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

外面天还?没亮，还?在下雨，阴沉沉的，室内很暗，人工智能感知到她的清醒后，天花板上一点点亮起微光。

她的膝盖又开始疼了?。

这个晚上，她大概是没法再入睡了?。

房子里静悄悄的，空荡荡的，平影将脸颊抵在完好的，没有?受过伤的左腿膝盖上，享受着这种寂静。

然而她的视线却停留在了?地毯上。

那?地毯与客厅里的地毯是同样的花色。

这个还?完好无损，但客厅里的那?个拜某个蠢货所赐，已经无法修补。

……

她嗤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再想。

*

“艾洛宁顿公?司的间?谍还?没被抓到吗？”

在百忙之中，薇薇安·克洛维终于想起了?这件对她来说不算重要?的小事，对着自己身后的秘书随口一问。

秘书摇头：“没有?。”

“他出发去下层区前，最后一个见他的人是谁？”

“艾洛宁顿公?司在新?界子公?司的一个总监，叫平影。”

“平影？”金发女人翻看资料的手顿住了?，微微皱眉，显然这个名字她曾听过，“有?点耳熟……这个姓很少?见。”

“是陆川云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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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她啊。我见过她小时候。”

“她是什么样的人？”

“……”薇薇安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什么印象。似乎也没什么特长。不怎么爱说话。像她的名字一样。”

“那?看来，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第 22 章

周二?, 克洛维新界著名的美食街道，七街的某家知名餐厅中。

昨天晚上没有下雨，平影难得睡了个好觉, 因?此气色很不错, 虽然现在窗外又开始下雨, 但因?为精神不错，也能将膝盖处的隐痛忽略了。

这家餐厅是高档餐厅，每张桌子?的间隔都很远，再加上恰到好处的小提琴声的打扰，足以确保每个人都听不见邻座的谈话，因?此，平影和克拉丽斯可以很放心地开始聊起天。

“没想到, 到头来不是你, 也不是埃里克。”

克拉丽斯一边切着牛排, 一边这样抱怨道。

没有总是听别人的消息而不付出的，礼尚往来，平影在从陆川云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转头就分享给了克拉丽斯，克拉丽斯又告诉了埃里克和弗朗吉斯……

总之, 消息就是这么传开的，而消息在这种层面的流通, 往往能带来新的消息。

要平影去探查那?位‘因?为受到怪物?袭击而躺在监护病房’的上司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让顺水推舟, 让埃里克去，就再好不过了。

他?对副总之位志在必得, 却被横刀夺爱，当然应该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他?也的确带回了消息。

是新成?都人, 出身不错，是上面为了防止间谍事件再次发生?特意调任来的，似乎和薇薇安·克洛维有点亲戚关系……

这世界就是这样，说的上名字的人都有亲戚关系，最差也互相认识。

陆川云按道理应该已经要去新成?都上任，但因?为这位新上司暂时不能来就任，因?此陆川云这几周还会留在新界的子?公司帮他?处理事物?，并且，帮他?推行他?的新计划。

虽然这位上司目前还在医院修补皮肤，但显然，他?虽然身体坏了，脑子?没坏，他?没有大刀阔斧地改革，反而利用之前会议上说过的秘书招聘，搞了一出大的。

他?带来了非常苛刻的秘书要求。

他?要求每个总监和副总监秘书的性格和出身中的其中一项要和他?们的上司相反，举个例子?，给埃里克安排的秘书，就是出身下城区，不卑不亢的高大男性。

埃里克天天在群里骂街，但这个秘书业务能力不错，加上这个新上司已经下了指令，禁止公司里出现?任何歧视行为，因?此即便是埃里克，明面上暂时还没法拿这个秘书怎么样。

这位新副总将他?的举措称为‘互补’，实则是为了他?们不能合作，不能互相包庇。

但这个指令下达的太快，并不是每个人的秘书都被分配好了，至少平影和克拉丽斯在这方面还有转圜的余地，他?们还能插手招聘，在给出的条件里找最中意的。

“我之后的秘书被要求是‘刻板，墨守成?规，不善言辞但业务能力强’的人。”克拉丽斯想到这个就头痛，“我最讨厌不懂变通的人了。”

克拉丽斯左右逢源，经常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又很会掌握分寸，因?此在公司里人缘很好，但她这种类型的人，显然和古板的人最不对付。

克拉丽斯自己也知道这点，叹了口气后，便对着面前的黑发女人问道：“平，对你秘书的要求呢？”

“活泼，话多?，敢于挑战，总有新奇想法，乱中有序的男性。”平影想到这就微笑了起来，“对业务能力不做要求，因?此我猜测，他?也许会找个一般的。或许还是新手。”

“新手好，到时候你直接找借口辞了好了。”

平影摇头，未卜先?知一般开口：“我猜，到时候选的时候，一定会选一个身上肯定有什么我没法辞退的原因?的秘书的。”

这位新副总还没出面，但好像已经把他?们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