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像每个睡太久逐渐清醒的人一样,她的感官终于苏醒,对身周的异样更敏锐了。她注意到一直有谁的呼吸贴在后颈上,可能因为持续了一整个睡梦,已经被她习惯并忽视了。

而且她脑袋下的,好像不是她的枕头吧?!暖呼呼、毛茸茸,她下意识将脸颊贴着蹭了蹭,确定自己的枕头和靠垫里都没有这种毛质。但是好舒服啊……

此时身后的人好像也被她的动静惊动了。压在乳球下半边缘的双手同时向上抬了抬,正好以两根指夹住胀大的乳尖。

“呜……”

尤莉卡颤抖了一下。意识到她暴露的敏感点似乎一直在亢奋、唤起的状态下,即使在她睡着的时候。轻轻的揉搓就带来接近痛楚的快意。连下身两个小洞也是湿润的,虽然维持着闭合,但仿佛随时都可以被插入。

这真是她的床吗?

……不对不对,说起来她压根不会裸睡啊!

身后的人越来越过分,托着她的乳球颠晃挤压,咬了一口她的肩。最后甚至微撑起身探过来,悄悄索求了一个热情的吻。

手指还含在另一个人口腔里,被他的舌头亲昵地纠缠着,尤莉卡心中微妙浮起了偷情般的荒谬感。而在这个吻中,她也渐渐想起到底睡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激的性爱居然和醉酒很相似,都会让人第二天醒来头昏脑涨、腰酸背痛、大脑断片。

“尤莉卡……”身后不安分的人压低嗓音出声,“早上好虽然现在似乎下午了。”

应该是恶魔中的一个。

“我是梅伊。”他用恶魔的角尖顶了顶她的背,语气渐渐充满跃跃欲试的兴奋,“其他人还没醒,我们不惊动他们,偷偷来一次吧!”

尤莉卡:“喂!我才不要!”

梅伊可不是光说而已。压在她臀沟上的性器很配合地勃动,硬热熟悉的轮廓让她腰间发软。

记忆回笼后,糟糕的片段洪流般涌入充斥脑海。等犬科兽人成结的肉棒抽出,性交理所当然还没有结束,又开始新的一轮。无休止般的快感,从内到外交织的疼痛与愉悦,最后弄到她全身都是精液……

幸好大家都会魔法,最后收拾残局,莫洛涅也为她上了魔药,所以现在虽然她浑身泛着酸痛疲惫,但也并不影响行动停止思考,她一点也不想知道贝西墨为什么会事先在床头柜里放这种药。

等等,这个意思是说,最后那几个家伙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她的卧室、一起、睡在了她的床上!?

尤莉卡大受震撼。这是闹什么?难怪会挤成这样。

“为什么不要嘛……”梅伊蹭着她撒娇,“明明昨天最后尤莉卡也很舒服,还……”

“我才没有!”尤莉卡打断他的话,坚决不承认,同时试图挣开他在胸前作乱的手。

厚重的丝绒帷幔严密拉紧,光线如空气中无形的触角探入,使得昏沉反而比完全的黑暗更暧昧。尤莉卡用空出的那只手揉揉眼睛,在漆黑中隐约看到横七竖八、将自己包围、年轻漂亮的躯体

并且基本都是全裸。除了她脑袋下枕着,横在床头,趴在自己前爪上睡得耳朵都耷拉下来的大黑狗。

虽然她以往和这些人还有不是人的都睡过吧……但也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躺在一起醒来过!就算在帝都那些行事肆无忌惮的贵族里,也算是相当淫乱的画面了吧!?

“怎么样,其实被大家喜欢着,感觉并没有那么糟糕吧?”梅伊歪着头说,他粉色的短发睡得四处翘起,一团凌乱,但看上去更加可爱了。

“谁说的,糟糕透了。”尤莉卡毫不犹豫地反驳。

……虽然第一时间这样说,但她心底的排斥,似乎真的不再像想象中那么深。

“快点都给我起来!”为了避免思考,她迅速支起身转移话题喊道。

她都醒了,谁也别想再睡!

低沉或清透的少年声从四方响起,都充斥被强行从睡梦中惊醒的浓浓倦意。梅洛和梅伊睡在她背后,变回原形的西风横在床头,被她扯着耳朵“嗷呜”一声睁开眼。她以为含着自己手指,顺服又亲昵地吮吸的人是莫洛涅。但是帷幔拉开,被河流辉映的灿烂阳光映到床上,她看到的是泽斯冰湖般冷澈的蓝眼睛。

金发的小王子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的手指,舌尖收回红润优美的唇线中。冷静地回头拿起挂在床沿皱巴巴的衬衣。只有耳根红透了。

莫洛涅毫无善意地瞪向床上,长而秀美的紫发披散开盖住半幅地毯的勇者故事图案,触手不爽地敲打地面不知道谁昨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甚至还拉上帷幔挡在外面!

*更新了更新了_(:з」∠)_ ? 放假一松懈摸鱼摸得昏天黑地,今天开始痛改前非(x)

213.恶役千金与爆炸

213.恶役千金与爆炸

尤莉卡烦躁地拨弄着桌上的魔法通讯器。银底座上那枚竖起的椭圆镜子被她指节弹得滴溜溜转个不停,显示未能接收另一端魔力波动的红光摇摇晃晃,令人更加心烦意乱。

贝西墨已经和她断联两天了,这在之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次回去一定要扣他的工资!她披散着浅棕的长卷发,窝在宽大靠背椅中恶狠狠想。

她一点也不关心他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但这节骨眼上失去联络,如果没法牵制住那位发疯的大贤者,影响到她炸神殿就糟糕了!

船被河流的柔波托住顺水而下,她胸口有一股悸动呼应不远处的某个存在而起伏。越靠近这次从河畔几个聚落的集市中打听来、有些异象的地点,“有什么东西在”的预感就越清晰,越强烈。

这也是她越发烦躁的原因之一。

尤莉卡从椅子下来,走到窗边。河面清澈无伦,日光中船仿佛浮滞当空,而河岸左右斜出的绿色小洲阻隔了望向更远的视野,船像走迷宫一样绕着被小洲挤压得狭窄的水道前行。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轮到今天掌舵的莫洛涅已经抱怨了好几声。

她从窗台上的糖果盒里拿了一颗。自从那天在同一个房间醒来后,船上的气氛隐约又有了微妙的转变。之前虽然同处一条船,但他们就像偶然会在出入时打个招呼的室友、谨慎交托信赖的动物,各自划分区域,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从那个迟起的中午开始,几个人总会轮流在她的房间赖一小会。时间不长,却也会留下痕迹。

拆封和未打开的糖果点心盒信手乱放、她看一眼就头晕的艰深魔法理论教材与黄色漫画叠在一起、椅背上挂着不属于自己的外套、桌脚还落了一小撮黑色的狗毛……

微小的细节就像泥沙侵蚀河道那样,一点点试探她私人空间的边缘。

胸腔中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尤莉卡差点被仓促咽下去的糖噎到,抬头时窗外豁然开朗,水面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辽阔。

他们自支流驶入一个大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