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躲在屋子里,饭也不吃。”
“不饿。”
陆三撇着嘴,眼珠子盯着米糕咽了咽。
他本是闻着味去的,可一进屋便看见脏东西已经坐在里头了,顿时没了胃口,翻了个白眼就回来了,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云英笑着手一紧,他猛地嘶了声。
换过药,云英把米糕摆到他面前:“不吃我喂狗了啊。”
“哪儿有别的狗。”
陆三笑着抢回来,一口塞进一整块。
云英凑近了问:“好吃吗?我跟着桃儿学的。”
他本想说好吃,但迎着这盈盈笑颜,背脊陡然一凉,手臂上的细毛也跟着立起来。
她有话要说。
他想起清晨靠岸时,那家伙一直跟着她,拉拉扯扯,眉来眼去,脸上的笑渐渐敛去,嘴里塞满的米糕越嚼越慢。
云英皱眉掰了一小块:“不好吃吗?我尝过了啊……”
“好吃。跟阿娘做的肉饼一样好吃。”
陆三用力咽下嘴里的,又拿起一块:“吃饱了睡一觉,醒过来,我就在山里了。”
他笑了笑,将手里的米糕塞进嘴里,吸吸鼻子又塞了半块,但却咽不下,卡在喉咙口直打干呕。
云英忙起身给他拍后背,陆三捂着嘴不肯吐,硬生生都咽下去。
他转身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肚子上。
“你真的喜欢他?”
“嗯。”
“那我跟宋九一起去钱唐。那家伙就知道说,干啥啥不行,连秦攸这种人都能几次三番给他使绊子,还不如刘舜,他护不住你。”
陆三默了会儿,松开手。
“你放心,等你们安全回京了,我自己会走。”
“你要去哪儿?”
陆三不作声,他哪儿也不想去。
“你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在这儿待着。”云英忍不住笑着捏起他的脸,“等关大哥伤好了,我们往南走,找个地方落脚。”
陆三一怔,抬头望着她:“你不是……”
云英打断他:“你以前总说我偏袒平哥,我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小时候是他救我逃出来,我就总怕他像阿爷阿娘那样嫌我是没用的丫头,不要我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的,我没有办法给你……但我不会扔下你的。”
她俯下身,蹲在他面前。
“裴晏说他愿意跟我们走,但不是现在。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所以我也没有答应他。寻常人家是从父母之命,我没有了,我只有你们,你怨我偏心平哥,那我就只问你,你要不愿意……”
她顿了顿:“就让他等下辈子吧。”
陆三垂着头,他很想说不愿意,可他们认识近二十年,他知道这是她最卑微地在求他了,他也知道她做得到。但他不想再看一次,她当初等不到宋九回来时的样子。
“哪有什么下辈子,有也是我的。”
他说完俯身抱她,将头贴埋在她颈窝里,只要不扔下他,他什么都愿意。
“但我有条件。”
“什么?”
陆三直起身,捏了捏她的脸,淡淡笑说:“老子先来的,他得叫我一声三哥才准进门。”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求不得·下
细雨霏霏,烟霭如纱,几道光穿过水雾,斑驳落在观景竹台上。 左右两个娘子身着纱衣,轻摇羽扇,右侧那个面带羞赧地咬着唇,腿心里那只手越搅越起劲,她耐不住轻哼了声。 “殿下轻些……” 元晖手一勾,将人拉到自己身上,三两下剥去那本就薄可透肤的白纱。一对豆蔻细嫩圆润,在嘴边上下颠簸,舌尖一勾,便是一声娇喘。 扬州真是什么都好,水泽丰润,连女人都比北边俏嫩,一捏就是一滩水。 玉龙归潭,渐入佳境,内官却匆匆来报:“殿下,京城来人了,在山脚候着。” 元晖摁住身上的人,他都是前两日刚收到细作报来的消息,裴晏的死讯肯定还没传回京城。旧的没走,新的又来,东宫还真是没完没了。 “这回又是谁来了?”元晖不耐烦地问。 “怀王府库真萧绍。” 清风徐来,兴头上的吴王猛地一哆嗦,胯下瞬间偃旗息鼓。 “快去请上来!”他一把推开美娇娘,忙不迭起身,“更衣备茶!” 内侍领着萧绍上山,元晖衣冠齐整,亲自到廊台外相迎。 “萧兄英姿不减当年。” 萧绍循礼作揖:“吴王客气了。” 内侍识趣退下,二人回观景台就坐,方才执扇的两个娘子亦换过罗裙,从旁燃香添茶。元晖抿茶暗觑,见萧绍侧身戒备,神色冷峭,视那纤纤玉手如罗刹白骨。 刘舜捡的这头野狼,驯了这么多年,学得人模人样,骨子里还是那股畜生劲儿。 元晖腹诽着,手一扬,佳人便退至他身后。 “听闻堂舅已奉诏回京。” 萧绍抬眼道:“吴王消息很灵。” 元晖笑着看向山外:“天阴了这么久,什么时候下雨都不稀奇,苍穹之下,又何止我一人仰头盯着?” 萧绍思忖片刻,转过话头:“裴晏什么时候回来?” “萧兄消息也很灵。”元晖缓缓喝茶,不疾不徐地说,“那厮有太子惯着,向来是独来独往的,我哪知道。但月底龙王祭,扬州一应官员都会到,应该会回来吧。” 元晖放下茶盏,眼皮朝身侧一挑:“萧兄可有要事?” 萧绍未作声,元晖会意地让那两个娘子退下,重新为萧绍倒了杯茶。 “这下可以了。” 萧绍脸上总算有了些变化,他…
细雨霏霏,烟霭如纱,几道光穿过水雾,斑驳落在观景竹台上。
左右两个娘子身着纱衣,轻摇羽扇,右侧那个面带羞赧地咬着唇,腿心里那只手越搅越起劲,她耐不住轻哼了声。
“殿下轻些……”
元晖手一勾,将人拉到自己身上,三两下剥去那本就薄可透肤的白纱。一对豆蔻细嫩圆润,在嘴边上下颠簸,舌尖一勾,便是一声娇喘。
扬州真是什么都好,水泽丰润,连女人都比北边俏嫩,一捏就是一滩水。
玉龙归潭,渐入佳境,内官却匆匆来报:“殿下,京城来人了,在山脚候着。”
元晖摁住身上的人,他都是前两日刚收到细作报来的消息,裴晏的死讯肯定还没传回京城。旧的没走,新的又来,东宫还真是没完没了。
“这回又是谁来了?”元晖不耐烦地问。
“怀王府库真萧绍。”
清风徐来,兴头上的吴王猛地一哆嗦,胯下瞬间偃旗息鼓。
“快去请上来!”他一把推开美娇娘,忙不迭起身,“更衣备茶!”