝被裹在脖颈间裹得极为严实。
“是我,殿下。”桓胄喉结上下滚动,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了过来,激发了他的血气。
“放肆,谁叫你进来的。”燕翎厉声辞色,细细听去音色还有些绵软,好在被她高昂的声音遮盖。
说着燕翎拔出了枕下匕首,对准了桓胄。
黑夜中,匕刃散发着银色的寒芒,燕翎手抖也不抖,冷冷的盯着他:“你敢过来,我便杀你。”
桓胄饶有兴致的欣赏起了她的挣扎:“杀我?好大的口气,就凭殿下这走两步路就喘的样子?”
“辱我,你想都别想,我说过了,我不是勾栏中人,你若做不到尊重我,那我们便一拍两散。”
桓胄非但没被她吓住,还步步紧逼,燕翎忍不住往帐内缩,桓胄即将进入内室时,月光从他面上闪过,房梁上,谢崇青的后背贴着屋顶,眸色冰冷。
他动了动手臂,正欲蒙了脸落下。
“别过来。”一声带有哽咽的哭腔响起,谢崇青眉头稍蹙,动作一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燕翎眸中闪出一道狠色,干脆利索的冲着胳膊划了一刀,霎时间,刺痛叫她身躯颤了颤,血珠涌了出来。
是,她也许是没有力气与桓胄搏斗,但她不信若是自己出事儿了,桓胄该如何向大臣交代,向皇兄交代。
只有真正的见了血才能逼退他。
谢崇青瞳孔紧缩,桓胄果真也停了脚步,未曾踏入内室,他脸上闪过诧异:“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耐何不得,但你若敢过来,那我便只能是一句尸体,到时候看你如何跟旁人交代。”
“让我猜猜,百姓会说你为惠王故意报仇,会说你杀功臣,毫无容人之量,你纵然再北伐,那目的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不得不说,燕翎一字一句都戳在桓胄的心坎儿上,他现在缺的不是兵也不是人,而是正当的理由,是完全有利他的舆论。
没有正当理由的屠杀与反叛,都是来路不正,会遭文武百官、百姓唾骂,在历史上都会遗臭万年。
“殿下冷静些,有话好好说,何必激动。”桓胄血液里的沸腾冷静了下来,为了安抚她当即退了两步,退出了室内。
同时他心头疑窦丛生。
他最是清楚那药了,药性霸道,中者浑身无力,必须与人交欢,否则便会其痒无比,莫非是有奸夫……
“殿下,你如今身子可好?”他微扬的唇角泛起了一股冷色。
“你的酒,我岂敢喝。”燕翎冷笑了一声,想要打消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